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们很快下去并把东西给送了进来不久,顾老板的下人,把那位重要的客人引了进来,那是警察局的副局长,跟顾老板是老交情。
见到那位局长,顾老板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握住局长的手,毕恭毕敬的说:“老陈,你看,要是我不请你,你这还不打算到小弟这来坐坐啦?”
副局长笑着说:“最近业务繁忙,哪有那么多时间呀,局里大事小事,我都快烦死了。”顾老板笑着,拍拍局长的肩膀说,正因为烦,才应该来这里小消遣消遣,排解排解呀。”
副局长说:“你这人真会说什么都给你扭成对的,说吧,什么事叫我来。”
因为这这位副局长,顾老板在很多事情上顺风顺水,他也帮过老板排除了许多障碍这次顾老板,虽然顾老板得罪的是个大人物,可他还是想通过副局长,把这件棘手的事情给解决了。
:“老陈呀,我最近遇上了一件事,焦头烂额。”顾老板说,边说边给副局长倒酒,副局长连忙拦住顾老板的手说:“今天不能喝酒,局里有一堆事情要解决呢,你有事情坐下来赶紧说。”
顾老板放下手中的酒杯,坐下来给副局长夹菜说:“再忙也得先吃点东西吧,不喝酒就尝尝我这里的菜。”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这真的挺忙的。”副局长说。
:“不瞒你说,老陈,我的手下摊上了点事,想找你帮帮忙。”
副局长听了,愣了愣,然后说:“你这老板当的可真是用心,手下的事情你都要专门来找我。”
顾老板摇了摇头说:“这不仅是手下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
副局长说:“那你说来听听,我看看严不严重?”
:“你们局里前两天不是抓了一堆人吗?他们犯了绑架强奸的罪也有印象吗?”顾老板说。
副局长想了想说:“你是说傅绍沉被打伤的那个案子吗?”
顾老板点了点头,副局长不可思议的盯着顾老板看说:“老顾,你吃了豹子胆了,你惹谁不好啊,这下可是傅府啊,别说我啦,你去找局长都没用啊。”副局长越说越激动。
:“我知道老陈所以我才来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顾老板说。
:“我这真是没办法。”副局长说:“那傅绍沉都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我们只有为这件事情,可是忙得团团转,你这个时候来找我,要我帮忙,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这时躺在旁边沙发上的廖宴咳了两声。副局长突然看到廖宴,吓了一跳,说:“他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在这的?”
顾老板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客户来我这喝多了,怕他出事,于是我把他放包间里。”
副局长仔细的看了看廖宴,发现他还没有醒酒便说:“你可长点心啊,你把我约到这种地方来,还有旁人,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顾老板说:“老陈,你放心,这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他听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更何况他这都不省人事了。”
副局长说:“这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跟我就不知道是不是了,总之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发生。”说完副局长想站起身。
临走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这个事情我真的帮不了,如果想要帮忙的话,你还是去找找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吧。”说完副局长走了。
顾老板端起刚刚给局长倒的酒,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把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说了句:“妈的。”然后跟着出了门。
顾老板走后,廖宴慢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刚刚局长和顾老板的谈话,他全都听到了。
他万万想不到打还傅绍沉的人,居然是顾老板的手下。廖宴联想到那天,李青也在医院,这下又知道,对傅绍沉下手的人是顾老板的手下,他便开始思索了起来。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医院里的廖未决始终坐在傅绍沉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呆呆的看着他,他心里期盼着,期盼着他醒来,他怕错过他醒来的那一刻,于是再疲惫,也不肯睡去。
门外有人敲门,廖未决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吓到了,是老太爷。
:“”爷爷。”他沙哑的像他也问候了一声。
看着面前这个憔悴消瘦苍白的孙儿老太爷的内心很是心疼。老太爷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了傅绍沉的病床前,看到安静的躺在那里,满脸伤痕的傅绍沉。
老太爷叹了一口气。
廖未决跟了上来,把凳子挪到老太爷的旁边说:“爷爷,您坐下吧。”老太爷点了点头。
廖未决,江老太爷扶到凳子上坐好,老太爷说:“都这么些天了,有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啊?”廖未决摇了摇头。
:“你别太心急了,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些时间。”老太爷安慰廖未决,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孙子已经快顶不住了。
廖未决还是点了点头。
:“我派人送来了些换洗的衣服,还带了几个下人来给你收拾收拾理理发什么的,你在这也不能这么颓废,万一傅绍沉醒来看到你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老太爷说。
廖未决突然蹲了下来,趴在老太爷的腿上哭了起来,他说:“谢谢爷爷来看我。”
老太爷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便摸摸他的头,说:“我们是亲人,有什么事你应该跟我说。”
听了爷爷的话,廖未决更是哭的厉害。这么些天,他一个人扛着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傅绍沉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现在老太爷的出现,给了他莫大的力量。
本以为老太太也会呵责,没想到老太爷不仅没有,还各个方面的替自己着想,廖未决的心理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
老太爷看着傅绍沉说:“假如他哪一天醒了,你叫人给我带个话,我过来看看他,这孩子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就像我自己的孙子一样,我看了也是心疼。”
廖未决在老太爷的怀里点了点头。
老太爷带来的下人,给廖未决理了发剃了须,廖未决换了身衣服便将老太爷送到医院门口。
虽然廖未决的表面是收拾干净了,可老太爷知道他的心里伤痕累累,便安慰他说:“没事,你这几日好好照顾他,等他醒了你再回家之后有什么事情你再跟我说吧。”
廖未决点头说:“谢谢爷爷。”说完,廖未决帮老太爷打开车门,扶老太太上车,然后关闭车门,车子开动了,廖未决才上楼。
进到病房里,廖未决在病床前坐了下来,握着傅绍沉的手说:“你看我现在收拾得多英俊啊,你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很高兴呢。”
傅绍沉无动于衷,廖未决又说:“你什么时候才醒来啊?我们说好的一起开公司呢。”
看着一动不动的傅绍沉,廖未决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哽咽着说,:“我真的好想你醒来,你醒来的话,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以前说,我老忘记不起从前的事,等你醒来,你就把那些故事告诉我好不好?”
