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近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有些心绪不定,似乎是除了什么事情办。
加上她那铺子上以及府里头的事情堆起来,想来将她折腾的不轻。
但她也尽管情绪不佳,却又不会随便和其他人讲。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难不成非得说是她自己直觉要出事,也是她要说出口的话那肯定又得让嬷嬷担忧。
别以为他们看到,不久前因为她眼疾治好时,嬷嬷都去外头还愿的。
要不是听小橘说漏了句,嬷嬷早些时候给那庙宇里捐了不少银子,这还真的灵验了。
这不倒是又给那呈国寺打了个招牌,当时不少人看到嬷嬷给了十几两银子,又带了香火钱的。
这下可是可有的说了,周围那些有一个算一个,可是不得上去吗。
老百姓都有一种感觉,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遭殃的啊,反正肯定是得上去,不然到时候低落神仙出来了那可就完了。
话且说回来,这会儿因着那封信的缘故,沈沁正正一日都没出去。
就连她那院门都没动,实在是她不知到底如何,这事情很是玄乎啊。
等她琢磨一通之后,总算回过味来眼前的事情是这么回事。
如果要是照着她想的,那定然对了。
那次曾经来到她这里的人,定然不是简单,是与黎国陛下对立面的,而且上次她那副装扮出来也是为了试探自己。
而且给她下药的事情上看,她又觉得有些前后矛盾。
那些人真的那么厉害,为何不直接动手,将她杀了,照着他们来去自如的痕迹上看定然是有不少把握。
此刻她倒是也怀疑沈家人,不会还有留存与世的吧!
眼下暂且不得而至,不过她觉得黎明马上就不远了。
……
黎明远不远众人不知,倒是黎都城内自从官府下令镇压了那群传言的百姓外。
闹得都城纷纷扬扬,人人自危,不敢多说一句。
每日门市开门也是人烟稀少、鸦雀无声,独独买了需要的立刻关门。
很是影响了一段闹市繁华声音,就见有名的公子哥们也被家里长辈压在院子里不准出去,以免触到眉头。
毕竟,家里有仕途的都被陛下骂过。
他们这些小子们,要是出门说了什么,被陛下听到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且不说此刻有些门路的都闭门不见,小姐们更是养在闺中一点也不敢见人。”生怕出了什么岔子,都时候可是为难的一家人。
就这么浑浑噩噩等了几日,众人不知是谁听说晌午门市会有囚犯。
眼下没一个蠢的,这么久没消息还以为陛下妥协了的,谁知道就见太傅都没劝住。
反倒是把人家一个古稀之人,气的不轻,罕见的动了怒火。
当即直指他的鼻子骂道:“老夫从未遇到如此不讲道理之人,枉费先前说了那么多话,即便陛下为了先皇那也得想想之后的事啊,读了那么多圣贤之术都去那了?”
黎正可是有十多年都没被人这么说了。
太极殿下留着的人太监们皆是一脸死色,这这太傅说话也太狠了。
哪有这么对着当今一国陛下说的,还有在他们面上讲,这不是要死了。
“您,我为了父皇有何错处,先父年少登基做了那么多利国利民之事,眼下到了他的诞辰身为儿子难道不应尽孝?”
