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完了吧。”元晟深深的看着她。
钟毓秀闭着眼睛,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等到她睁开眼睛,看见袁圣眼睛里的光芒的时候,顿时后悔了自己的下意识动作。
“你吃完了,该我了。”这一次,元晟的自称又变成了我。
说着一把把钟毓秀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刚想俯下身...,却被钟毓秀制止了,“这床上的东西硌的我生疼,你先起来。”
元晟脸是要多黑有多黑,不过倒也心疼,钟毓秀被身下被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带他起来之后,方才发现床上被那些宫人用枣子花生桂圆栗子,铺了满满的一层。
钟毓秀不由得被气笑了,“这群丫头,在我床上放这么多东西。”
“好事。”元晟少有的没有发火,而是连同钟毓秀一起,把床上的东西胡乱的拨到了地下,“这下子再也没有什么阻碍了。”
钟毓秀抬眼看到他热烈的目光,脸颊不由得红了,但却是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任由元晟轻轻地把她放倒,褪下她肩膀上的绸缎,钟毓秀露出了她圆润如玉的肩膀玲珑有致的身体以及肤如凝脂的大腿。
元晟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灼热了,看着她的目光也尤为热烈,就像是一只饥饿的狼,看到垂涎的肉,想要迫不及待的一口吃下。
钟毓秀的身体也渐渐变得灼热起来,无论是呼吸还是身体都变得有些绵软无力。但还有一丝理智的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她今日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吗?可是她的癸水还未至…罢了,原本拥有一份爱已经是奢望,还渴望得到上天垂怜,能拥有一个孩子不成?像她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拥有孩子的…
可谁知,元晟的...却突然之间停了下来,懊恼得撤了撑在她两侧的手,躺在她的身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钟毓秀扭头看向他,目光之中,带着些许不解,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丝丝动情过后的魅惑和沙哑,“为什么…停下了?”
听到她这样软绵绵的语气,元晟心中又是一紧,转过身去,“你说过的,癸水未至的女子,如果提前...,容易不孕。”
钟毓秀心下讶异,没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
“朕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你,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因为朕。”元晟深深的看着她,眼眸之中的情意是那样的真切。
钟毓秀看着他,泪水不由得从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盈盈流出,“或许我,并不值得皇上喜欢。”
她在不知不觉间欠了两个男子的情,想还却还不清。
“你值得的。”元晟看着她,如果不是家族蒙冤,被北朝那昏庸的皇帝抄家灭族,她也许还是那个娇生惯养,天真浪漫的少女,又怎会经历如此悲惨的身世?
他眼中布满了怜惜,抬手拭去钟毓秀眼中的泪,他见过多种多样的她,清冷的她,足智多谋的她,心狠手辣的她,却从未见识过,她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而这柔弱的一面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一汪平静的湖泊,成功的扰乱了他的心,却是极美。
“睡吧,我在这里。”元晟终究是叹息一声,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钟毓秀无声的点点头,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两人就这样交颈而卧,没有任何的亵渎,偏偏是这幅画卷,就让人感觉极美。
…
几天以来,准备这场婚事,再加上边疆的战士,元晟已经是累极,或者终于又温暖的身子,不一会就已沉沉睡去。
钟毓秀抬头看了看他,确定他是睡沉了,方才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刘嬷嬷恭敬的走了进来,刚想叫,却见钟毓秀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刘嬷嬷点了点头,便见众仆二人一起出去了。
“娘娘,钟将军,他已经出城了。”刘嬷嬷恭敬的说道。
钟毓秀听了,点点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黯然,“走了吧,走了也好。再见时,他便已经是凯旋而归了。”
“娘娘,别说将军了,你何时想想自己?”刘嬷嬷看着钟毓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自己?我有什么好想的,如今我已经是后宫之主皇后。”钟毓秀的神色淡淡的,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其实并不欢喜。
“娘娘,奴婢知道您之前受过伤,但是你还年轻,为何不再试试,他虽然有后宫佳丽三千,但是作为一个皇上,他已经为您做的很好了。”刘嬷嬷叹了口气,“说到底,皇上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他以前的传闻,荒诞了一些,但是奴婢看得出来,他是尽了心的,今日的大婚来说。”
原来刘嬷嬷是来当元晟的说客的,钟毓秀心中明白。
“娘娘,您和皇上可曾圆房了?”刘嬷嬷终究是压抑不住心中所想,开口问道。
钟毓秀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刘嬷嬷开口谈论这个话题了,所以也不像先前那般的脸红了,她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刘嬷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便明白了,“明日再让舒太医来给娘娘把把脉吧。难道娘娘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样软软的一团眉眼像极了他的娘亲…”
听着刘嬷嬷所说,她的心中忽而再起了期盼,终于慢慢点头,“好。”
殊不知,这一切,尽收暗处的一双眼底。
…
南朝这边有南蛮来犯,北朝自然也是不能幸免,北夷之人早就蠢蠢欲动,见南蛮人攻打南朝,终究是忍受不住想要壮大的野心。
北夷人特点,便是骁勇善战,不发动则以,一发动,便是势如破竹,再加上再加上北朝统治荒淫无道,贪官腐败,民不聊生,一时之间,就是接连失了两座城池。
钟毓秀听了这个消息不由得冷笑,自食恶果,先前那些边疆小国不敢来犯,完全是惧于她父亲的威名,如今北朝没有了钟家,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