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凉凉的看了他的手一眼,成功的让他的手顿在了那里,元晟的动作僵了僵,脑海之中自动浮现起那日动也不能动的场景,那时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他有些无奈的把手垂下。
钟毓秀感觉到四周有一股不熟悉的气息在波动,微微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顺从的依在了元晟的怀里,“皇上今日来臣妾这里,臣妾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看着她这么突然的转变,元晟微微一愣,钟毓秀给他使了个眼色,元晟立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作势便要吻下去。
宫人们早就预见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都偷笑着小心翼翼的带了门出去。主子得宠了,他们这些人自然欢喜。在这宫中自然是拜高踩低的,哪个宫里的主子得宠,连带着奴才也会跟着沾光。
门关上以后,宫人们就守在了外面,那人见势不妙,自然是偷偷潜走了。等到那陌生的气息远去之后,钟毓秀便从元睿的怀里跳出来,恢复了之前那副清清冷冷的脸色,顺带着没有丝毫受影响的把自己送松垮垮的衣服理了理。
元睿有些愕然的看着她这自然而然的动作,多少女子梦想着爬上他的龙床他都不要。眼前的女子竟然拒绝他?
元睿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好胜心,他慢慢的逼近钟毓秀,“爱妃,已经入夜了,我们是否该就寝了?”
从未有一个男子如此近地站在他的面前,元睿虽然也抱过她,但是那种感觉是温柔的,没有任何侵占性的,独属于男性的气息朝她逼近,钟毓秀微微有些慌乱,一个闪身避开他,朝着床铺走去。
钟毓秀很自觉的睡在了床内,身侧空出一大片空间来,元晟笑了笑,女人呐,终究是一些嘴硬心软的人,谁不希望帝王的临幸,看来她也是一个如此肤浅的人。他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失落。
他走过去,把自己衣袖上的扣子解开,想他堂堂帝王,竟然沦落到自己宽衣的地步。
随手的把衣服往一旁的架子上一丢,元晟就躺在了床上,铁臂一伸,就想把钟毓秀压在身下。
本来元晟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她的身侧,钟毓秀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但是元晟此番动作,却是让钟毓秀心中怒火中烧。
当她钟毓秀是什么?她确实是答应了他入宫,可是只是在同等利益上的等价交换而已?她又何时沦落到要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达成目的?他的女人已经有千千万万个,难道还缺她一个?
钟毓秀想也没想一掌劈了过去,元晟再怎么着也是真龙天子,虽没有完全的独握大权过,但也是当今圣上,怎容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尊严?
他侧身闪过钟毓秀的袭击,同样的一个手掌劈了过去,两人一来二去竟然在房间里过起招来。
然而两人都十分默契的避过了古董花瓶等易碎的小东西,却避不过大的桌子椅子,时不时的就发出一些声音出来。
宫人们一边沾沾自喜的,同时也有些吃惊,这房间里的状况也着实太激烈了一点,到底是子昕担心钟毓秀,终究是忍不住出声,“贵嫔娘娘,您是否要起床喝水了?”
“不许进来。”钟毓秀自然是不想让大家看到她在和眼前这位圣上在打斗,连忙急急的说道。
钟毓秀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怒气,然而在宫人们听起来却是变了一番味道,倒有些恼羞成怒欲盖弥彰了些,如此急着阻拦他们进去,不是在做些不宜见人的事情是什么?
到底是男人在体力上有天生的优势,钟毓秀的腿不慎被元晟抱住,他把她逼到墙角。
钟毓秀又羞又恼,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如此对待她了,手指微动就要发出银针,可是元晟早已预料到他的动作,怎会让她得逞,她的两只手被牢牢的钳住,再也动弹不得。
看着他这幅样子,钟毓秀原本满心的气怒,此刻却是嘲讽一笑,“臣妾还没有来癸水,皇上难道没有听说过没有来癸水之人若是提前行房,容易不孕吗?”
元晟闻言一怔,他还是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钟毓秀一看便知元晟心中所想,眼神越加讽刺凉薄,“不知道吧,因为你身边的女人,都迫不及待想要你的恩宠,即使是拿自己的以后做赌注,只是没了你的恩宠她们便什么也不是。”
这个道理他懂,可是却从未有一个人正大光明的把它剖开,摆在他的眼前。是啊,他身边的女人,大多数都是为了权势宠爱。除了她…可是她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悲伤,然而只是一闪而逝,若不是钟毓秀心中肯定,都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错觉,“原来你也知道,没了我的恩宠,什么也不是。”
“皇上可别忘了,你与我是合作关系。我和你的那些女人终究不一样,你利用我或是什么,我都不介意。但是唯独这一点,我不会让步。”钟毓秀慢慢的把自己被束缚住的腿收回来,看着元晟,一字一顿的说。
自己对她的利用,原来她心中早已明白,元晟认真的审视这个女子,从此以后,他会真正的把她作一个合作对象,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点点头,“好。”
钟毓秀微微笑了笑,“走吧,夜已深了,我们也该就寝了,你明日还要早朝。”
元晟“嗯”了一声,跟在她的身后,上了床,在她的另一侧躺下。
夜,很静,钟毓秀第一次与不熟悉的人通常共枕,很是自然的失眠了。
而相反,元晟却是睡的极好,只因为他们两个是合作关系,所以知道彼此都不会伤害对方,所以,他第一次放下了戒备,睡在另一个人的身边。
第二日起来,元晟神采奕奕的去上朝了,而反之钟毓秀神色恹恹,早有人来收了床上染上点点殷红的白喜帕,毓秀宫的宫人们看了更是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