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一个身穿宫装的小丫头,正朝向着凤仪宫的宫门口走来,在看到这凤仪宫宫门口围得团团转的侍卫的时候,惊觉的发现事情不大对劲,非常机灵的躲了起来。
而院子之内,钟毓秀却是笑了,“这便怒了?太后,您得到了滔天的权势,还剩下什么?丈夫早早逝去,终其一生没能得到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手带大的儿子却和自己貌合形离…你,不过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但若是今天我钟毓秀不死,我所走出的路一定会比您更高更远!”
钟毓秀这一句话出,四周皆惊,此时的她浑身瘫软,柔弱无比,但是任谁都不可能看轻了她,就像是蒲草,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压弯了腰,但是不管多少次压弯,她都会坚强地再站起。
那些行刑的宫人眼眸之中再次闪过犹豫。如果今日她真的不死,那么他们这些今日行刑的人,以后将会怎样?
太后看得出这些人的犹豫,怒声呵斥道,“怎么还不打站着干什么?难道现在哀家连你们这些奴才都支持不了了?”
宫人们纷纷一个哆嗦,只好咬牙上前,继续将那棍子打在钟毓秀的身上,钟毓秀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
凤仪宫宫门口那个穿着宫人服饰的小丫头心中一惊,她已经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不一会,一辆负责采买的空车远远的走出了宫门,这辆车日日从这里过,门口的侍卫早就已经熟悉,是以并未多做检查,便放任其出了门。
而马车渐渐的走远之后,马车后面地板车上的某个筐子上的盖子却是微微的动了动。
而此时,正在站在南朝边疆之处的钟懿宣,顿时觉得心口一痛,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心口的那个地方,那不是错觉,刚才他的心口却是传来了一阵绞痛。
难道是小妹她…
他顿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站在他身边的元睿察觉到他的异样,抬起头来关心的问道,“钟将军是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难不成是太累了?”
“大概是吧。”钟懿宣含糊其辞的问道,脑中依旧关心着自家小妹,遂斟酌着开口,“轩王殿下最近可是听到京中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看着钟懿宣这幅状似无意的模样,元睿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但还是说道,“据说北朝之人派了使者过来,一是为了和亲,二是为了借兵,听说那使者正是北朝的四皇子。”
“你说什么?”钟懿宣猛的看向他,一拳捶向他身边的一棵树,那棵树顿时从上到下寸寸而裂。
“小心!”元睿被他这目眦欲裂的表情给吓得一愣,但还是及时把他给推开,才让他避免了被这大树的碎片所砸到的危险。
怪不得,怪不得身为兄长的他会有刚才的感觉,原来他们钟家的仇人已经来到了小妹的身边,而此刻作为兄长的他,却不能在她身边保护。
钟懿宣意识到自己方才暴怒之下,差点酿成恶果,勉强的朝着元睿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末将,谢过轩王殿下。”
这么多天的相处,元睿很是欣赏钟懿宣,面对敌军,他有勇有谋,面对各位一起作战的兄弟,他有情有义,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场面,“可以告诉睿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轩王殿下可记得末将的身份?”钟懿宣慢慢的开口。
“记得…钟家…”元睿点点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话语说到这里却是一顿,“你是说…”
“没错,当年我钟家通敌叛国一案,就是北朝的四皇子亲手促成的。”钟懿宣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
元睿终于理解他刚才为啥会有那样的反应了,想到了自己生母被毒杀一事,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钟将军莫要冲动,北朝要是这样下去,灭亡是早晚的事情,更何况,皇兄,他也不是一个偏安一隅的人…钟将军应该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末将,知道,皇上说过,身为大丈夫,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报仇,总会有机会的…”
小妹她,一定也会挺过去的,他相信她…
…
皇家狩猎场之处,一个小宫女,正朝着门口走过来,装着一副若无其事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人的样子,但是还是被门口的守卫所拦下了,“你是谁干什么去。”
那小宫女被人一拦,心中有些慌张,但还是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说让奴婢给皇上带一个口信儿。”
那人一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便有些动摇了,皇后娘娘还不是皇后之时,对他们这些兄弟几个极好,经常有什么东西会拿给他们分分吃。
身边的另一个侍卫确实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审视的,看着那小宫女,“你说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就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有何作证?”
那小宫女心中扑扑直跳,但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自己的贴身之处取出一个玉钗,“这位大哥你看,这里有娘娘玉钗为证。”
那守卫惊疑不定的看着小宫女手中的玉钗,虽然他们两个大男人,但还是能认得出来这玉钗玉质温润,纹理细致,一看就绝非凡品,她一个小宫女的确是拿不出来这种的好东西。
正巧有一个宫妃从此经过,看到那小宫女手里的簪子,微微愣了愣,便走了过来,对着那守卫笑道,“本宫可以作证,这小丫头的确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
那小宫女眼前一亮,连忙十分机灵的行李,“奴婢见过雅婕妤。”
雅婕妤点点头,而后看向那两个侍卫,笑道,“两位侍卫真是做事严谨,若是人人都像你们两个这样,那这整个狩猎场的安全就不必担心了。”
这两个人本就是粗人!一天雅决意如此夸奖,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娘娘说笑了,卑职只是做卑职该做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