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说:“好,那你就要坚持一会儿,但是绝对不许动,晃一晃都不行,你的一晃动有可能针就会动,一定要坚持。”
针灸其实是个很耗体力的活,扎完针的老中医已是满头大汗。
傅绍沉站在廖未决床边十分担忧的看着廖未决,中医的技术不容怀疑,但是看着心爱的人在床上躺着受罪,心里还是很紧张!
因为是第一次针灸,廖未决心里也是很紧张的,但是看到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扎上第一针以后并没有想自己想象的那么害怕,所以就越来越放松了。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老中医说:“我们第一次施针,时间不要太长,我现在要准备起针了。”
很快廖未决身上所有的针都被老中医起完了,然后又帮廖未决做了全身按摩,此时的老中医很疲惫,针灸和按摩都是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老中医对廖未决说:“半个小时以后再喝水,先在床上躺一会儿,如果觉得想睡觉那就睡一会。”
腊梅走到老中医身旁,递给了老中医一杯水说:“爸爸,先喝点水,要不你也在这张床上休息一下吧,看你很疲惫我们先都出去。”
老中医接过腊梅端过来的水说:“好孩子,我没事,就是有点疲惫。”
腊梅坚持让老中医休息一下,她和傅绍沉一起走出了病房,病房外傅绍沉对腊梅说:“接下来你会怎么办?是和父亲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上海?”
腊梅说:“我也不知道稍后和父亲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愿是什么吧,毕竟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好不容易团圆了,父亲年龄也大了,我想多陪陪他。”
傅绍沉说:“是的,好不容易相聚,一定要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廖未决和老中医这一觉便睡到天黑,等他们醒来以后,傅绍沉和腊梅一起进入病房。
所有的人都很关心廖未决的状态,问廖未决感觉怎么样,廖未决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很轻松,很通透的感觉。”
傅绍沉听廖未决这样一说就放心多了,看来针灸的效果非常好。
老中医说:“如果你觉得效果好,那我们明天再做一次,然后你再做一次脑部检查,看看淤血的情况。”
廖未决看一下傅绍沉,说:“好的,明天再做一次,我觉得挺好的。”
傅绍沉说:“天黑了,我们大家一起去吃饭吧,都劳累了一天了,晚上我们吃点好的。”
傅绍沉搀扶着廖未决,腊梅陪伴着他的父亲,阿力跟在大家后面一起出了医院,来到医院旁边的餐厅吃饭。
晚饭过后傅绍沉对腊梅说:“我在酒店帮你们开了两个房间,你们父女俩今天去酒店住吧,好好说说话。
今晚我在医院守着廖未决,阿力你也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今晚你去酒店休息吧。”
大家对傅绍沉这样安排感觉挺好,没有异议。
傅绍沉陪廖未决回到了病房,傅绍沉对廖未决说:“我去准备点热水,帮你擦下身体吧,有多少天没有洗过澡了,这味道实在难闻。”
廖未决听到傅绍沉这么说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说:“不用了,我不难受。”
傅绍沉说:“是吗?真的不难受吗?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儿了。”
廖未决伸着胳膊闻了下自己,确实不怎么好闻,其实身上很难受,向他这样的少爷,一天不洗澡就难受,何况这么多天了。
但是他不会让护士帮他擦身体,更不可能让腊梅帮忙了,阿力虽然也是男的,可是廖未决也觉得不自在,所以就一直忍着!
听着傅绍沉说帮自己擦身体,虽然觉得难为情,但是并不是很反感。
傅绍沉端盆已经进了房间,他关上门,拉好窗帘,就来帮廖未决脱衣服,之前在傅绍沉家一起住了很长时间。
但是从来没有一起洗过澡,就算是游泳去也是有泳衣的,如今要赤裸裸面对傅绍沉,廖未决当然会难为情!
但是此情此景实在没有办法了,谁让自己现在受伤了呢,只能任人宰割了。
傅绍沉帮廖未决把衣服脱了,拿毛巾仔细的轻轻的帮廖未决擦着身体,因为之前受的伤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身上还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也不能碰水,不然伤口容易发炎感染。
傅绍沉很轻很温柔的擦着,生怕弄疼了廖未决,开始廖未决的肢体语言是抗拒的,身体僵硬着。
后来感觉到傅绍沉的温柔,觉得还很舒服,所以很快就放松了,尽情的享受着被傅绍沉伺候的感觉。
傅绍沉看廖未决一副享受的模样,并对廖未决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廖未决说:“被人伺候的感觉还不错。”
傅绍沉突然贴在廖未决的耳边说:“想不想一辈子?都这样被人伺候着?”
