施西离开了家里,约了几个朋友开车去了gay吧。
他以前经常在这里找艳遇,也的确找到过不少高素质的男朋友,只不过没多久就会分手,因为他很清楚,来这种地方的人,大多数时候只是玩玩而已,交心就太傻了。
今天他的心情不太好,所以面对很多人的搭讪,他都觉得很烦躁,明明是在这里找乐子的,却弄得自己心情更糟糕。
“施西,今天这么颓?刚才那几个小受不是挺不错的,换了以前你早就去楼上开房了,怎么今天一个都不要?”
施西道:“你觉得素质很高吗?”
“我觉得还可以。”
“没见识。”
朱霖撇了撇嘴:“我说是你被这两天的事情影响太深了,其实都已经解决了,老板也没有找你麻烦,你就别再担心了。”
施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件事情担心?”
“难道不是吗?”
施西道:“当然不是,我是气我的家那个小祖宗。”
朱霖蹙了蹙眉:“你家有什么祖宗,你不就是祖宗?”
“我说沈阮恬。”
朱霖微微挑眉:“花滑小王子,其实他不错,长得很漂亮,你怎么不把他搞上手,反正你大哥都死了,有什么关系。”
“搞个屁,你知道他回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
“跟我争遗产的。”
“那有什么,”朱霖满不在乎:“他跟你争遗产,你干脆把他抢过来,那他的那份遗产不就是你的了?”
施西面上一愣,缓缓地喝了一口酒,心底豁然开朗。
朱霖见状,便知道他想通了,忽然盯着施西后面道:“三点钟方向,有个小帅哥,素质不会比你前任低。”
听了他的话,施西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三点钟方向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才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但长得很漂亮。
不过这个男孩子,他是认识的。
就是陈宇昌。
“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笑了笑。
本来在沈阮恬那里受了气,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正好这个家伙送上门来,拿来泄火最好了。
便放下酒杯,走了过去。
“宇昌。”
他伸手拍了一下陈宇昌的肩膀。
陈宇昌吃了一惊,愣愣地回国头:“你……是你。”
施西笑了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也喜欢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们运动员都跟沈阮恬一样禁欲。”
陈宇昌微微一笑:“我来这里是找人的。”
“我也是找人的。”
“不是,”陈宇昌脸上有些泛红:“不是那种人。”
施西微微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等的不是我。”
陈宇昌不禁微微一笑:“原来施先生你这么有趣。”
施西见他这样子,知道他已经对自己放下来了防备,于是淡淡一笑:“我有很多地方都很有趣,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陈宇昌道:“可是我在找我朋友,他约我来这里,我还没有看到他。”
“你来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那他肯定是不会找你了。”
“为什么?”
施西一脸认真:“因为他可能已经被别的小妖精勾搭走了,就像我现在勾搭你一样。”
陈宇昌的脸更红了。
他知道施西喜欢他,至少对他有好感。
“别开玩笑了。”
他做出一副很害羞的样子,事实上,他也的确很害羞。
不过施西就喜欢他这种害羞的样子。
施西喜欢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就是因为他们纯净的像是一张白纸,任由自己去开发调/教。
“我在上面有房间,要不要上去坐坐?我看你的朋友是不会来了。”
陈宇昌似乎也觉得他的朋友不会来了,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施西成功的将这个祖国的小花朵约上了楼。
朱霖还在跟一个伪娘搭讪,看到施西带着陈宇昌上楼,心里不知道多么的羡慕。
施西经常出没于这种地方,为了方便和对方深入交流,所以他在酒吧楼上的酒店开了一间长租房,但因为施东去世的事情,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钓凯子了。
酒店经理看到他带陈宇昌上去,一脸笑意地迎上去:“施先生,好久不见了。”
施西笑着给了他一张小费。
他立刻会意一笑:“施先生请。”
陈宇昌看到两人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施西进了房里。
“随便做。”
陈宇昌坐在的沙发的一侧,环视了一眼房间,施西开了一瓶红酒,坐在他的身边:“喝过酒吗?”
施西摇摇头:“没有,教练不让我们喝酒。”
施西还是给他倒了一杯:“喝一点没关系的,你这个年纪,也该学着喝酒了,以后跟赞助商见面总不能喝茶吧?”
他说的有道理。
陈宇昌只好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立刻皱起了眉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好喝?”
他摇摇头:“不习惯。”
“那就慢慢习惯。”
施西抿了一口红酒:“对了,你说你是等朋友,你朋友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约你在这里见面?”
陈宇昌道:“是赞助商的儿子,因为我最近的赛事没什么成绩,和赞助商的合约又快要到期了,所以他约我出来谈继续合作的事情。”
但是约在这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陈宇昌不明白。
所以他心里放心了一点儿,这个小孩儿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单纯的人物,凭他对付沈阮恬那些腌臜的手段,施西就知道,他跟自己,其实是一路人。
或者说,他比自己还要狠。
对于施西来说,除了家里人,其他人都可以出卖,但对于陈宇昌来说,亲如兄弟的沈阮恬他也可以对付,这说明他的心理真的很强大。
“正经人是不会约在这种地方谈事情的,难道他约你出来,你不觉得奇怪?”
陈宇昌的脸更红了。
“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不论他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是太好,但这一句我不知道,到显得他单纯又窘迫,让男人最动心了。
“你应该知道,”施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