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需要靠这种手段来维护自由的话，那么，我愿意。”
“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听到这样的答复，托尼骤然大喊了起来。
而他得到美国队长的回答是：“我也不会，托尼·史塔克！”
队长走了之后，托尼·史塔克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
而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地把手里的平板砸向了自己面前的工作台。
脆弱的科技产品在他的暴力打砸下立刻四分五裂，但是这似乎并不能满足他内心中的破坏欲望。
他操起了手边的扳手，像是一个拆迁的工人一样，把这股欲望疯狂地发泄到了自己身边的仪器身上。
那些精密的量子计算机自然无法经受得起这种暴力的破坏，所以很快就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巨响和电火花中，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碎片。
而这边突然响起的巨大动静和声音，却是把这里的另外一个工作人员给吸引了过来。
“嘿，托尼，你在干什么？”敲着实验室的门，班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没什么，布鲁斯。”看着关系还不错的布鲁斯·班纳走了进来，托尼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
“我刚刚看到队长从这里出去，怎么，你们发生了什么争执吗？”
“食古不化的老家伙！”愤恨地骂上了一句，托尼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对着班纳博士说了一遍。
而听完了这些话，布鲁斯却是揉捏着自己的鼻翼，劝说了起来：“托尼，你也应该知道，队长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的。”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他并没有做错，为了自由的信念，他那个时候的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对于他来说，今天的这一切实在是来之不易，所以，他必然会维护这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错误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托尔眼睛里的怒火完全可以用眼睛直观地分辨出来。
而布鲁斯·班纳博士见状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你当然也没错。只是这种事情，我认为谁都不会有错，你们只是站在了不同的阵营了而已。”
两不相帮的言语在托尼这种偏执的人面前并不吃香，所以他看着这个志趣相投的伙伴，直接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那么你呢？布鲁斯，你支持谁的观点？”
“我！”引火烧身的布鲁斯·班纳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了苦笑的颜色。
不过他并没有含糊其辞的意思，反倒是在一阵思考之后，认真地回答起了托尼的问题：“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支持你的，托尼。”
“为什么？能告诉我理由吗？伙计？”追根究底的毛病让托尼再度问出了这样的话。
而听他这么问，布鲁斯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说道：“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因为我们走得更近一些的原因。而是因为，我的确和你抱着同样的想法。”
“危险必须受到控制，如果不能受到控制的话，那么带来的就只有悲剧，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着，布鲁斯·班纳就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露出了苦涩和悲哀的笑容。
“你也知道我脑子里的另外一个家伙，他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悲剧。”
“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不知道多少的无辜者被他所波及到了。”
“虽然这并非是我的本意，但是这些错误和罪孽却要全部算在我的身上。”
“所以我很清楚，力量不受控制的可怕和悲哀，而这也是我支持你的原因。”
“把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监视起来，控制起来，这样的话，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才能更多上几分希望。”
“你说得很对，伙计，如果他们都能像你这样理智的话，我也不会头疼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彻底和队长闹崩吗？”
“我觉得你应该和大家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有些人会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
“当然，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赞同注册法案的事情。”
“只要还有像你这样明白事理的人就行，走吧，伙计，我请你出去喝一杯。”
托尼·史塔克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拉着班纳博士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实验室，两个人勾肩搭背地从复仇者大厦中走了出去。
最近忙于《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和战衣研究的事情，托尼脸上明显显得有些疲惫和憔悴，露出了犹豫和挣扎。
在理性思考面前，他不得不多一分谨慎，可是，感性又让他满怀迫不及待的希望和期待。
他有执拗和偏执的天性，只有这样，遇到的一切问题才会迎刃而解。
正在这时，星期五忽然提醒托尼：“Sir，佩珀女士在外面。”
托尼一怔：小辣椒？
他回头一看，就看见小辣椒站在实验室玻璃幕墙外，似乎是想进来。
她推了推门，门好像被他锁上了。
“让她进来。”托尼对控制门窗的人工智能星期五下达命令，把手从键盘上收了回来，从转椅上站起身。
小辣椒穿着一套职业女性的白色西装，充满知性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今天看起来很漂亮，金发打理得很细致，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她款款移步走来，让托尼忍不住有些贪婪地狠狠嗅了嗅鼻子。
看托尼已经移步走到自己面前，小辣椒深深地凝视托尼，嗓音柔和的开口说：“你越来越不管不顾公司的事情了，一切工作都只管推给我，回来了只打了声招呼，还是星期五告诉我，你回来了。”
“如果不是我推掉几场发布会从洛杉矶飞回来亲自见你，你是不是还要躲到明年圣诞节才舍得见我一面？”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托尼耸了耸肩，装作一副玩世不恭，略不在意的表情。
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煞有介事地说：“我只是……呃嗯，还在倒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