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暴风连雨,带着十足的气势泼落。
原镇抚司指挥中心也因为处理的事情,众人来到了刑场。
因着外面的天气,众人只得缩在很小的站台见,其实就是像草庄子一样。
头顶上面有个可以遮挡的草帐。
于是就看见以杜衡为首的众人刑官,坐立当席。
“孽障,你们知错了没?”
同时又对着一圈圈围拢的将士们厉声说道:“眼前的这些人,你们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上面那么多将军,又见这场面可不疑惑呢。
纷纷议论起来,各自见相互看看,企图从中得到信息。
“不知道啊,哎,那不是二流啊!”有眼尖的看出来是熟人。
“是啊,我也看到了,他们这是犯什么事了?”
那些被绑着杆子上的,全部扒光了上衣,裸着上半身在雨里泡着。
本来也是因为一时害怕,被人抓回来这么对待可不都是个个脸色惨白。
吓得不轻!浑身哆嗦着不敢见人。
“我告诉你们,这些人犯了什么事情!”
“你们相信吗,就是眼前的这些,竟然就因为临时害怕当了逃兵。”
“啊~”
这话一出果然引起一片哗然。
其实大家虽说都或多或少有些害怕。
可再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出啊。
毕竟这,当逃兵的事情可是很严重,算是一种叛徒被乡邻乡亲的知道也是要戳脊梁骨。
“真是,这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我们平时错看他们了。”
“是啊,是啊!”
“我就说将军们肯定是真的问清楚的,不会平白无故这样的。原来他们还是这样。”
在场看情况说的差不多,也是另一面提醒诸位。
田值语气冲动,对着这些人发怒,本来这事其实轮不到他上来。
但因为老师傅杜衡实在太过愤怒,那些文官倒是不敢露头,所幸到是直接放权。
坐在身后看的老远的刘帐文心里闷着气,就看着他们在哪示威。
此刻心里更是憋闷的紧。
“简直胡闹。”
实在忍不住了,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时辰来到午时三刻,没有正午光束的照耀,田值一声令下。
“行刑。”
眨眼间的工夫,看热闹瞧好戏的这些人,就看着平日和他们吃喝打滚的兄弟,被人一刀下去。
那血淋淋地顺着那雨水划来了道。
“啊啊啊!”
“天呢,这也太残忍了。”
“呕~”
“不行,我想吐!”
沈沁老远过来就听着呜呜泱泱的人群吵闹。
她与嬷嬷也共同打着一把大伞,这东西倒是比寻常的油纸伞大的多。
算起来就是再来一人也是能装的下。
旁边的嬷嬷正疑惑是什么事情,一面回头提醒沈沁小心。
她们二人是来给萧疏送饭的。
沈沁想着刑场那趟,便准备借这个机会一起,不然等手下人来了可还不知道怎样。
于是就和嬷嬷说也不想耽误她,想起相公走的急又没吃东西,一晚上累成那样还没好好说过话。
虽说不知道那些重要地方让不让人进去,但她实在想起。
“哎呀,这前面这么那么多人呢,里面是干什么的?”
嬷嬷总算被沈沁哄好的心,还是提了上来。
因为外面还在下雨,她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又是拿着东西。
简直是搅得一身狼狈,但她回头看人家郡主脸色没有什么不开心,但到十分放松。
看着她便也小声问道:“郡主,您心情很好?”
“嗯,没有啊,不过在外面走走倒是很舒服的!”
嗅着空气里沉沉泥土与雨后洗涤的清新,沈沁的心情确实很好。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发现,自己眼下吸收的外围异能倒是越发的多。
老嬷嬷连连点头,外面的空气确实不错!
不出意外的话,等她在这个山头呆住了的话,那她的眼睛可是很有恢复的希望。
这事情怎么不让人开心。
和她相处的这些时间,嬷嬷对于这位夫人的看法倒是少了很多偏见,原以为是个绣花枕头又是爱找麻烦。
但实际相处起来,就像一个孩子气的女孩。
为人和善大气,很少有背后算计的动作。
尤其又因为少爷对她的态度不同寻常,所以嬷嬷便很喜欢和她说话。
幸好她们做的小路,而刑场建的位置又是在他们外围的训练场附近的悬崖处。
其实是因为这里地形偏僻,又十分不便。
该占用的地方基本上都占没了,大家为了节省空间以及其他准备,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他们能否成功遇到。
“郡主,我看前面人太多了,我们要不先呆在这?”
嬷嬷先前听六识说过,从萧疏住宅离他们营地不算远,只需要走一盏茶的工夫。
毕竟就是几公里的路,就是山路有些弯弯绕绕的。
但对于干过农活的妇人来讲,确实也还好。
沈沁一开始打算的不知自己去,但萧疏因为临时走了,二人事情也没说清。
便没准备借他的口去,这不提到吃饭的事才想到这么一处。
“啊,嬷嬷要不然我们也不去,我怎么听见好多人在喊!”
“是啊,我也听见了,那边是不有什么事啊?”
其实她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但自己好歹也没说穿。
走到这里二人也累的够呛,沈沁听着动静便知道可能是刑场了。
既然来到这里,是不是也算完成任务?
