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倒是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不过却见周围几人目瞪口呆。
旁边一直侍奉的嬷嬷,眼看着倒是出声道:“啊,郡主好像偏爱酸的东西。”
是了,对于一般小姑娘或是女子而言,可能甜的东西更好。
但不论是她还是身为原主而言,两人的兴趣爱好似乎都一成不变。
唯独偏爱酸味!
“真的啊,这是?”萧母倒不想这小丫头喜欢酸味。
对此不免也想到了前几次让他们和她一起分享时的糟心,此刻直接推开身旁的男人。
“哎呀,太好了啊,他们两个男人都不喜欢这味道,还是我儿媳好,和我一个胃口。”
萧父有些脸黑,那东西委实不怎么适合他。
况且这么说他也狡辩不了,倒是萧疏不免也有些背锅。
沈沁只是抿唇轻笑,似乎也有些没回过神。
“哎呀,郡主要是真喜欢酸的,等之后我再给去那找,之前有种果子就是酸甜得很。”
“嗯嗯,好的。”
萧疏本想再说几句,一听她那股劲,不由自主出现酸涩。
同时吩咐出的唾液,下意识地不自觉吞咽。
“母亲,这不必的吧,那东西可太酸了。”曾经有幸吃过一次,他还原以为是什么好果子呢。
哪想到这东西,简直不是给人吃的,知道现在他都不准备再碰了。
“去去去,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萧母脸色一变,转而又慈爱夹了筷子才给沈沁。
反正这下她有沈沁在了,这些人都一边去。“郡主啊,你可不要听他胡说,等这个季节下来我们一起去尝尝。”
“好啊,我也很好奇那个东西。”
就这么看着他那夫人被他母亲拐着走了,萧疏可谓是有心也无力啊。
当天完后,老爷子倒是抓着萧疏叮嘱了几句,萧母一直一来的架子好像慢慢的也不见了。
并且不知是什么打算的她,竟然给了沈沁好些了布料以及首饰。
说是什么婆婆给儿媳的东西,沈沁权衡一番倒是都收下了。
再三谢过与感恩之后,此时屋里的两位老爷们各自出来,开始找各自的妇人。
萧父一上来就看着旁边的两个小辈,不免横了萧疏一眼。
像是在说“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你媳妇弄走,没看到我媳妇都这样了!”
萧疏也算是看习惯了,对此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转头看着他爹那样,一面也拉着旁边的沈沁,“我们也先走了,让他们歇歇吧。”
沈沁点头,也算是跟着他一起往外。
二人一路有像是沉默了一般,萧疏一路看着面前的人,什么也没有说。
沈沁倒是一直琢磨他什么意思,思考自己是否在哪里丢了他的面子。
同时倒也一直竖着耳朵,听听他的动静。
可哪知道他们两位,竟然忍得住谁也不说,直到最后走了回去。
萧疏忍了一路,看她又像是恢复了蔫蔫的,心里七上八下。
随口丢下句‘有事情出去。’转头便又独自离开了。
沈沁想问他去哪,其实连她之后都觉得在屋里带着烦闷,随后又想了想。
萧疏这次可算上是第一次出门了。
之前不管什么时候,他倒是都没觉得怎么样的。但这次好像是被迫出来,就像是在家里带着憋闷的很。
因为腿伤的缘故倒是没有骑马,对比平日更是保守了很多。
“走吧,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说着是去去瞧瞧他的那些个朋友,自从这次暴雨突发后,这几位兄弟可是有日子没见。
六识一想着少爷出来不免心慌了下,“我们不用和郡主说一声的?”
但想起刚才看到的少爷脸色,好像她也不怎么高兴。
于是啊,还是不要说了。
六识觉得他反正是看不懂他们少爷,但这不妨碍他平日里随便合计。
不管什么时候呢,只要是他们家少爷认定的事情肯定是得去办。
萧疏先下可没有六识认为的那么淡定,说白了他这就是在躲。
躲谁呢,不知道,为什么躲啊,也不知道。
“等会儿我就自己进去,你不用管了。”
眼看到了门口,只见一条三面通透的大路上,门前正是立着两方石像。
那石像的气势看起来可是十足,胸口平卧但双腿微曲。
不禁看起来像是平卧的雄狮,就看它的一足一动也更是平添了威严。
“啊,少爷您不带着我啊,可您的伤怎么办?”
萧疏眼看跳下马车,还没迈出最后一步就听着他道。
“不是,说了不用管我,你怎么那么多事情。还有你回去以后不要乱说话啊。”
今日听到她说的好话了,还有家里那群老嬷嬷们也真是嘴碎。
被以为他没听见,就这他的那些传言,好多半部分都是因为她们出来的。
就说那些人,对于他那么熟悉,可不嘛。
家里几乎每一个人都看着这样,那样的,随后再出来些奇怪的异想。
“啊,我不会乱说啊,小爷您还不信我啊?”
