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一天失去灵力了,毕竟从她入手的那一天起。
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出现,此时此刻不可谓是不害怕啊!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习以为常的时候,忽然有一天给打破了。
而且还是造成了无妨回补的结果,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郡主,您没事吧?要不要女婢去请御医过来?”
一直觉得她今日神色不当,紫葡说着就要去找大夫。
沈沁此刻就那么听着,但神色却没有一点变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紫葡觉得奇怪,郡主这是什么了!
照着平日她怎么也会回复她的,哪像眼下这个情况,“郡主?”
随即不由又凑近了些,就看着她眼神涣散,像是什么东西崩塌般似的,显的很是没落。
沈沁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毕竟她在她身边也有年头的了,就从没见过这般样子。
眼下瞧着不可委不害怕呢,“不行,奴婢现在就去叫人!”
“回来,不准去。”
眼见她要走了,沈沁忽然出声一口叫住她。
“郡主,您没事吗?”
眼见面前的女子,嘴角一扬,似乎在苦笑。
但又瞬间消失不见,“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你先出去,不要让人打扰我。”
“您……”紫葡其实自然很了解她了,但也从未看到她这般严肃的时候。
而一般这样都是她心情不好,所以更是不敢如何去招惹她了。
“是,奴婢告退,要是有什么事情,您就喊一声,外面一直有人。”
最后连人是什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沈沁只知道那天自己坐在一旁试了很久,都没效果。
眼看是没指望了,他算是真的明白,眼前的异能是真的收回去了?
但,这东西怎么能收回去呢!
前世她能获得这项能力,也是因为时代进化,人类基因出现演变以后的结果,可不能说是因为古代社会下,这基因就自动退化回去了吧!
历史哪有车轮倒退的想象,她觉得肯定是得更高文明出现了结果。
在着其中那就是属于哪个系统了,“系统,给我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也得说清楚啊!”
她是真的被这鬼系统气得不轻,这东西也真的是不安寻常套路出牌。
平日都是它神出鬼没的,但她孜然味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不地道,可这家伙呢不仅暗自吸收她的能力,还给她直接抹掉了。
要是不给她交代,她肯定不敢了,罢工!
沈沁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但也很清楚那个底线在哪里?
说起来,这就是她如此直白又冷静地吧。
“出来,别以为装死我不知道了啊?”
左等右等都没动静,就是水花被石头砸了也得有些响动不是,沈沁只是被它真的气笑了。
这狗东西,和它玩是吧,那好啊。
她就看看能不能真的玩起来。
说着就叫外头的人呢进门,沈沁气的生的都没用,出门就去和萧母打了个招呼,说想出去走走。
在屋里呆着憋闷的很,萧母也是心疼她来这么久,丈夫都是忙碌也不陪着他。
说起来,这做媳妇真的是真的难啊。
谁让她又是那小子的娘亲呢,这媳妇抱怨了,她可不得好好招待。
所以,盯着沈沁苦兮兮郁闷的心情,便让她好好出去玩一圈,就是注意安全些,小心避免其实什么事情发生。
沈沁答应下了,直接带着身边人出门。
此行,她找不到萧疏,那还不能找那个女人嘛。
虽说她没有异能在了,但她幸好还对植物存在好感,就像是天然的亲和度一般。
眼下她也知道大概的位置在哪,如果要是再不抓紧些,怕是一且都要完了。
“本郡主,今日要把这条街都逛了个遍,你们跟着!”
身后跟着的几个手下,皆是有些惊讶。
毕竟,这郡主一副“自己很有钱的”架势说出口,不禁不让他们觉得这人炫富,反而是心疼。
随行的人里面除了,她常用的小橘小娟两人之外,剩下的还有个嬷嬷,便是便衣的侍卫守着。
因为生怕出现什么乱子,所以萧母很早就将手下的人派了几个给她。
沈沁也不知道,倒是今日又见着那差不多的人出现,在惊觉萧母的对她的重视。
或者说,对萧家人的保护,就像是一个家族里的荣耀版!