傅绍沉的这种举动太亲密了,撩的廖未决的耳朵痒痒的,此时的廖未决还在裸着身体给傅绍沉这样骚扰,浑身过电般的紧张,感觉自己脸都红了。
傅绍沉见他这样,便哈哈一笑说:“你现在的样子就跟一个小媳妇儿一样。”
廖未决听他这样一说非常生气阴脸说:“我是大老爷们儿好吗?别把我跟女人比。”
傅绍沉看廖未决的脸色好像真的不高兴了说:“真生气啦,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人,等你病好了你这大男人要伺候我这小女人洗澡。”
傅绍沉想在这儿等我呢?想得美!我才不伺候你呢。
傅绍沉帮廖未决洗完澡以后就把他抱到床上让他睡觉,傅绍沉自己躺在另一张床上说:“ 廖未决你知道吗?在山上夜晚很冷。
我在树底下躺着的时候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特别想你,我想一辈子就这样和你同处一室,不管有多困难,多辛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怕。”
廖未决被傅绍沉突然而来的告白给震惊住了,廖未决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不作声装作睡着了,他知道傅绍沉说的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
廖未决虽然不说话,傅绍沉知道廖未决并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跟自己说话,傅绍沉不会勉强廖未决的,他不想说话那就睡觉吧,
傅绍沉已经连接好几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所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廖未决听的傅绍沉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傅绍沉睡着了,自己为什么不那么讨厌傅绍沉说这些话了,到是听他说这样的话,心里竟然还有一种喜悦的感觉,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这一夜,傅绍沉睡得非常的舒服,廖未决也感觉自己今晚休息的特别好。
第二天一早傅绍沉就起来了,他帮廖未决洗漱,还买来了早饭,他们刚刚吃完早饭,腊梅就和他父亲来到了医院。
腊梅父亲帮廖未决进行第二次针灸,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更顺利了,做完针灸,廖未决和老中医同样又都睡了一会儿。
休息好老中医对廖未决说:“连续两天针灸效果应该还可以,让医院再用西方的方法帮你做一下头部检查。
然后我帮你开一张药方,你喝一段时间的中药,这个中药方主要调理经络,滋养补肾,舒筋活血的,对你的身体会有一定的帮助。”
腊梅说:“我去带廖未决做脑部检查吧,之前我带她去过一次我比较熟悉。”
廖未决说:“好吧,又得辛苦你了腊梅。”
腊梅说:“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不要跟我客气。”
病房中剩下了老中医和傅绍沉,傅绍沉说:“伯父,接下来有没有想过怎么安排?继续留在山里还是和腊梅一起回上海?”
腊梅父亲说:“昨晚我已和腊梅说过这个问题,腊梅的想法当然是让我和她一起回上海,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山里的这种简单生活。
不过一想到腊梅还这么年轻,不能就一辈子这么待在山里,所以我决定和腊梅跟你们一起回上海。”
傅绍沉对老中医说:“那真是太好了,伯父,你的一身才华怎么能被这大山淹没了,腊梅也是学医的你要把你的一身本领传给腊梅。”
傅绍沉想既然老中医和腊梅都决定好了,如果廖未决身体恢复的也很好,那他们过几天就可以回上海了。
来西安已经很多天了,公司里还有那么多的事儿等着他回去处理,廖未决的公司也是这么多天没有人坐镇,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情况。
腊梅和廖未决回来了,看腊梅一脸喜悦的表情就知道廖未决的病肯定有了很大的收获。
果不其然腊梅说:“那淤血经居然小了很多,只剩一点点啦,院长说针灸术真是太神奇了,现在的这些淤血,吃点药就可以好。”
此时所有的人都特别开心,商量着什么时候启程回上海。
腊梅父亲说:“我得回一下山上,毕竟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突然要走了还有一丝的不舍我回去收拾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