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自从将萧母沈沁送走之后,便一直留心着城内的情况。
不禁如此,他也怕在多生事端,所以还专门的通知了刘大将军。
并且也同他大儿子说明情况,让他同样留心隔壁州的情况。
毕竟不管何事,只要他们萧家出头,怎么样也都是出自这里,所以不管心里如何想的,他们都是一家。
萧父自己自然清楚,并且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让她们女眷出去。
其实也是怕等可能会多生事端,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后手。
“事情调查明白了?他们还是什么都不清楚?”
萧父身旁的是多年留下的侍卫,等到现在也算是能在军营里的副将。
但人老了也算念旧,从当初打仗便一直跟着,所幸到了眼下也是一直。
“按照您的吩咐,在城内但凡看着外头晃脑不干正事的人,我们都留心去看,果然这人有问题。”
“随即你们把人抓了?”
中年男人脸色一僵,像是听出将军说他们糊涂。
不免也有些汗颜,他们也不是蠢得,“我们找了个借口,等着人少的时候带他们回来。想着先好好训训?”
“那结果呢?”
男人看了萧父一看,不得不承认这老伙计说的很有道理。
这做事也越发像是他的秉性和脾气,只是他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事情啊?”
萧父只是觉得他怪怪的,说好也不好,但就是很不对劲。
倒是中年男人见他一副了然于心,不免有些叹了口气。同时神色纠结。
“您这是又猜出来的?”
“哼,我就说是吧!”
老爷子心里得意,从他进来就觉得他说一半藏一半。
这下子还不是被他给猜出来的,“什么事情说吧,城内都这样了,也没什么比这更乱套的了。”
“我这有些不太好说吧,您要不然自己去了解了解?”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又像之前一样墨迹,赶紧着的要是耽误了你负责?”
看出是在拿话吓唬他呢,但他也正是因为 清楚他的为人,所以见他能开起玩笑更是不好说。
“这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好说的,您自己去吧。”
“你说不说,不说我找人揍你了?”
“您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啊 ?那我说的您可一定不要生气。”
“行了。”磨磨唧唧。
原来这次往这里派来的人还真的是不简单。
他们这次来也不糊弄周围的百姓,不给他们找麻烦事。
那几位装作一路乞讨的百姓倒是很想,平日里不是跟着那些人一起休息就是吃喝。倒是看不出什么。
但也在正是这样,他们才是真的可疑。
因为那些人每每开口说话的第一句,就是同他们打听人。
打听谁呢,还不就是萧家儿媳,沈沁郡主!
“什么,打听我那儿媳?”
萧父这就觉得奇怪了啊,之前找人来也就算了,说是宫里针对的人。
眼下这又来一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难不成还成的成了门不好的婚事。
“你呢,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啊?”
本来这事情其实就不该让他说,毕竟是将军家的事情,要是再被误会个什么。
可不是他能好解释的!
“我,您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既然已经问了,那就得问个清楚。
万一要是将来出现什么意外,再有人说些闲话让他们家离了心之列的事情,那他可不就是罪魁祸首。
不过看他正儿八经的问,他就实话实话。
“我其他的不知道的,您就说这么短时间内派了两批人来问出嫁的新妇,您说哪有这样的事吗?”
这话说的说得好听是来问问情况,关系关系,可谁不知道那姑娘周围没人。
哪来的多余的人让她们这么远关心啊。
“而且我看那武功路数不是杂家,倒是十分正统了得。”
“你这话的意思……”老爷子瞬间被他那话给惊动了啊,这不就是说是朝廷里的。
“此话当真?”
之前还能稍微缓和语气,要是说到这都不知道重要性,哪怕是得白混了。
“真的,我当时还觉得奇怪,那些人的身手好到离谱,要不是我比他们多了份人多和战场的厮杀恐怕还弄不住他们。”
“等会把详细的情况给我一份,你先出去,对了这事不要外传。”
“我知道的,明白。”
等人出去后,老爷子可算是压不住火了。
顿时就将一旁的桌子狠狠一拍,“这老头子到底是要做什么啊?都这么久了还不忘了,非得赶尽杀绝才行。”
“奶奶的,这是欺负家里没人了是吧!”哼,老子还偏不叫你如意。
想来想去能有他说的那种身后和目的当今也怕只是一人。
那就是当今天子,但这说来也很可笑。
这么大的暴雨、灾祸他不关系倒是关心起他们家的事情来了。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啊。再说了都嫁给他们家,这孩子也是他们家的人,他这是什么意思,非得把人放到眼前。
看看她有没有造反,或者私吞军马。这就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沈家一族最后一个。
也是他年岁渐长不好生气,这些事情他随便想想都明白。在这老狐狸也不想想,这么一来二去的被他发现,如何去看带着郡主。
本来家里就没人了,要是因为他怎么搅和被他们嫌弃也没人理睬。
“这老头子是觉得自己事情少了是吧,不行我非得给你找些事情做不可。”
萧父子称当今陛下为老头子,其实也是一种私下的叫法。
因为他的缘故,平日里总是来来往往,要是单独将陛下挂在嘴上不说是好,怎么也得治罪。
老爷子后来一想,那就叫老头子吧,毕竟他从在军营打拼来时,最烦的就是那些老书生。
还靠着自己年纪大,是一旦也不做人。
“管家,给我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萧父说着就准备赶紧去上书情愿,让老头子没事找事盯着他们,那不来解决眼下的事情。
萧父从大门出去的一瞬间,离他不过二百里的位置。
便有人看着他走去,将他的这几日的事情一一呈禀给了城内最大的客栈。
天子一号的客人。
是的,只见天子一号拉开一看,其中便见完全不说内院的摆设。
里面数十个身穿黑衣但既然有序处理着手上的消息。
“如何,查到没?”