这种事情,应该是心生欢喜的吧,不管如何远在异乡可以有人接纳了你,那她整个人应当也是欢喜异常。
尤其是作为对家族姓氏看的很重的国人讲,沈沁确实有些天生冷血。
或者说,是莫名地理智型出现!
她很清楚自己眼下的荣耀和福贵都是她身后人给的,除了一身经国热血之外,剩余的或许是看在她姓氏的份上,还有对其先辈的缅怀和尊敬。
沈沁对于沈家的事情,也只是在系统得到过解释,更多的内容似乎大家都闭口不谈。
她也从来不在意这些,但她今日出门却是又碰上了。
她计划着要去抓人,却不想有人正引她入局呢。
出门之后,就没有在马车上带着,沈沁带着身边嬷嬷宫人,在路上闲逛。
周围气氛喧哗吵闹,满是烟火气,正显得很真实的烟火气。
沈沁照旧环顾了一番这处的铺子,见里面是卖杂货的。
第一眼看去似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尤其身旁人还催她说走,这里没什么东西。
沈沁点头,觉得不好耽搁,也正准备走开,哪知道就在下一秒时她就看到那个无比熟悉又诡异的女子在那铺子门口站着。
瞅见自己盯着她看是,还对她笑了笑。
只因那脸上的伤痕,又长又深,因为她这么一笑,更是扭曲的不行。
“嘶。”
“啊啊啊!”小橘吓得大叫一声。
吓得,沈沁都颤了颤身子,克制不知的后退几步。而且她怎么觉得这人,诡异了不少。
“哎呀,这又是被吓着的啊!”
沈沁一行确实被吓的不轻,倒是周围人似乎熟悉了不少。
连忙解释,“没事啊,这秦娘子就是这样,你们不看就是了。”
小橘离得近些,亲眼看着她的面如,此刻吓得一直捏着她的衣角。
沈沁见那女子似乎听到周围人说的,连忙低下头去,而后羞愧的不行。
众人一看,果不其然她又拿起了帕子在擦眼泪呢。
“这,莫不是在装?”
“哎呀,秦掌柜,你家这娘子又出来了,还是回去吧,别吓着人。”
说话间,就见里面一个身材纤细又病弱的男子走了出来,好像就是那位秦掌柜。
沈沁死死克制自己多余的眼神,这女子竟然还真的照着了。
她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啊,本来就是出门撞大运的概念,竟然让她碰到。
而且周围人还不吝啬的给她解释,越是显得合理的事情,她便越要想得多些。此间见人来了也不阻止她。
是的,没错!
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了,就很难再除掉,除非是连根拔掉。
沈沁必须强迫自己有这种决心,“小橘,给这位娘子道歉,刚才太过冒失了。”
想明白缘由,沈沁没定男人说话,就让她道歉。
小橘一听是郡主发话,更不敢有什么言语,再者她刚才那副样子确实不妥,要是被人听到不知怎么说呢。
“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还望娘子不要见惯。”
秦掌柜神色晦暗的看了眼她,而后立刻变得严肃,忙道是他的不是。
都是他没招呼好他的夫人,让众人吓到了,要是不介意可以去他铺子里看看,有什么新喜欢的可以免费送给她。
就当成是这次的赔礼就好。
“哎呀,我说这秦掌柜是个好的吧,看看都客气了啊,这都送的。小丫头你喜欢什么还不去挑。”
旁边一个路过的婶子更是得意,“那当然了,这小子我看着长大的,要不然说是个好的,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沈沁见周围人几乎话就将他夸的没边,再看那男人面上神色淡淡,但眼里透过的得意,却表示他很享受。
她又转头看了眼那女人,看她那样子又不像被胁迫似的。
难不成,这里还真的是他们的大本营?
沈沁不敢多想,也不愿错过,就把话题丢给了小橘,“想去吗?”
