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下翠屏,司空月自有心中所想,先带鬼影来至万平山墓林,祭拜平陵家族后,又带其来至归原山,因其于归原山数月,更对习荣感恩,想以此来刺激记忆,然其一切行为皆为感觉,对之前毫无记忆。
进入潭下洞,茫茫然来至洞壁一侧,徘徊许久不前,却也不知所谓何故,忽又至洞口,望两头山狼已然离去。
再至洞内,直至洞底,空洞秃冢应清潭,高香入土起清烟,祭拜之后,其一言不语,迈步出洞,不奔山脚径直上山。
足下加力直至忘尘阁,三间茅屋飞出一对雀鸦,鸣叫声中尘土飞扬,空阁人已去,回首望前尘。
鬼影动已至断崖瀑布前,望崖沉默,不时略带一缕微笑,一声不响,飞身沿绝壁而下。
“公子……”
心急之下探身轻望,却见崖顶与深潭之间,侧壁内生出一株矮树,鬼影如鸦,轻立于矮树之上,静默片刻飞身而起,手扒绝壁露出半个头,不上不下,双目紧盯忘尘阁前巨石。
鬼影一系列动作诡异,另其吃惊不小,不知其为何如此,然其自己却也不知为何,只言做自己想做之事。
下得归元山,再次想起凌云,因凌云也是其常去之处,足下加力,两鬼影沿路向西。
凌云不见顶,一岭入青天,眼望凌云,脚下加速,一青一粉两身影已至凌云山下。
“站住,山下何人!”
“在下碧风尹恨,欲见凤神!”
“原来是碧风恨隐,稍等!在下前往通报!”
既是求人相助,不能坏其规矩,且大敌当前,各派十分谨慎,虽心急也只能耐心候等。
凤凰殿五仙齐聚,讨论与各派联合之事。
“师姐,先有沙神,后有鹤虹,来得凌云皆言九派联合,然阴山并未对凌云下手,其为九派之中实力最强,其余门派皆有私心,如对抗阴山联合不成,凌云岂不将陷于魔爪之下!”
“若各派皆有如此想法,必成一盘散沙,既然沙神能亲自前来,沙海定然坦诚,但各派相距甚远,该如何联手?若攻打阴山,恐无一派先行!”
“师姐所言极是,现师父闭关,师姐要谨慎考虑?”
“何需考虑?凌云仇人只有冥山、南海和鬼影,至于阴山,并未危及凌云,联合只会置凌云于危险之中!”迅风突然开口。
“住口,你与凌达吃得亏还不够吗!师父责罚还没觉醒?”
“这……哎……”
言语之间,脚步声响,进来一名弟子。
“禀师伯,山下尹恨求见!”
“尹恨?碧风鸣神最为器重弟子,其很少下山,就算下山也必与鸣神一同,可见鸣神前来?”
“未见,其与梅山梅影一同前来!”
“鸣神不在,却与梅影一同前来,看来沙神所言句句属实,鸣神已被阴山所控,其它门派已着手联合之事,既然如此凌云不可怠慢,快请!”
片刻之后,尹恨上山,进得凤凰殿抱拳施礼:“尹恨见过速离师姐!”
急起身相迎:“上次冥山一战,各自回山,不知碧风可好?”
其面露阴暗之色,一脸担忧,尽诉碧风现状,避重就轻未讲尹风心思。
然速离聪慧过人,尹成被阴山所控,既谈联合之事,尹恨久不下山,而尹风终日于世间漂泊,又为碧风大师兄。该来凌云应该是他,然其不但不来,尹恨言语中又屡屡回避,不禁已对尹风生疑。
闻其来意,微微一笑:“尹师弟,凌云愿与各派联合,只是如何联合?是联手攻阴山?还是联手共御阴山?”
“师姐未能理解在下之意,尹恨前来是为寻求救助,师傅及尹怒被阴山所控,恐阴山马上对碧风下手!”
未及速离开口,又是迅风大呼一声:“应该出手相助,共战冥山时就已联手,如今碧风有难,不应袖手旁观!刚刚我等正谈联手之事,依我看就从碧风开始!”
其一语另速离毫无回旋余地,面色已显不悦,却被尹恨看得清清楚楚。
“速离师姐若有担心,就当尹恨未言!”
“不,在下担心并非联手之事,只是……”
犹豫之下,再次开口:“迅风,就由你前往碧风,助其一臂之力,但不能上山,于路鸣山下择机行事!”
“这……这是为何?”
“莫问原因,去还是不去?”
“去,怎有不去之理!”
速离一番安排,也足见其智慧,巧妙避开尹风。
尹恨当然清楚速离用意,不禁对其暗挑大指。
速离安排之下,迅风十分开心,数日禁足凌云,其早有下山之想,只是速离不允。
心悦之余,准备与其一同前往,然速离犹豫之后,再次开口。
“不如恨隐先行离开,在下对迅风尚有一些交待!”
尹恨自然理解其中之意,带梅影拱手告辞下山,迅风却闻之不悦。
“师姐,刚刚明明已然答应,却又为何出尔反尔?”
“住口!”
恨隐离开之后,其一脸正色:“两派交流,当前事态不明之下,应十分小心,你多此一言,岂不知另凌云十分被动?联手可以,然尹恨有意联手,又怎知尹风之心?碧风与沙海不同,沙神亲自前来,自能表明沙海之意!言语间,其处处回避尹风,不得不小心为是,你若前往碧风,要学会见机行事,多带几名凌云弟子,诸事多向山内反馈,记住不得入山!”
“是!师姐!”
迅风离去,才出凤凰殿,兴奋之余,已将速离言语抛之于脑后。
下得凌云山,梅影见尹恨心急,不禁悠悠开口:“感谢恨隐一路相伴,但碧风情急,在下不敢再劳烦恨隐!”
“梅影莫急,在下尚不能回山!”
“既已求得援助,为何不能回山?”
“凌云凤神闭关,速离答应出手相助,已仁至义尽,然以迅风一人前往碧风,很难解碧风之危,且其无脑,说不定此事会弄巧成拙!”
“这……如何是好?”
“只能再求他派援手!”
“可当下形势紧张,能派一代弟子出山已然很难!”
“原本南海弟子众多,然火圣王消失,丁煜担任掌门,重整南海之风,当下不得时宜,只能……”
“天灵有九影,为何不去天灵求助?”
“这……天灵很少与各派来往,弟子也很少下山,且玲珑阁主性情古怪……”
“不试怎会知道?为碧风安危走趟天灵又能如何?”
尹恨闻之,深感其言有理,才决议前往天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