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白快步走出了林子,空地上停着一辆马车。
“我不要你管我。”她气鼓鼓地哽咽,小鹿般灵动的眼珠子里雾气蒙蒙,不高兴地说,“放开我,骗子。”
系统:“请勿攻击配偶,若多次警告无效,系统将惩罚机体。”
“你伤得很重。”森冷寒眸如同寒潭般深幽,从她脸上淡淡过。长长的睫毛低垂,绝美的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朵,冷冷吐字:“别动。”
一股冰冷的气流吹得他耳朵酥麻,小姑娘腾地红了脸,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了。
绝美的薄唇微勾,冷冷吐字:“乖。”
喂!不要用这种冷冰冰的表情说撩人的话好吗?温柔一定不会吗?温柔一点!
好歹她也在小树林和他生活了十多天吧,他对待她好似个陌生人一样冷漠是什么意思啊!
居然这么高冷。臭石头!臭白眼狼!
她愤愤然腹诽。
他低头,将她抱上马车,动作轻柔地放在宽敞的车厢内。冰冷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敏感的耳朵,带起一阵电流般酥麻的颤栗:“上药。”
“我不要你假仁假义。”
她红着脸缩了缩脖子。娇小的身体颤抖不止。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微风吹过,她腮边两缕发丝拂动,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他!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竟然敢吃她的豆腐!
他微微冷眉一挑,面无表情的说:“你说喜欢我。”
陈述句,不容置疑。
她惊讶:“我没说过!我几十说过喜欢你?”
拿药的手微微一顿,林墨白抿紧了薄唇。
系统:“请勿用语言攻击配偶!”
系统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电击。少女立刻吃疼痛呼一声。
深邃幽冷的冰眸微缩,少年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动作越发小心轻柔,让她头躺在自己的修长的双腿之上:“别动。”
马车里有很多瓶瓶罐罐,
冰眸微微一动,一丝邪气一闪而过,接下来,她的衣袍被他解开了。她光溜溜地展露在他眼前。
系统:“叮——配偶好感度5%”
好感度?好感度是什么鬼玩意?而且看了她的身子就上涨了喂!这又是什么鬼设定!?
她顿时大窘:“你想干嘛!?”
她已经偷偷扫描过他的脑域,大概知道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明白女子不能在男子面前随意展露身体的。
林墨白抬头,森冷寒眸幽冷深邃,淡淡扫她一眼:“我对小丫头没兴趣。”
这句话配上他冷淡的神情,像是一根刺,扎得她胸一痛。
她又露出那种讥讽的,冷冷的笑:“没兴趣要杀我?”
林墨白身体一僵,冰眸中水光潋滟,剑眉微皱,薄唇微微张合:“我没有。”
指骨分明的修长玉指解开了她的衣衫,目光在看见她雪白肌肤色映着的青紫吻痕时,一股莫名的烦躁自他心头升腾而起。
少女如雪的肌肤上纵横着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道剑伤都深可见骨,左肩上被整个贯穿,右边的肩膀里的骨头几乎全碎了,皮肉外翻,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骨头,混合着血肉的碎末。是多日前那场战斗中受的伤。尽管已经愈合不少,看起来依旧狰狞可怖。
修长如玉的指猛然收紧了,将手中布条抓出得水珠四下飞溅:
“……”
少女的清脆声音婉若银铃,却是讽刺讥诮之语:“怎么?心疼了?”
寒冰黑眸微微一黯,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对不起。”
疏离,凉薄,冷酷无情。
“骗子!”她恨恨地瞪他“白眼狼大骗子!”
“我不是。”
系统:“自检完成,判定,机体……“系统的声音开始扭曲起来,几秒之后,一个有点儿贱贱的声音替代了机械的男声,懒洋洋地说:“无异样。允许自由行动。解除惩戒机制”
干净的水很快就被她身上的血染红了,林墨替她白清理伤口的动作很轻,但小丫头还是疼得脸色惨白,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冷汗。
身上的伤口很疼,疼得她的眼泪不停地往外冒,但是她却不肯示弱,只是握紧了仅剩下的那只拳头,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倔强的不肯在他面前示弱,更不愿意喊疼。
她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林墨白的手每擦拭过一处伤口,她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以至于最后她因为疼痛而弓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似雨一般簌簌地往下淌,冷汗几乎打湿了她身下柔软的薄毯。
寒冰冷瞳微微一动,隐有不忍之色,修长白皙的指轻轻地握了一下她完好的左手:“忍着点。”
她强忍剧痛,咬紧下唇。
“别这样。”
林墨白的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唇瓣从牙齿中拯救出来。
“别伤害自己。”他神色淡淡地道:“如果觉得疼就喊出来吧。我不会取笑你,也不会轻视你。”
她强忍着痛楚,用力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不要你管。”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眸中有黑暗一点点翻涌,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盖住眸底的阴郁:“你讨厌我?”
系统:“警告,配偶黑化值:1%”
“是。”她毫不犹豫地说:“我讨厌你!”
系统:“警告,配偶黑化值2%。”
“是吗?”林墨白俯身,手臂支撑在她身侧,俊美的面容靠近她巴掌大的小脸,他的身体覆在她身上,但他很小心,没有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她的脸腾地涨红,心脏又不争气的开始砰砰直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下巴把他捉住了,她感觉到他温热呼吸轻轻喷吐在自己脸上,带着一些松竹的冷香,“你恨我?”
“是!讨厌你!”
“哦。”他漫不经意地应了一声,幽深的冰眸微垂,凝视着那她的粉唇,喉结微微地上下滚动,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一股淡淡的寒意自肺腑间升腾而起,他冰眸一寒,收敛心思。
他方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小丫头。”他微微眯眼,凑近她鼻尖。
“你最好乖乖听话”森寒冰眸中,倒映着她羞红的娇美的小脸。“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