就问她想不想去,全然将这次赔礼转变成了一场恩赐般。
果然,这话一出人群里有人立刻面色一变,懂得都懂了她的缘由为何。
倒是那秦娘子,又在那无声地勾着唇轻笑。
她先前看到她是觉得毛骨悚然的,又是一副奇怪打扮觉得很不舒服。
可眼下看着她如此淑丽女子的打败下,还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依旧觉得这女子浑身靠着股邪气。
仿佛不管这么样都觉得不爽,而她也悄悄的用灵力去带,虽说身上没有一丝可用,但许是他本身就有存在的灵力残存,眼下果真是可以同她一起联系起来。
“果真,还是她。”
幸亏她没有找错人。
……
萧疏将人一行分了队伍,他们便真的又散开了。
因为抓捕的严密性,所以众人不仅得时刻保持联系,还得防止被人看到。
毕竟,眼下在城里动手之后喜爱,好处与缺点也是十分明显了的。
萧疏同两个伙计率先去的粮铺,剩下的主攻烟花之地和赌坊。
但他们似乎都像是摸透了人一般,知道这人肯定是最后在粮铺里的,眼下怕是恨不得先死在烟花女子身上,还有的便是去赌瘾。
到了那个长期交易的地方一看,真的没有人在。
他们从后门摸进去,找到掌柜的说要在做一笔大的买卖,作为走货的来源;要掌柜的赶紧去调集粮食,因为他们需要的量大。
掌柜一开始不信,这谁啊也没个凭证的,万一是在耍人玩呢。
而后,他们便掏出来了一大把钞票,少说也有几千两钞票,而且那一沓看着不小。
萧疏照着宁昌那副样子演练一遍,掌柜被他忽的真以为是个什么有钱人呢,乐得就派人去他们总仓库里。
因为这些生意做得好,他们可以稳稳当当休整好几个月了,也不怪他们怎么兴奋。
“行了赶紧去吧,把爷这比买卖做好了,可是有你们享福的时候!”萧疏说着让手下给他先交了定金,就是三千两银子呢。
而后也不知怎么盯着他们惊讶的眼神,让那铺子签了一份文书。
上面盖着府衙里走货的章,又有他忽悠着的商队,说要是没有收到一万两的粮食就逃他们赔偿。
而后将两个手下留下,他便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
此时,他去支援其他兄弟们了,剩下的人实在守株待兔,等着剩下的人来买。
先前他们说好了的,先用银钱将他们粮铺里的买断,而后与他们交易的山匪们肯定会如约前来,到时候发现不作数了,肯定得闹起来。
而后,便是这些人飞散的好时机呢。
且说,赌坊里早先一步等着的也有了反应。
营地里有一位能人,耳力十分矫健。
或者说他这是这个耳力才被刘将军特别招进来的,这不一来就在各个桌子上玩的不亦乐乎。
而且,赢得银子一把把地多。
“哈哈啊!痛快啊,老子总算是能出来一趟了,今个非得玩爽了不成。”
那个装作暗爽的男人故意不加严实,旁边不少人听到的人,都在议论这面生的人是谁?
他们难不成是不怕死那,这赌坊可是黄大皮手下的,眼下除了这么多血,也知道会不会走的掉呢。
“二哥,咱们得抓紧时间啊,晚上还得上山呢!”
乔庄手下的士兵,不轻不淡的在他耳边说道,倒是让桌上的人都听到了。
尤其是对面桌上,一直盯着他的黄三。
这人从他进门时,就看到了他们,他瞧出那个男人很厉害,一开始以为是愣头青在动手脚,哪里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
还是真的凭着好运气赢来的,你信!
“催什么啊,大哥知道我憋了怎么就,下山玩玩怎么了,你住嘴。”男人说的毫不遮掩,而且许是嫌那人烦,挥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在喧闹的赌坊立刻便没了声响。
在场不少的人都是黑心肝,有些为了赌瘾倾家荡产,卖妻卖儿的。
所以这动手脚也常见的,不过确被那男人口中的黑话吸引到了。
“妈的,这次没踩好盘子,兄弟们又没收成了。”
众人此刻听他说得正经,明白的脸色一黑,不清楚的倒是跟着他下注。
反正他们看出来了,这小子厉害,得想霍着他赢钱啊。
“嗯嗯。”
单独盯着他好久的黄三,听明白了,这人也是同行?
