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手,谁要是再乱动,全都给抓起来。”
只见远处的萧疏一声大喝,随即更是捡起一个木棍,直接入土插进了几分。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动到了,不仅因为他的能力,还有那骇人的气息。
毕竟谁能抵得过战场上杀人过后的气度,以及那寒若冰霜的感觉。
“住手,你们这群土匪,都是老百姓那又怎么样的啊!”
“是啊,老余头啊,你没事吧,都是他们的这些狠心干的人!”
“你们胡说什么?”
“就是,是你们的人一点也不知道眼力,我们都上门了还不给。”
“对,就是他们,我说何必跟这些狗腿子说话,他们都是看管这里的人,咱们上抢了就是。”
因着流民之中好几个领头人,语气不仅带着一股轻蔑,同时还十分自私。
好像是来往的时候将东西都那顺手了,所以眼下看着什么情况都不想放手。
随意对着眼前的庄子肯定是想要上来,再加上朱府的人又是害怕,整个一下子全都乱套了。
“拿下。”
……
萧疏心里想的很多,哪知道这些人竟然是这么混不吝的。
简直是比土匪还难缠,又不能关起来打一顿,真是怎么都不行了!
“你不会吧,也没啥了,反正我们还没让他们得逞,也行了兄弟。”
朱洋觉得这事恶心的慌,但也没办法啊,他们家都不敢出了。
要不是这次正好听他表弟说起这庄子隔壁萧家有女眷在,他也不会冒险过来。
好在到了这看见了他,便知道他们已经安排好了。
“不是,是我多谢你了!还能跑一趟过来。”他是真没想到他会过来。
当天看着他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眼花了,怎么在隔壁院子瞧着朱洋。
“害,这事说的,咱们是兄弟啊!”
“你说你和宁昌出门一趟,这里头我怎么也得出点力吧,穆悦那小子也不在身边。”
“穆悦,他这么了?”
好些日子没有他的着落,他也觉得紧迫,毕竟也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
“那小子被他爹弄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久没信!”
“算了,他在外头应该不会出事,我们要是还不做些什么怕是外头的人要吃了咱们了。”
朱洋心有余悸,惶惶不安的对着萧疏。
当他是傻子,一看他那可怜模样便知道这小子憋着坏了。
“说吧,怎么做?”
“嘿嘿,我们肯定是听萧将军的,谁让将军志勇双全。”
“你别给我拍马屁啊,我不用!”萧疏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用呢,你是不知道你的实力,相信我。”
于是萧疏被迫被朱洋拉着二人说了一大推的话,眼前一直都是萧疏摇头皱眉。不可置信的神色盯着他。
沈沁自从抓着兔子之后,便一直舍不得放手。
三人见她竟然将一只灰兔抓在手里,顿时是觉得吃惊不小。
毕竟她这样子,竟然还能抓到动物?
“郡主,您好厉害啊,这倒是怎么办到的?”
“哈哈啊,怎么样可不可爱,它的毛是不是雪白学白的?”
沈沁故作骄傲地微笑,此时坐在一旁的软塌里,手中揉着兔毛。
“啊,不是啊!它的毛是灰色的,很好看。”
“灰色呀,那也好!”
“不过嬷嬷他们弄到了很多竹笋吗?”
她们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见闻沈沁抓到兔子更是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于是也忘了来时的事情,等回来后她才想起来问。
萧母对于这兔子也是稀罕的不行,刚才要不是要洗漱一番,都不想走了。
沈沁到了屋里才懒洋洋的揉着软毛,此时问了句。
“啊,我们没找到多少!”紫葡说起来还觉得丢脸,本来都说好了哪知道这个这么难呢。
不过因为腌笃鲜的事情,所以便让身旁几个人去找。
没过半个时辰便送回来一大背篓,足够她们吃的。
“那好,你要不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帮忙的事情?”
沈沁准备将人支走,想着要好好私下看看。于是等她走后,才正儿八经地盯着眼前的兔子。
足有两只成人手掌大的兔子,此刻就像被养过一样十分温顺的趴在她的身上。
微微颔首的下巴肥出了双下巴,同时两只后蹄有意无意的使劲。
“怎么,你是想跑?”
沈沁语气一顿,随即眯了眯眼,像是不善道。
“吱!”不敢。
兔子似乎被吓了跳,莫名觉得眼前的人不同寻常,而后瞪着红透透的兔眼四处打量。
似乎想要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似的。
“你乖乖的,我就帮你。”沈沁轻轻揉了下她的肚皮。
而后发现那肚子下好像还暗藏玄机,“你还有小兔子啊!”
“嗯,什么小兔子?”
屋外的萧母语气和缓,眼见着与她没什么间隙地说话。
“母亲,您快请进。”
沈沁摸索这起身,但没等她下来,就见萧母已经到了跟前。
“哎呀,你这是干嘛,我自己行的,小心些你不知道等会踩到什么。”
“嗯,我知道了,母亲您可真好!”
好像,没什么婆婆像她这样做到这个地步了吧,毕竟谁为婆母不刁难儿媳已经算是一大善人。
要是在将你宠的不行,那根本就是不用去想的了。
“母亲,我刚刚也不知道对不对,您看看这兔子是不是怀着小宝宝啊!”
“哎呀,你可真是。”萧母也被她的话说的好笑。
随即才是满眼满心的看了眼她,这儿媳人品、外貌、出世都和她的眼缘。
就是她那儿到底是和意思,有没有个准信啊!
