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见他这副羞涩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欢喜,轻轻地牵起他的手走到一边去:“好了,我也不逗你了,我对那些小姑娘是真的没兴趣。你应该是清楚我这个人,只要我认定的人,就一定不会放手,对你也是一样。”
“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更加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
沈阮恬当然放心,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那些小姑娘并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也很快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也不是要生气。”
“那不就得了,今晚我们早点回去吧,订早一点的机票,就可以早一点回家,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回去。”
沈阮恬点了点头。
两人这么说定以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这里,回到酒店去,订好明天上午的机票。
本来谢克丁是不希望沈阮恬回国,而是想他跟着自己一起回加拿大训练,但是想到队医的话,又觉得自己的冰场实在太多人多眼杂了,便同意了两人的请求,让他们回到国内去找个私人冰场训练,有什么不懂得只能打电话问了。
漫长的一个夜晚过去,第二天早上两人收拾好东西,告别了谢克丁和队医,穿戴严实地去了机场,坐上回国的飞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在A市的机场停了下来。
出乎意料的事,他们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纪润清。
“阮恬!”
是纪润清先发现他们的。
“你们怎么回来了?”
沈阮恬愣了一下,皱眉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回来了呢,你不是应该回加拿大去继续训练的吗?”
纪润清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耸了耸肩,道:“daddy让我回来的,他说太久没见我了,所以就让我回来了。”
“之后的比赛准备的如何?”
施南问道。
纪润清道:“我参加当然会夺冠啦,”他笑了起来,非常的有自信:“我看新闻了,阮恬这次拿了冠军,只是分数有点低。”
其实沈阮恬已经是冠军,分数并不算低了,只不过在世界一流选手当中,这个分数的确是不算太高。
“不过阮恬的腿有伤,又没有四周跳,裁判肯给你这个分数已经很良心了。”
纪润清看着沈阮恬:“下一次比赛,你准备好了吗?”
沈阮恬边走边摇摇头:“不准备参加了,直接等总决赛。”
纪润清愣住了,连忙跟了上去:“你确定?”
“我确定。”
沈阮恬往外走去,正准备拦车,纪润清连忙道:“不用了拦车了,我送你们回去就行了。”
说着刚一抬手,就有一辆车停在三人身前,沈阮恬也丝毫不客气,直接就往上坐,施南也只好跟了上去。
上了车之后,纪润清才问:“比赛的时候我有看直播,你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我看你摔得那一下不轻巧。”
沈阮恬也丝毫没有打算隐瞒他:“的确是,而且我的伤比之前还严重了。”
“难怪教练会放你回来,如果你的腿没事,他一定不会让你回国的,”说着说着,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你之前不是已经好了吗?训练的时候练习四周跳也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还会复发?”
沈阮恬摇摇头:“我说不上来。”
“那你比赛那天,怎么上场的,不会是打封闭吧?”
沈阮恬虽然没有回答,不过他的表情却完全表达了答案。
纪润清的眉头皱的更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无奈:“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慢慢恢复。”
“队医怎么说?”
“说让我找个私人冰场,一边训练一边恢复。”
纪润清道:“我daddy倒是有私人冰场,你以后可以天天去那里,就是离你家里有点远,坐车花的时间比较久。”
沈阮恬道:“我倒是无所谓。”
“不知道你那个队医行不行,不如我介绍个医生给你,他在这方面很有权威的。”
沈阮恬本来想要拒绝,但是施南却道:“如果这样的话最好了,因为队医家里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跟我们过来。”
纪润清看着面无表情的沈阮恬,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心中的万分担心最后也只化为一个眼神,不过他相信,沈阮恬应该懂他的意思。
“对了,我今天带你去冰场看看,免得你明天找不到路。”
沈阮恬应了一声,施南连忙道:“真的多谢你帮忙了。”
“举手之劳而已。”
车子开了半个多钟头,终于拐进了一条街,纪润清先下了车,然后沈阮恬和施南才下来。
封闭针的效果还没有过,所以现在沈阮恬行动还是比较自如的,不会觉得哪里很疼,这倒是让纪润清和施南放心了一点。
“暂时我也会跟你一起训练,休息室在这里,跟我来吧。”
纪润清看着沈阮恬,不禁叹了口气,可还什么都没说,就引来沈阮恬的不住吐槽:“我说你,到底在叹什么气,我这还没死呢。”
“我知道你没死,就是觉得你也太衰了,好不容易上了正轨,教练死了,腿还因为车祸受伤,现在好不容易养好了,刚一上场腿伤又复发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于是连忙闭上嘴,继续往前走。
施南与沈阮恬相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这里是休息室,你平常要是累了可以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这是沈阮恬第一次来到纪润清的私人冰场,与他想象中不同,这里的规模不仅不小,反而还大的惊人,几乎与公共冰场相差无几,而且各类设施一应俱全,比公共冰场还更要好上十倍。
有钱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建这样一个冰场恐怕他一辈子的收入都未必够。
“你带我来这里,不用跟段先生报备吗?”沈阮恬忍不住问。
纪润清摇摇头:“这间冰场填的是我的名字,不用跟他报备,况且对你,他放一万个心的,你有不是施西。”
最后那句话,纪润清觉得有点多余,不过说都已经说了,也不可能再收回去了。
沈阮恬听了一耳朵,看了施南一眼:“施西……是该好好管管了。”
那种语气,颇有贤妻良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