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前面奔腾,路上留下道道车痕,道路颠簸,马车里人却并没有受到影响,还在呼呼大睡。
“白简知,你给我起来,小爷在前面累死累活了你在后面给爷睡觉,也不帮我一下。”
“叶择之,是不是有病?!”马车骤停,白简知从座位上飞了出去,睡意全无,也不管叶择之黑着脸看着她,直接大骂叶择之,将他踹出马车。
“我这,这女人下手太狠了吧。”叶择之慢慢从地上站起,摸着胸口,昨天晚上被洛溪踩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又加上白简知一脚,痛意更加了。
“阿择,我好像饿了。”白简知在马车里睡了一天了没有吃什么东西,下了马车又厚着脸皮和叶择之说话,谄媚的笑容,好像刚刚不是她把叶择之给踢下马车,而是另有他人的模样。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只知道睡觉呢。”叶择之看见白简知下了马车,连忙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让她看出自己的伤势。
“阿择最好了,应该不会让我饿肚子吧。”白简知厚着脸皮没羞没臊和叶择之说。
“哈哈哈,现在晚上,周围空荡荡的,也只有这一座山了。”叶择之指向那一座郁郁葱葱被神秘气息包裹的山峰。
“这山,有点怪异啊。”白简知用灵力探索那股气息,竟奇妙的相融起来。
“倒也没办法了,我们速去速回吧,去里面采点果子就出来。”叶择之还是有点犹豫的,但是白简知的饱腹更为重要。
“走吧。”白简知将马车捆绑在树旁,伸手邀请叶择之共同前去。
“好。”叶择之自然拉过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兔子还在啃食着肥沃的草地,危险悄然而至,一只冷箭从林中飞出,并未射入要害,只将它强健的后腿给射伤,兔子拖着受伤的腿向着林中深处跑去。
“哦耶,抓到了。”白简知提起兔子的双耳,向叶择之炫耀。
“要不是受伤了,是不是你就抓不到啊。”叶择之看着兔子受伤的后腿在空中挣扎,调侃着白简知。
“我……啊。”
再次飞出一只冷箭,这次直中兔子的脖颈,吓得白简知连忙松开了手。
“什么人,出来。”叶择之揽过白简知,站在她身前。
林中露出一矫健身姿,身穿着兽皮衣,手拿弓箭,腰间悬着箭篓,背着一个竹篓,额头一抹诡异的纹路,脖子上还带着妖兽的牙齿做成的首饰。
“你们是?”妖圩看着眼前这两名奇装异服的人,身穿着玄衣锦布,男子用木钗简单别着头发,而女子仅仅用一根白布和木钗将头发别好。他默默捡起兔子放入背后的背篓里。
“你你你,你怎么抢我们的兔子。”白简知指责他抢走了原本属于她们的兔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这明明就是我的。”被白简知这么一指责,妖圩脸皮薄,脸瞬间就红了,结结巴巴的反驳。
“哈哈哈,又是一个脸皮这么薄的男孩啊。”白简知笑了,上一个还是淖尔呢。
“这腿是我射伤的,我不知道你们抓了它……”看着白简知那副模样,妖圩说话的底气都有点不足。
“你刚刚差点射到她。”叶择之冷着一张脸说话,看着妖圩的眼神开始凶狠起来。
“对不起啊,我在百米之外没有看清你们。”妖圩害怕,连忙抱歉,他也是无心之举,他还以为是林中凶兽逮住了兔子。
“阿择,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白简知赶紧出口安抚叶择之。
“那啥,我把这个还给你们。”妖圩从竹篓里拿出兔子递给白简知。
“不用了,既然是你先射伤,我们当然不能要。”白简知拒绝了。她看见了他那空荡的竹篓,这只野兔对他来说很重要,她没了这只野兔,也只是可能只会饿一下肚子,而眼前这名猎人,可能会受到部落里其他人的嘲讽。她清楚的知道,在这山里的人全得靠狩猎存活,猎物是他们的能力的象征。
“告辞了,二位不是妖神山之人,还请速速离开吧。”妖圩抱拳道别离开,奉劝着她们。
“多谢。”
二人在林中漫步,顺路摘了一些裹腹的果子,也就这么凑合凑合得了。
“哎,你说他们怎么就愿意呆在这个破山里啊,要啥没啥,连果子都不好吃。”白简知将佩剑扔给了叶择之,挥舞着刚捡的木枝击打着石块,不解问道,刚才吃的果子又酸又涩,现在回想,还是想吐。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天,自己也会在冰冷的山上呆了十年,这当然也是后话了。
“之前我不知道,但现在小爷我知道是啥原因了。”
“什么原因啊?”
“我们也出不去了。”叶择之敲打着结界,示意白简知看向他。
“不是吧。”白简知不死心的拿木枝戳了戳结界,一如既往。
“灵力也不行。”叶择之似用灵力突破结界,也没有成功。
“完了,找知道就找那个傻大个问清楚了。”白简知懊恼没有让妖圩仔细说清楚。
“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去找找傻大个问清楚。”白简知拖着叶择之重新向林子深处走去,等待着她们的还有许多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