沈沁于是转头就和系统商量。
本来还想着浑水摸鱼要是不行的话再说,可系统竟然可以认定。
那一秒沈沁都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似的。
可事实还真是如此,这竟然还真的可以。
就在此时,嬷嬷捉摸不定该不该走迎面就见一匹匹骏马奔来。
“郡主,小心!”
说着就去搀她,让她赶紧靠在一旁。
沈沁听到动静来了,还没做出反应就听着脚蹄声沉沉的过来。
同时迎面疾风奔驰,对面“驾!”
“驾。”
“吁~”
马上的人正是提前撤走的刘将军一行。
其实他也实在看不下去,对于这事情管也不能管。
左右根本不能全屏他一个人的主意定,这不要是不讲那些人依法查办了,那军心可是个大问题。
眼下这雨还没停,要是在等着他们动乱起来,那真的是要调职的。
还有,外面的萧家人也没传信来。
他们专门用信鸽将小心放出去,可等到现在依旧没信。
哪知道在路上看到了,雨中打着伞的夫人!
一位小娘子打扮的,和一位嬷嬷?
“你们是何人,在这作甚?”
刘帐文眉头紧皱,对着身后人扫了眼,脸上一副公事公办。
沈沁听那人说话就知道不止是个小官,本来以为能逮着萧疏,哪知道竟然能碰到其他人。
嬷嬷也不是平白相处,平时都在萧夫人身旁也是见过世面。
加上又因为萧家少爷也在,所以倒是不怕,毕竟连在萧大将军面前都能说上话。
“啊,这位官爷我们就是去送饭的,给我家少爷。”
“送饭?”
刘帐文疑惑,萧疏倒是慢了一步正看收尾的事情。
所以便不知道他家夫人被拦住了,还是他那顶头上司。
“你们是何人?那位将军,哪个少爷?”
率先下马的副卫,提刀上前。
严肃的问话,同时十分戒备的看着她们,生怕他们犯事。
倒是刘帐文挥了挥手,让他小心。
嬷嬷一看人家还满是戒备,心里不由也有些慌,看着他们就和坏人是的。
随即看了眼郡主,见她面色还好,又点头,便直接报道:“我们是萧将军的家眷,这不大雨前来的现在出不去,所以就像给将军送些姜汤。”
“哦?萧疏的家眷?”
刘帐文似乎有些印象,此刻身后好奇看着他出世的人倒是恍然过来。
旁边人立马对他耳语,“萧将军前些日子,确实成亲了。”
“那这小子和我汇报了?”
前面那事算是过来,可这随便把人带进来就行?
就说嘛,这种混蛋事肯定是人家萧少爷干的。
不过这军营也不是不能随军,只不过这小子的夫人竟然也来了。
这些人里大多都不知光棍,毕竟能提到将军职务的年纪都不轻,基本上成家立业。
但向他一样,能将夫人孩子带来的,想来还是第一位。
说起来他们家的人都在城里头,虽说这隔得也不远,但这些老伙计也只能每次放假才能回去。
谁让这山里头没法生活,这小孩子不得找私塾,夫人又是得处理后院,伺候公婆的。
要是因为自己把夫人拉来了,那一家子倒是不怎么能转。
众人看他发问,先前说话的也不敢吱声,就连嬷嬷都被吓到。
倒是沈沁脸色不变,依旧遮着半张脸不卑不亢。
似乎根本没有收到任何讽刺。
身后离得不远的萧疏看前面那堆人一直不走,觉得不对。
快马赶上时,就听见他那夫人开口了。
“这位将军,您刚才的话我有些想说的。”
“虽说在下是一介女子,但女也是陛下亲封朝安郡主,家父沈折光前车骑大将军,经年期间多次抵御北境蛮夷,打退敌方三十一次,收缴城池二十三座,其兄沈远,程前校尉站御前司,后被陛下任命前都尉冯兵,掌管前后几十万禁军。”
众人听见她报家门,听见那沈折光时,在场的便有红了眼睛的。
毕竟身为武将,要是不在萧大将军身旁带过,那也肯定是在沈将军门下。
眼下在听她说下去,身为长辈们对一个遗孤这般,倒是更加觉得难堪。
“身为沈氏最后一支,不对是最后一个弱女子,沈沁我知道我今日说的都是班门弄斧,但在下如今嫁入萧府,便不会让人侮了萧家与沈家的名字。”
“我来这,是因为听说相公驻扎的山上有味药材可以治我的眼,相公体恤又想到他的职位是可以让女眷随行,所以便带了嬷嬷与一同来的。”说到这顿了顿似乎很是激动。
“如果要是因为这个违抗军令,那沈氏愿意立刻离开。”
尤其是被打脸的刘帐文。
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对于沈将军来讲他可是敬佩得不行。
但可没听说那小子娶的是他的女儿,而现在一看那小姑娘竟然眼睛出了问题。
一个大男人当场都,不由红了眼睛。
“你,你是小沁?”刘帐文满是沙哑。
“我是你刘伯伯啊,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