“查到了,他们前日已被关押丙子号房,其中被萧程鸣手下的人亲自看管。”
“之前的那几个呢?”
之后又有人接着道,“据里面的门房交代,早先进去的被打了几顿,因为嘴巴硬又是嫌疑,所以还关在通铺里,眼下怕是不好。”
“继续注视萧家与周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关于那位姑娘的消息都不要漏到。”
“是。”
这些人不知道盯着这位蜀州萧家有什么缘故。但其中最让他们感到宽松的也算是那位姑娘。
本来他们以为以为那姑娘平日的生活怕是枯燥无比。
或者每日都是欺负手下里的人呢,或者如何如何。
但这次可算是给他们长了见识。
众人从十日前向四方涌进这里,外头打着客栈的名号,实则是他们的据点。
里面随便一点消息透露出去都得让人一震,毕竟他们算是将几位朝廷命官的消息捏造手里。
不过主人不说,他们就是听命。
领头的男人安畅看着手下人递上来的情报,心中一凛。
尽管不知道为何回事这样的计划的,但听命便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同时想到追随的主人的厉害之后,便更没有动心思,只是私下里也明白这位萧将军不是什么坏人。
比他们之前见过的狗官要好的多,但谁知道呢?
飞鸽传书的递送委实过慢,他们便秘密运送一批物资,以此来将信息每日传递出去。
为此表面上便以客栈采买的由头去说,倒是一直没什么闪失。
等黎城那位看到消息之后,此刻就看脸上的神色远远不如萧父。
萧父起码还是忍住脸黑,这位俨然是要气得脸色僵硬。
“这老东西是真当我们家没人了,就这么欺负她。也是从前不就是他惯用伎俩。”
“狗东西!”
男人神情阴沉地对着皇城内骂了几句,随即又像是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顿时又端着起来一副自带,只是心里的那股火气依旧难消。
一面轻扣梨桌,心情却在盘算如何给他找些麻烦。毕竟眼下还有大事要办,不能帮她报仇,但出气确实好的。
“影依,进来。”
男人说着便见外面进来一人,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直愣愣上前。
“我说,你办。”男人较大下去,便等着看戏。
又想起反让人去找的神医先生也得像个办法,给她送去。
不能让她一直这么下去,到时候万一出个好歹他会觉得难受。
沈沁不知隔着很远的两方因为她,已经开始给她那位两面派的皇叔找麻烦了。
萧父带着府衙、四品宣威将军以及当地各位申豪云云一些人,写了情愿上书,同时又将当地如何不行。
需要朝廷支援,要是没有那就只能吃树皮的窘迫都写遍了。
反正也是那衙门里的管事写的,不过别说看着就觉得无赖泼皮多了,而且还是全程不带脏字。
老爷子可算是知道同这些文人做朋友的好处就是骂你你也得忍住。
同陛下哭穷的后果就是得让他放放血,后面老爷子带着刘将军一起还专门说了,要是来不及运送他们可以自己去领。
也不知道老头子看到会有什么心思。
信件连着请愿书是加急递送,可就在他接到信的同时,城内几处有名的地方突降大火。
朝安寺、帝陵以及专门供奉皇亲贵族的天庙也是燃起大火,但没有一人伤亡。
接着也不知从哪出来的传言,说是陛下不仁,才引得天神发怒。
这次没有伤亡,是因为天神将至,要是再有一次黎都上下必遭大祸临头。
城内人本来不信,但也不是被谁撺掇着就在百姓心里起疑。
但因为事情尚小,又是那些街头百姓,没有官员通报,所以等到了事情严重的每位疑心不已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谁会没事去看老百姓们想的什么,或者打听这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