可,他们是哪里的,不过这话没错的,此刻想到就朝那庄家打了个眼色。
让他不要忙,他先去打打底,之后再看是否收拾他们,毕竟眼下庄子里不少商户与土匪勾结,就是为了赚那些钱的嘛。
做庄的男人,看他赢了至少有十倍的银子,脸上都露出冷意。
但他明白,不能动手,也接过他的眼色下来,他们黄大皮的底盘可不是怎么容易的。
正说着,又到了下注的时候,此时男人像是杀红了眼,很是得意的朝众人笑笑。
而后就将手里全部的银子一致,“全下。”
“我买小。”这是在赌骰子大小,前十几把都是赢钱,他就盯着看他们动手脚呢。
“啊,全下我也跟了。”
“跟着,下。”
庄家见他竟然还来,此刻忍着兴奋,悄悄摸到桌边的机关,就要动手。
就看那男人忽然一顿,指着对面的黄三问,“这位兄弟,你还没注呢,怎么不给我?”
黄三觉得莫名其秒,你个土匪子怎么猖狂,你是谁啊。
“我为什么跟你啊,你谁啊?”
“哈哈哈,你好小子啊!”男人张扬大笑,对着他十分得意地挑起眉梢。
如同黄三往日欺负其他人一般,就是十分克制的压制人。
“这位贵人,我们要开了?”
“对,开开。”
“小小,小。”
“大大,赢得是大。”
“小子,你不认识我,我可记着你呢啊!”
黄三见他似乎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免后背一凉。
虽说这男人看着怪里怪气,说的做的都是一股匪气,但他总觉得不怀好意,似乎是被搭讪的结果。
不过对面的将士,显然知道什么叫画蛇添足,拉满抽狠值后大手一手,“开吧,大爷我今天肯定能赢。”
“哈哈啊,开开,赢。”
庄家早就想杀他的锐气,此刻正好是时候了,因为先前将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
此刻无数双眼睛盯着庄家的手,就见掀开时俨然是大。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大大大,赢了。”
“哈哈哈,我赢了,都是我的了。”
“怎么可能,不是小,我们赔了,没钱了!”跟着压小的众人,眼前一黑皆是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气的当即摔了椅子,起身就将赌桌拍了个大坑。
众人一惊,吓得都有些后退。
就在这时萧疏悄悄进来,就看队友闹起来了。
正好,他也隐在人群中,就像是看热闹似的,跟着挤进去。
另外几个也各自分布在恰当的地方,只为保护中间的人,以及随时可以冲出去救人。
“这位贵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黄大皮的地方可不兴动手脚啊,这输了就是输了难不成刚才你赢的那么多回也是老千?”
这老千的行当什么时候没有,可这到明面上确实要砍手的。
“算了,兄弟你认个错,这可不值当的。”
“就是,你这还是算了吧!”周围有人劝他,毕竟之前赢得那么多回,惹眼了。
他们也知道人家走不掉,哪知道就看着顿时不少打手到了。
男人却毫不慌乱,此刻看了眼庄家,看出他脸上必得的深意,而后瞅见黄三。
“好啊,你帮着其他人欺负老子,你给老子等着啊!”男人像是看凶手似的恶狠狠盯着他。
黄三心下一晃,他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发现了。
只不过是给他了个幌子,还让人瞧出来的了。“你胡说什么,老子可没有。”
不知这人是那个山头的,眼下也不好欺负了去,谁知道他还有多少人呢。正说着就看先前那手下脸上带着喜色。
“二哥,赶紧我们赶下一场了,哎这围着是干什么啊。”似乎也是才看到众人的紧迫。
“哼,老子竟然被人坑了,这什么破赌坊啊,不如隔壁的好。”
手下一愣,见他神色不佳,似是无意,“算了,破财消灾吧,大哥也不让您在下边这么折腾的,咱们还有大盘子呢。”
男人一听盘子,脸上的气色总算缓和过来,对着庄家和众人忽视。
“行了,老子不管了,走这没什么意思!”
黄三此刻就看着那人带着手下走后,竟然还真的不回来了。
要不是之前亲眼看着他先来,他都觉得今日出现的怪了。
后来,事情又平稳了半晌,直到午后黄三从赌坊出来,想到那盘子心生一动。
“盘子”他们也想去踩啊,也不知是那个肥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