廖未决的眼泪顺着脸庞掉到了傅绍沉的手上。一滴两滴三滴。
廖未决又说:“我快撑不住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别耍脾气了,你是不是在怪我那天没有相信你,你赶紧醒来,你醒来了以后说什么我都答应。”
廖未决一直不停的在说着,他希望他说的话能唤醒傅绍沉,他也相信,傅绍沉一直都能听到他说的话,只是他还没有力气回答。
李青推着轮椅来到了病房。她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在病房的门外听到廖未决的话,泪如雨下。李青双手合十,默默的在门外祈祷着,祈祷着傅绍沉能醒过来。
李青也知道这已经到了医生说的期限了,若是傅绍沉再不醒过来,可能以后都醒不过来了。
一个护士找到了李青对说:“你姑娘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要好好休养。”
李青对护士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出来透透气。”
:“我把你退回去吧,你待会还有几项检查要做。”李青点点头。,护士把她推了回去。
到了病房,护士对李青说:“你准备准备待会儿我再过来把你带下去检查。”李青点点头。
不久,那个护士和其他两个女护士进来。护士说:“我们推你下去检查吧。”于是推着李青去检查。
李青进了检查室,医生开始给他做检查,一个中年女医生问:“李青姑娘生过孩子吗?”
李青摇摇头。
医生又问:“姑娘成亲了吗?”
李青还是摇摇头。
:“姑娘的伤势还是有些严重,还需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过看着恢复的进展也还算乐观,姑娘要保持好心情。这样才能好的更快一些。”李青点点头。
李青的神情和态度和其他做检查的病人完全不一样,医生一开始就感觉得到,于是又问:“姑娘,有家属来照顾吗?”
李青摇摇头。
:“那姑娘有配护工吗?”
李青还是摇头。
:“姑娘,你是需要人照顾你的,平时没事不要走动,你需要卧床观察。”
李青点头。
医生说:“行啦,你的检查做好了,过几天有结果叫你。先上去回病房休息休息吧,记住我说的话。”
李青又点点头,面无表情。
自己哪里还有亲人,还有家属会来照顾呀。这个时候,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应该盼着自己消失吧,李青想着。
李青时常会趁护士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坐上轮椅,悄悄地来到傅绍沉的病房前,虽然每次都不敢进去,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来越不敢面对傅绍沉,也知道廖未决是不会让自己进去见傅绍沉的。
可她还是想要去了解傅绍沉的动态,这个世界上,除了傅绍沉,再也没有谁会关心自己的安危,好像自己的命在傅绍沉那里才是活着的。
廖未决打开病房的门,看到正在推着轮椅离开的李青,他叫了一声:“你等一下。”
李青回头,面无表情。
廖未决走到她跟前,蹲下来对他说:“我想跟你谈谈。”
于是廖未决把李青推回了李青的病房,并把她抱在了病床上。
:“你好些了吗?”廖未决问,这是廖未决第一次询问李青的病。,
虽然知道他这并不是关心自己,但李青还是感到温暖,她点点头,勉强的笑了笑。
廖未决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最近也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李青疑惑的看着廖未决说:“你想知道什么?”
廖未决双手扶着额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是好些天了,我想找个人说话,能回答我的人说话。”
李青明白廖未决此时的崩溃,安慰说:“他会好的,上天都会保佑善良的人,他是那么一个好人,他不会有事的。”
廖未决深呼吸了一下说:“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千万遍了,来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李青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廖未决又说:“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青也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说:“那天,我遇上了顾老板的那帮手下他们想要报复我,于是把我糟蹋了。”李青轻描淡写,但她已经撕心裂肺的疼着。
廖未决听了,立马抬起头,看着李青:“他们竟然这么嚣张。”
李青没有敢看廖未决,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别的地方:“都过去了。”
此时的廖未决对李青心生怜悯,他可以想象到李青是多么痛苦和绝望,以及无助。:“确实都过去了,你也别想太多,现在不也没事了吗?”
李青没有想到廖未决会来安慰自己,李青觉得比起安慰自己,男廖未决冷漠埋怨憎恨来的更让她心里舒服。:“我深知,是我害了公子,假如公子没有醒来,我便也跟公子去了。”
:“他怎么可能不醒来。”廖未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