这是什么道理,他觉得自己没错。
而且身为天子,他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这老头子也是活的久了,敢对着他骂。
黎帝暗自压过心里的怒意,此刻眼底闪过一丝杀气,但他暂时不能动他。
这宫里就和个筛子一样,眼下要是立刻治他的罪,那些笔墨谏臣便是又有话说了,“他可不会傻得将机会给他们的。”
然而,没有发现危机降临的太傅见他不语。
又听他说完倒是定下心神,就怕他真的认了死理,他也知道此刻不好再多苛责。
虽说这小子曾经是他的学生,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他也只是借着脸皮说了。
“苍止,老夫是真的觉得这次事情不妥,眼下京畿之内已然闹得不轻了。”
黎帝正想着怎么折腾他,忽的就听到他喊得这一声出来,猛地没听到过还让他愣了片刻。
这“苍止”原是他的字,当时也是太傅给他取的,正是取了他名字的由来。
想到这声苍止,忽然见回忆到了很多;父皇再时高兴了会喊他苍止,与好兄弟沈一起驾马出游,好容易借机能够拜在太傅门下。
眼见闪过许多画面,皆是十多年都不曾想过的了。
倒是如今因为一声唤了出来,不到五十余载出头的黎帝不免也有些感慨。
眼下看着眼前这个鬓角白发的老人不免也是思绪万千,直直道了声:“老师,是学生的错,学生让您担忧了。”
“哎,没事,你叫我一声师傅,那就是一辈子的学生,我有职责看着你!”老太傅神色激动,眼角不免泛起泪花。
他也知道君心难测,但他自认为可以控住的主。
这不,也看到这个小了自己半载学生闪过一丝悔意,而后同样也湿润了眼眶。
黎帝看着眼前熟悉又苍老许多的先生,愣是暂且放下了猜忌怀疑,就像与他做一日学生与老师的关系。
或许是想到曾经年少时为了前程拼搏,想起他也少年爱慕不得如今后宫佳丽无数,当年也和康安青雪做过祸事,不过眼前物是人非都不在了。
“哈哈哈,不在了。”
黎帝很是愉悦的与老师下棋,还多让了他几个子,就当成了师生情。
曾经那个风华绝伦的老太傅脸上手背都是老斑,此刻竟没察觉出他的放纵,黎帝想着又是得意起来。
“哈哈啊,天下都是朕的,暂且就不和你计较了吧,怎么说也全了那些年对朕的提拔不是。”不然他怎么比得过当时鼎盛一方的三皇子与二皇子。
对了,说起来还有沈康安夫妇!
黎正想到他们二人,神色很是复杂,但他挣扎了片刻又立刻调整好了这又是怪不上他的。
谁让当时他都继任大同,宋青雪选的人不是他,确实与他身为兄弟的沈康安,健硕安康都是取得个好名字。
这名字眼下看就是一个笑话啊,他知不知他的女儿也被他养废了呢!
可谁让他不到三十载就去了,那宋青雪也是执拗竟然同他一起。
“这怪不朕呢,谁让你们夫妇当了朕的大道。明知道朕朝纲不稳,还执掌边境大军一双儿女纵享安乐,惹得朕在黎都难安。”
所以,当时明知道是这个借口的他,也信了。
接着当时大臣杜驰群和程弘和打压武将的由头,势必要将兵权捏在手里。
这么多年来,他看着沈家军亡遗,只留下一个沈沁来。
他只是借着名声将她教养起来,给尽她无尽的荣宠与权力,没有任何皇子公主有她的地位,就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养废。
在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多嘴提到沈家。其父其母与哥哥的消息。
“果然留到了十六岁时。”他见状觉得可以了,那丫头的眼睛也出了变故,他知道是那个儿女搞得鬼,但他纵着。
由着人欺负她,就要看看死了的沈家人会不会找他报仇啊!
怎么这么多年,就是没有再梦到他们一人。总不会是他龙气强盛鬼气不如吧。
“哎,陛下老夫落棋了,到你了。”
“好。”
眼前教过康安的老师,从没想过就是面前这人竟然真的出手,造成了十余年的惨状,而后却像是不知情般还在这里装作的无辜。
和其可悲!
午后三刻,门市上最大的西门口市。
围拢了不少的人在看热闹,这是怎么呢?
原来真的有衙门的人将二十几个囚犯,一排的绑在一边,似乎是要当场行刑的啊。
“这可真是多久没有遇到过了。”
“哎哎,这不是那李掌柜吗,哎呀这么多天真的都快认不出了!”
此刻几乎围拢到了最跟前头,无数看热闹的百姓挤到了前头,就看着前面立刻有拿着武器的官兵开始拉住。
“哎哎,前方止步,违者当逆贼处置!”
“前方止步,违者当逆贼处置!”
话音传了几下,众人吓得都不敢上去一步,倒是更多的人认出了那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人。
此刻她们眼里满是绝望和死意,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没活路走了
定然是要死了,还是这么大的刀口下来,疼都得疼死了啊。
就因为他们当时说了些话,这闲话传到了宫里头,让人家给抓着了。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唔唔唔,啊啊啊我要死了死了。”
众人就看披头散发见好几个男人像是疯了般,自说自话又哭又喊的。
忽的,从后扑进了几个妇人,皆是拖着不少人来,那人刚准备骂,“干什么呢这是,不知道让让啊!”