“我来看看。”
沈沁顺手将兔子交个她,萧母接过一瞧,这兔子的肚子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比一般的要大,但她也没养过啊,她不确定。
“这,我瞧着好像是不太一样,难怪我看着她很肥呢!”
“吱!”兔子要是会说话怕是也不敢了。
沈沁暗自偷笑,随即才问,“那我们要不问问嬷嬷,想来他们应当知道,还有要是她有了兔子我们该如何啊?”
她是将事情给到她身上,等她想过后才会下手。
毕竟身为府里的女人,还是婆媳关系,都是一门学问。
她也争取做到不偏不倚,让萧母觉得自己没有糊弄她吧。
“啊,好啊,等我去问问她们。”
“哎呀,这怎么都是人呢,老头子我们的宅子被人占了啊?”
“什么,那个不长眼的东西。”
外头老远处就听着有人喊叫,声音刺耳。
让她不禁皱起眉来,“怎么?”
萧母神情瞬间变为以往,此时才是萧家夫人的面容,对于萧府的明面是不允许有人玷污的。
“母亲,我去让人问问。”
“等等,我们先不急!”
沈沁见自己出了招,她说不急,那就不急。
左右外头的人也打不起来吧,她觉得他们没有那种眼力劲。
“哎呀,这些杀千刀的,这么敢随便进我们的院子啊。”
“老头子,你看看你个没良心的都是没本事,我们这屋子都保不住了。”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在这大呼小叫的?”
顾嬷嬷直接带着紫葡出来,于是便看着两个饥荒面瘦的老夫妇一脸不甘的盯着身后的院子。
看起来似乎是抢了他们的住宅一般,很是觉得不善地盯着他们瞧去。
“你个老婆子是谁,这是我们的院子,你们赶紧走!”
“你说什么,这是你的?”
顾嬷嬷都快被他们气的笑了,这是谁的。
此时看着他们一身狼狈,全身没有二两倒像是逃荒似的,哪里有可能是什么正经人家。
那老夫妇之中的老太婆打眼一瞧,见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小。
顿时也不急了,对着老头子点头,两位两人眼下便是商量好了。
“哎呀,是我老婆子的错,我看大姐也不长得端正,不如赏我一口水吧,我们太渴了!”
“啊,这人也太善变了!”
紫葡尽管见过不少市面,但这种当面变脸色的怕还是第一次见,不由也有些觉得不舒服。
顾嬷嬷一看二人眼睛转个不停,又是一副刻薄之像。
便知道不是省心的人,随即出口,“你们从哪来的,我们这山上可没有多余的水,隔壁不远有条河你们去那喝。”
“这,死老家伙。”
老爷子神色晦暗,很是不满的翻个白眼。
二人都不是一般农户,早年间干过的活都见不得光,眼下看着她们脸色良好,不由起来心思。
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谁知道少了几个人会去管啊。
所以,他们决定动手去办。
“哎呀,老姐姐你就发发善心,我们就是过路采药的老农户,实在没有力气去了。”
“咳咳,是啊我们是土生土长的农户,就是求你一口水喝。”
旁边的紫葡见他们好像真的没有恶意,这是求水,再说她没想到有人敢在侍卫的手里搞事。
于是看了眼嬷嬷点头,边去后头打了两碗水来。
“你们刚才说的屋子,是你们的?”
顾嬷嬷可记着他们随口胡说,这两人一看就不老实,随即也不给他们脸面,直接问道。
两老家伙看他不似一般农妇,这般问起话来还让人吓了一跳,隐隐又些厉害。
要是让他们知道这是管了好多年宅子的嬷嬷,怕是要吓得跳起脚来。
“不是,我们是看花了眼,这走的又累又饿,是看差了!”
老嬷子似乎习惯这般说话,语气带着无赖与自得,随意的胡说。
“看差,这么大的屋子被你们乱认,你们倒是厉害。”
“呵呵,就是这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老姐姐您行行好!”
“噗嗤!”躲在一旁偷听的沈沁觉得好笑。
这人一看就不对,心眼不实诚啊!
“母亲,我怎么觉得她们不是好人。”
萧母在一旁拉着她,如今竟也学着她偷偷站在一处,瞧着外头的人做事情。
“确实是,那两人见风使舵,又仗着年岁不小,简直是好在作恶。”
萧母实在不喜这样的人,随即也没兴趣,就想问她回不回去。
“那我们走吧!”
“嗯。”
自己还没开口,就听着这话,这丫头果然比她想得还会看眼色。
沈沁跟着她一道往后,哪知那兔子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她脚下一凛一个踉跄踩中了后。
等她反应过来时,立刻就往后退,与此看明白过程的萧母大惊到:“小心。”
“吱吱!”
“哎呦。”
沈沁还是不小心绊倒在地,但她自己已经错开了力道。
同时外屋里头的老夫妇听着,竟然还有人在。
那她们不是普通的老太婆和孙女吗,“怎么回事?”二人眼里不禁露出疑惑来。
随即还是嬷嬷一惊,见夫人和郡主都出声了,怕是坏了!
蹭蹭几下,就往那处跑,同时沈沁依然被萧母扶着起来,见她愣了愣。
立马拍了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说你怎么后退呢,万一伤着了……”
“我好像踩着它了,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沈沁说着无心,却见萧母俨然是以最稀罕的神色盯着她看。“郡主可真是心善,你呀!”
“母亲,要不您还是换个称呼,叫我沈沁,或者小沁都行。”
怕是暴露身份,沈沁不禁有些羞涩地道。
眼下看她那那都好的萧母,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