六识满是委屈,似乎根本没料到他少爷竟然不相信他。
萧疏也是随口一说,哪知道他就这么副样子。“我就是随口一说啊,没有不相信你的。”
“可,您都那么说了,我没有乱说啊。”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很是受不了他的这副样子,萧疏听着他的憋屈之中,径直往宁家去。
萧疏进门就看着门口的人,“你们家少爷在吗?”
“呦,是您啊,这有日没来了吧?我家少爷就在家里呢。”
萧疏对着他点了点头,倒是不知明白这家伙这么高兴。
也不好单独问人家为什么,索性直接进去找人。
“哎,您这伤没大碍吧,要不我找人帮帮您?”
那管家十分来劲,看他走路不太稳当,琢磨大概是受伤了。
萧疏觉得自己这次好像格外让人关注,挥手就说不用了,老管家经常见萧疏也知道他的性格,于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带他过去。
一路上他也没见人来,此时想起他们的情况。
“你们城里这次的情况受损严重吗?”
“哎呀,您可别说了,家里的生意啊,惨了!”
“惨了?”
萧疏听他父亲提过几句,本来这些事情也不在他的处理范围,毕竟军队里的严肃程度要比其他守更多规矩。
之所以问呢,也是因为他的好兄弟里面,足足就有两个是做生意的。
平日大家称兄道弟,眼下到这场面要是不来帮忙,那还算是人呢。
“行,我先去问问清楚,您也别太担心。”
“哎,自从这雨一下,不仅是外面的商铺受损,就是那些存活以及年后的单子们,全部折损了啊。”
老管家平日本来事情很少,做事情又利落干脆,眼下可能也是还早的觉得无望,才对他吐槽。
“行了,老奴也不说了,您进去找少爷吧。”
他这次来本是想问问宁昌的意见,毕竟在他认知里,就数他的脑子转的最快
肯定是知道他眼下的处境应该如何,可这倒是忘了他家的事情。
“算了,要不我还是回去?”看着眼前熟悉的庭院,他倒是不怎么敢进去了。
不行,要是回去了不还是不明白吗?
不能回去。
“宁昌,宁少爷?”
萧疏推开房门,就是一嗓子道。
“人呢?”
进门一看,原本的正中央应该出现的人不在,“难道去书房了?”
他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家里虽然成员不少,但他爹一直希望他能走仕途。
宁昌那小子是个人精,家里的生意家人不让掺和他搞得很好,日常的功课倒也不落下风。
只是直到今年下来,似乎也只是一个举人老爷。
看着每年似乎都是去考着玩一样,每次的名额也就趴着不多不少的几十名转悠,总是进不来下一次。
这不连着考了三次,今年已经二十有二的年纪,要是再不中宁老爷恐怕也觉得算了。
“你怎么来了?”
忽然就听着身后人一身忽然,吓得萧疏一个踉跄。
伤的那个脚,下意识用力踩在地上。
疼痛瞬间从腿上侵袭到神经,然后是大脑。
于是宁昌大公子就看着他面前的人,晃悠了几下然后脸色一变,竟然栽倒在地。
“啊,你这是做什么,竟然摔倒了?”
“我还问你呢,你说你吓人做什么?“
萧疏哪知道被他一吓,自己竟然会控住不住身体,摔了。
“不是,你这这么虚了?”
宁昌看他十分狼狈又满是不舒畅的模样,顿时恍然大悟起来。“你受伤了,这就难怪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怎么会被我吓得一跳就给摔着了。”
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此刻萧疏倒也没回嘴。
等二人总算坐下歇息时,萧疏看着这家伙还是同往日一样。
一身白衣,眉眼间带着股淡定与沉稳。
就像什么事情在他这里都能解决,好像怎么越看越是熟悉。
“不对,你停一下别动,我再看看?”
萧疏又看了几眼,同时忽然觉得脑袋里的疑惑好像马上就要解开,可这感觉流逝的太快。
“你在说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听不懂。”
不对,这明明就是很熟悉的场面啊,我到底在哪看过。
萧疏一手撑着下巴,就那么盯着他看,左看看右看看。
忽然脑子也真的像是被电了一下,顿时惊到:“我知道你这样子像谁了?”
“这不和他家那位夫人简直一模一样吗?”
“像谁?”
宁昌看他又在胡言乱语,这次的主人公还是他那夫人,而且还是将自己与她对比。
要不是因为二人关系实在很好,想来要是其他人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真的,她和你什么关系啊,你们两个那副模样是真的像啊。”
“行了,你今日来到底是说什么的啊?”
生怕自己忍不住殴打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