“哎呀当家的,是我啊娟子你再看我一眼吧,我这个天爷啊!你怎么就这么被抓了,以后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原来是囚犯的家里人来了。”
男人此刻倒是知道什么,不好上前与他对峙,反而让了些空间出来。
这是真惨,见她哭了,陆续最前头的不少家人来的也在那哭。
小媳妇嚎的不算,七老八十的娘也开始嚎,还带着小子和姑娘。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回事,老母亲替你去死成不成啊,就让我替你了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您还能活。”
“娘,是儿子不孝,对不住了!”
远处,一个大汉喊得声嘶力竭。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一脸苦涩。这场面是谁看了也都是不好受的啊!
本来还是看热闹的时候,众人都不好说笑。
就看着他们,一个个也起了恻隐之心,就在这时前头的官兵听到立刻去轰他们。
像是要将人给拉走,又像是故意折腾他们。真的是死的时候都不让人家安生。
“你住手,快放开他们。”
“对对,放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呢,人家就是妇孺老人,你们还动。”
在场不少都是见过世面的,一看这衙门里的差役倒是没什么怕的,直接上去拉扯。
不想,这时正好出来的执行大人来了。
还是之前那个京畿兆尹杨大人,“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在这闹事,给我住手后退。”
大伙一看是穿着官服的来了,而后身后还有不少看着厉害的侍卫上前,倒是不敢折腾。
这毕竟要是设计到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得好好琢磨下。
“一群混在一起做什么,今日是要处置囚犯的,你们就好好看看。”
“把他们给我拉远些,时辰差不多了。”杨大人说了几句,而后怕误了时刻想着办完了事好走不是。
却没料到底下那些囚犯的家人可是哭死了。
这些人本来责罚不重,但谁让他们碰到了枪口,那就没办法了。
只见高台之上,三尺法桌放于大人之前,桌上文房笔墨俱备,另有许多的令箭插于筒中。杨大人撩起官服坐在太师椅上。
其左架着一方令箭架,右有黑折扇,前方一片宽阔地。
一众的囚犯就被绑在了哪里,跪地绳绑与地面上,地下就是站着的百姓们。
整个门时上只有他一个坐下的人,就像是执掌生死的人一般。
不对,这不就是在执掌生死呢,只看他丢了一个令箭,而后就看十几个官兵拖着人丢在铡刀前。
一侧各有一个肥臀大汉,此时带着冷漠点了点,成人大腿粗的手臂一挥。
血洒、头落!
周围静的出奇!
……
从百夫长哪里打了一通的萧疏,直接把他们捏的死死的。
眼下倒是没人敢说什么,反而看到他都下意识躲闪,他也没理睬。
只是叫住他们,让他们从十到一队的百户长各自替换,从山脚到山顶跑步。
这是个队伍里他会选出最后两个队伍来,谁要是达到了未名,他可就有好果子给他们。
十个刚歇息片刻的此刻一听,愣是有些打颤,这一听就知道不是真的。
“这将军定是又在想办法收拾他们。”
还有这怎么要换了队伍,本来就不是很熟,这一换了等会儿可怎么训练得好。
“怎么,还想再和我比划比划不是?”
萧疏带着调侃,就看几人鸟兽装跑了,倒是留下了两个走的慢的,皆是一副神色状。
“怎么,有什么话想说?”
章火炊从他被打后,就知道不能小看了他,倒是没想到会打自己。
“咳咳,将军您为何要我们换着领队啊!”许小良确实脱口问道。
“哼哼,没有为什么啊,我乐意不成吗!”
“您乐意?”许小良一脸的不可信,这里头肯定是有些不对劲的,但他一时半刻又想不到。
倒是章火炊拉着他赶紧先走,却没看到身后的萧疏盯着他们也是神思了会。
“这两个确实不错,算是矮子里挑出的高个子了。”
“算了,哪有那么多大的要求,这么也凑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