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
顾罔尘迫不及待地问,他不能否认江逾白是最懂霜飞晚心意的人之一,或许他真的有什么发现。
江逾白看着霜飞晚道:“晚儿做事向来带有明确的目标,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做这些事情。既知有另一批天外来客 侵占我们世界,还选择海边为战场,说明她留下的一切都是有针对性的。”
“你说得对,晚儿从不做无用之功,做了必定做到极致。”
顾罔尘深知霜飞晚行事风格,隐庄的机关和热武器一定是为天外来客而做,隐庄、小渔村、大海就是战场。
“逾儿,你快去找容绝,让他先别轻举妄动。”霜白夜看着天空道:“这些天外来客的武器比我们先进,非你们的武功修为能抵挡,晚儿既作了准备定是万全之策,且先用机关和热武器对付天外来客吧。”
“你们都有各自事情,晚儿就交给我照顾吧。”
霜白夜深深看着女儿,目光里有遗憾、愧疚……还有一丝舍不得。
“先生您……”
“你们若败了,我会把晚儿送走。”霜白夜打断江逾白。
“先生,不到最后一步不要舍弃自己,晚儿嘴不上说但我知道,亲情是她此生最大执著。”
江逾白知道霜白夜为保女儿牺牲自己,出言相劝:“哪怕曾经被父母无视过、抛弃过、伤害过,孩子依然渴望得父母的关爱,就像被阳光照到就会消失的吸血鬼,内心依然对阳光充满渴望。”
“您在这里陪着晚儿,你们也各就位,做好自己的事情。”
江逾白留下一句话离开,冲向飘浮了在半空中容绝,盯着一点点变清晰的飞行器。
望着占据一方天空的庞大飞行器,江逾白暗暗松一了口气,幸好不是归墟城那样的庞然大物,只希望敌人里面没有像晚儿那样的,拥有某种特殊力量的强者。
“先生说晚儿早有安排,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探清楚对方的实力再说。”
“我自然知道晚儿有早有安排,问题是她没有告诉我们,究意是我们人先上,还是机关、热武器先开动。”
闻得容绝的话江逾白想一下道:“以晚儿既追求完美,还要省力、省工、少钱的性格,她一定会用最简单用交道的办法对付侵略者。”
“什么办法?”容绝好奇地地问。
“还没想到。”江逾白无奈叹道。
霜飞晚脑路奇清难以猜测,江逾白有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认输。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平和地响起:“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五年前霜少主曾经花费大量时间、金钱做过几件事情。”
“什么事情?”
江逾白回身看着白息问。
白息淡淡一笑:“霜少主一直在研究冰魅、岁殇,及各种血液。”
容绝看一眼天空上的飞行器:“这三种东西要发挥作用,简单点的说里面的生物出来,复杂点说我们闯进内部。”
“先不要轻举妄动。”江逾白一脸平静道:“晚儿布置机关和热武器的时候,肯定没想过自己能顺利回归,所以她的计划一定是周全且操作简单的,我们再看看吧。”
三人方想说什么,忽然一道黑光飞出,方向正是他们身后霜飞晚的房间。
当黑光停下来时,三人一眼便认出那是霜飞晚经常使用的黑剑,此时正悬浮在飞行器和大海以们他们三之间。
墨剑由于材质特殊,于很多力量都有克制作用,此时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握着它,在空中不停舞动,从轨迹来看似是在阻挡某种他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三人第一个念头都想过去帮忙,却又不知道如何帮忙。
“是晚儿的意识在阻止那一股力量回归本体,这样能大大削弱对手的力量。”
霜白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房间里霜飞晚时而眉头紧蹙,时而两手紧握成拳头,这一觉她睡十分不安稳。
骤然得知霜飞晚的意识就在哪里,江逾白缓缓闭上眼睛,当视觉失去作用时感知会被放大,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就在附近游动。
霜飞晚的意识紧盯着面前一团,半透明的蓝色力量团道:“你在我体内潜伏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今天就按捺不住要跳出来,是生怕本少主不知道你的存在,还是以为本体来了本少主就会束手无策。”
“我们所撑握的科技文明,岂是你那些玩具似的武器能比,一旦开火你们没有机会反抗。”
蓝色力量团一直潜伏在霜飞晚体内,自然知道她所有的布局,自持己方掌握了高等文明,不把她的布局放在眼内。
霜飞晚的回击是墨剑,虽不知墨剑是什么材质,但是它确实对各种能量有克制作用,包括她自己在也出样受限制。
每次挥剑都如负重千斤,霜飞晚要操控墨剑消耗只会比对方更大,而对方似乎也算到了这点,只是一味闪避以寻求突破的机会,虽然会耗费不少时间但终归会胜利。
面前这缕意识知道得太多,绝对不能让它回归本体,否则她的布局只能作废。
速战速决的念头一闪而过,霜飞晚牙关一咬,不顾计后果地挥动墨剑,哪怕自己的元神受损,最后同归于尽也要阻止它回归本体。
忽然一只真实的手握住墨剑,霜飞晚怔一下,就看到江逾白熟悉的面容。
江逾白发现墨剑凝滞,就猜到是霜飞晚以意识控剑受限制,但是如果用意识提醒他对付那股力量,应该能省气省力省时间。
霜飞晚马上明白他的用意,把墨剑交给他来操控。
江逾白耳朵里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二方丈三”,墨剑不假思索刺右边45度角,一丈三远的位置。
肉眼是看不到那缕残存的意识被同学中,但是能从墨剑的微微震动中,感觉到它触碰到什么东西,耳边马上又传来霜飞晚的声音:“三方一丈五。”
声落剑到,那缕意识再次被刺中,变得更加虚弱。
忽然头顶上一束亮光射下来,把江逾白及两道意识笼罩在内,似是要把他们强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