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林墨白懒洋洋地打量她:“害羞?”
“……”
林羽儿涨红着一张小脸,葡萄眼中慌乱而又无助,除了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
他和她都还穿着湿衣裳,林墨白快走几步,从马背的行囊中扯出干爽的毛毯,替她擦拭长发。
“什么?”她还有些呆傻。
他的指碰了碰她的唇,留下一点冰冰的触感:“被人碰触。”
她小脸一红:“怎么可能不在乎。”
那丫头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有些生气的模样:“你是我喜欢的人嘛……”
他眼神幽暗:“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她闭上嘴巴。
他靠近她,慢慢扯松她湿漉漉的腰带,勾唇一笑:“再说一次。”
“林墨白!”衣带被他扯开,她在他狭促的目光里恼羞成怒,“你滚!”
“不行。”他愉悦地眯了眯眼,心情看上去十分美好,“你还没回答我。”
“回,回答什么?”她结结巴巴。
“你喜欢谁?”他已经开始剥她的衣服,让她光溜溜地展露在他眼前。
“登徒子!!”她大窘,慌忙抱住胸口:“不许看!”
林墨白神色淡淡,冰眸扫她一眼:“你有什么好看的?”
林羽儿气不打一出来,手一放,胸一挺:“老娘就是好看!”
既然他都表明他对她没有兴趣,那她何必再惺惺作态,她又不在乎这个,让他看光光就看光光呗。
但是他真的能如他所说那样,美色在前也坐怀不乱吗?
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滚落,滑入胸前迷人的小沟中。
“不害臊!”他飞也似地移开了目光,俊美的脸上一抹不自然的红。
林墨白僵硬了,飞快地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帮她换好衣服,就迅速地站起身,转身要走,
把她看光了就想跑?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一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阿白……”林羽儿故意用软绵绵的声音地叫他:“你去哪里?”
她的声音又软糯,仿佛浸了蜜糖的糯米团子。
他回头看她一眼:“怎么?”
“你衣服还是湿的。”她无辜眨眼,“不换吗?”
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好似她对他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不是说要吃了她吗?
“我自己会换。”他的声音硬邦邦的。听起来有些奇怪。
“你要自己偷偷去换衣服?”林羽儿夸张地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
“要是有人偷看你呢?”她担忧地说。
但这里除了她,也没有其人敢对他有这种邪念了吧?
“我是男人。”他忍了又忍。
“男人也可以很好看啊。”她说。“你就很好看。”
林墨白倒抽了一口冷气。
“……”
“要不你就在这里换吧。”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我保证不会偷看你。”
她用双手捂住小脸,“这样我就什么都看不到啦。”
但很快她又把手放了下来,笑眯眯地盯着他。
瞄来瞄去:“或者我们一人一次也不错啊,刚才你不是把我看光……唔……”
她整个人都被他压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有人堵住她的嘴,恶狠狠地亲吻她。
一直到她被亲得喘不上气,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有一下没有下地亲吻她泛红的脸颊,目光幽暗而走深邃。
他的手和她的十指纠缠,亲密地扣在一起。
他的眼睛专注而温柔地注视她,带着一丝无奈和柔情,声音沙哑:“我说过的吧,如果你再捉弄我的话。我会吃了你。”
林羽儿紧紧握着他的手,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害羞地闭着眼睛,好像并不排斥他的亲妮,只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不怕吗?”他抵住她的额头。
“不怕。”
“是吗?”
“我喜欢阿白。”
“你喜欢的是我?”
“嗯。”
“不是林墨青?”
她大窘:“嗯。”
“为什么骗我?”他问。
她垂下眉毛:“没什么。”
“傻丫头。”他轻轻捏一下她的小鼻子:“莫不是气我没去救你,那是因为我——”
她冷冷的说:“我不想听。”
不想听他和那些女人的感情史,不想从他嘴里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宁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宁愿做一个傻子,也不要做一个心碎的明白人。
林墨白低低叹息一声,再一次亲吻了她,就在她以为他和她要发生点什么羞羞的事情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林羽儿茫然地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巴。
头顶传来少年低低的笑声,清润而又悦耳,带一似迷人的沙哑。
“现在还不行。”他说。
林墨白有些遗憾地咬了咬她唇,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他好像已经看透了她在想什么,这让小丫头又羞有恼,捂住一张通红的脸:“谁!谁要和你怎么样!”
“我确实想要和你做点什么。”
他直言不讳,一双墨眸深邃,像是要将她整个吸入,叹息一声:“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脱掉湿漉漉的外衣,露出了精壮胸膛。小麦色的皮肤上还凶横着狰狞的伤疤,深可见骨,因为泡了水的缘故,伤口周围隐隐泛白,连着那已经结了厚厚血痂呢伤口也隐隐开始往外渗血。
“啊!” 她惊叫了一声,顿时有些自责,眼中隐隐有泪:“对不起,我……我以为……”
“没事。”他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
“对不起。”林羽儿心疼地哭了,止不住地后悔:“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还把你推入水里,——”
她终于意识到这里的人类,并没有她那样的自愈能力,就算断掉了一只胳膊,身体千疮百孔,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
林墨白胸口的伤口极为严重,即便是花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只不过是愈合一部分。
她是一个兵器,她可以自愈,唯独不具备为其他人疗伤的能力。
如果她的同伴遭受了无法挽回的创伤,最好的办法是直接自毁,用最后的能量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对不起。”她伤心极了,自责地哭泣着,“对不起。我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你和我是不一样……我以为你很快就能好的……,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开那样过分的玩笑。”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林墨白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可是,可是我会怪自己啊。”她急急说,眼泪簌簌地坠落,“我会怪自己粗心大意,会怪自己不够小心,你受着这么重的伤,可是我却一点没有在意!甚至还把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我……”
他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轻轻摇头:“你哭起来的时候,会让我觉得比受伤更难受。”
她怔怔地望他,他的手指不再是冰冷的,带着暖暖的温度,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淡淡道:“我是男人,这些伤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上药了吗?”她叉着腰,凶巴巴地问他。
他微微一怔,“没……”
胸口的衣服被她三下两下扒拉开,小丫头朝他一伸手:“药呢?”?”
一个红色的小瓶子被递到她手中。
林羽儿打开瓶盖,几乎把一整瓶药都倒在了他胸口上。
“多擦点好得快。”
“……”
她这样的上药办法,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只有这一瓶伤药。”他无奈地抚额。“你还真不客气。”
“啊?”林羽儿有些心虚:“怎么办?”
“你说呢?”他面色有些阴郁。
她看了看他有些铁青的脸,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嘛……”
“……”
林羽儿嘿嘿干笑了两声:“那我给你做药用可以吧?我先说啊,我只做过杀人的东西,救人的话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有可能做出毒药也说不定。”
“你还是算了吧。”林墨白冷冷地横了她一眼。“不要给我添乱。”
林羽儿把头扎在他怀里当起缩头乌龟:“反正,反正你也给我吃了毒药啊,现在我浪费了你的伤药,我们就算扯平了吧。”
“……”林墨白没有说话,不悦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那,那我亲你一下吧?就当作补偿”她讨好地朝他眨眨眼,娇滴滴地撒娇:“好不好嘛?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