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什么？
桑冉一愣，手指动了动，立刻就感觉到了指腹间传来的一股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是……牙印！
牙印？
这两个字刚出现在桑冉的脑海中，她就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把男人胸前的衬衣领扯开了一点。
下一秒，她果然看到了男人锁骨上的一排整齐秀气的牙印。
这排牙印桑冉不是第一次看到，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她还一度以为是这是晏清留下的。后来知道两人没关系，她也没再去问什么，主要是怕问出什么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来，索性就当作没看到了。
可她没想到此时顾丛礼却是主动跟她提起了这个话题。
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跟她说一下他的前任？
想到这里，桑冉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在瞬间蔓延上来的酸意，一阵一阵的，让她一阵鼻塞的难受。
而且这牙印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也就是说，在很多年以前，顾丛礼应该是谈过一个女朋友？而且两人的关系也已经发展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
桑冉立刻终止了自己的想法，同时别开目光，“看到了，很漂亮，那人牙齿应该很好看吧？”
顾丛礼勾唇，“的确很好看。”
桑冉闻言猛然抬头看向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起身就想要从他的身上下去，却是被顾丛礼紧紧的扣着不让动。
“怎么了？”他有点明知故问。
“没什么。”桑冉再次别开目光不想去看，可余光又忍不住往那一排牙印上瞅，同时在心里各种胡乱的猜想。
“你今天到底带我来这干什么，还有那份文件里是什么，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们就出去吧，小六小七还在外面呢？”
很难得的，顾丛礼看着这样的桑冉，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和爱意。
只见他捏了捏她鼓起来的双颊，打趣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小七那爱生气的小毛病是随了你。”
“你胡说什么呢？”桑冉有点恼羞成怒， “我跟你说……”
顾丛礼的脸色忽然一正，看着她问，“真的不记得了？”
桑冉不明所以，“什么？”
“吕老还在江城，他老人家约了我们吃饭，其实就是想见你。”顾丛礼忽然转移了话题，“我本来是想着先带你去见你外公，可我忍不住，还是先把你带来了这里。”
外公？
桑冉心里一紧，“他……”
“等我们的事情处理完就去见他老人家。”
顾丛礼说完眸光忽然变得深邃沉浓，漆黑的眸光牢牢的锁在眼前的女人脸上，话题再次转了回来，“你以前，有没有咬过谁？”
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外公，妈妈的爸爸，她的又一个亲人，因为顾丛礼的这番话，桑冉心里刚升起来的一丝紧张和期待瞬间就被男人再次转变的问题给拉了回来。
“没有吧，我又不是小狗。”她说着顿了顿，忽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对，眯了眯眸，问，“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说完目光落在他敞开的领口、锁骨上的牙印上时面色一正，有点生气的问，“你该不会也让我给你咬一下吧？”
说完也不等顾丛礼说话再次开口，“我才不咬呢，你爱让谁咬就让谁给你咬，我才……”
“冉冉。”顾丛礼哭笑不得的打断她的话，也不跟她绕弯子了，直接又无奈的开口，“如果我说这牙印就是你咬的，你相信吗？”
她咬的？
这牙印怎么可能是她咬的？
这一次顾丛礼话落，桑冉再次愣住，好长一会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她才开口，“我咬的？”说完疑惑的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有点别扭的开口，“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没咬过你这里啊。”
说完她面颊忍不住一红，随后又正色道，“而且你这牙印一看就好久了，我跟你之前都不认识，怎么会咬你？”
说完又忍不住小声的嘀咕，“我知道这是你前女友咬的，虽然我的确是有点吃醋，可是……可是我可以当作没看到的，你也没必要特意让我去看。”
“五年前。”顾丛礼忽然开口，“帝苑会所，307。”
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嗓音很平静，可是漆黑的眸子里却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沉黑而深邃。
“五年前？帝苑会所，307……”
桑冉重复着他的话，可是每念一个字，她的嗓音就忍不住轻轻颤抖，说到最后，本来平静的面色早已大变。
这三个词，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桑冉心底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烙印，印象深刻的几乎要刻入骨子里，想忘都忘不掉。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你想说什么？”桑冉的呼吸变得颤抖，心跳在瞬间加快，极速的跳动声仿佛一台正在运行的时光机，在一瞬间把她带回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对了，那个晚上，虽然事后她的记忆很模糊，基本不记得什么，可是隐约间她却能记得那天晚上她好像咬了那个男人。
对，刚好也是咬在锁骨上！
难道……
怎么可能？
桑冉的目光再次落在男人的锁骨上，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五年前，307包厢记的是我的名字，我有时候会过去，只不过去的次数不多。西洲也经常去那边玩，久而久之，会所的工作人员也就以为那间包厢是他开的。”
这一次顾丛礼说的话很多，相比较于之前的平静，男人这次的嗓音明显带着一股压抑的沙哑。
“而那天晚上，晏承元约了我谈公事，我刚好就在那附近，所以就直接约在了会所。”
“所以那天在包厢的人是我。”
所以，那天在包厢的人是我。
所以，那天在包厢的人是他！
不是顾西洲，而是他，顾丛礼！
桑冉没说话，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心脏的某处却是因为男人的话而掀起了惊天巨浪。
“那天幸子是跟我一起过去的，期间知道西洲也在那的时候半途去找了他。而也就是这时间，我喝了晏承元给我下药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