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穆瑾修已经回到费城,与他同时回去的还有刘征和赵姗姗。
自从回到费城后,穆瑾修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调查穆天天绑架案一事,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件事似乎没有幕后推手,只是冯彪和赵姗姗二人的谋算。
不过冯彪和赵姗姗均出自黑子那里,还有吴霜,他的远房表妹。
虽说他和这个表妹没什么感情,但终究两家有着不可分开的关系,特别是她家祖上的恩情,穆瑾修更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老板,”刘征从外面回来,见穆瑾修的脸色非常难看,心头一紧,直觉更加紧张。
自从他们从A国回来后,刘征就没见过穆瑾修有过笑脸,别说笑脸,就是连个轻松的表情都没有。
穆瑾修只是抬头看了刘征一眼,刘征立即说道:“冯彪的前妻霍兰已经带回来了。”
“和赵姗姗关一起吧。”穆瑾修不轻不重的说道,好像此事对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似的。
刘征很纳闷,他们急匆匆的从A国回来,不就是要解决黑子这边的事吗?现在已经把黑子的情人霍兰带回来了,怎么老板又不上心了?
穆瑾修此时的心情的确不在黑子上,不久前,庄严刚刚给他来了电话,告诉他云慕染失忆的事。
此时此刻,穆瑾修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临回来前,云慕染的表现会那么奇怪。
原来她把过去忘了……甚至把他也忘了……
有了这个认识后,穆瑾修只觉得心痛无比,云慕染受了这么重的伤,任何糟糕的结果他都想过了,却偏偏忽视了这一点。
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庄严也告诉他,云慕染的脑伤手术非常成功,但脑部的受伤也会造成失忆,这种失忆可能是部分性的,也可能是全部的。
但唯一还算欣慰的是,因为脑部损伤的问题可以恢复并排除,这种失忆恢复的概率很大,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穆瑾修的心沉了沉,只要小染能够想起他,他等多久都行。
“刘征,看好了那两个女人,无论她们说什么,全部给我记下来!”穆瑾修说着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刘征看的一脸迷糊。
老板这是要出门?
“还有,黑子身边有个叫亮子的人,你给我盯住了。”穆瑾修说完就要大步离开。
刘征完全糊涂了,急忙喊住了穆瑾修,“老板您这是要去哪?我开车送您去!”
穆瑾修深深的看了刘征一眼,“回A国。”
刘征一愣,他们这才回来几天?怎么老板又要去?不过一想也能理解,估计是他和云慕染又和好了吧。
“老板,我陪您去吧。”刘征说道。
毕竟穆瑾修的身份不同,他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穆瑾修的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这边那么多事要做,别人我信不过。”
只是淡淡的一句,就让刘征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老板不会轻易相信谁,但一旦信任了,那就是百分之百。
这种认可与信任让刘征瞬间提升了更多的责任感。
“我安排兄弟送您去。”刘征说道。
穆瑾修没拒绝,他知道他的高度决定了他的危险性,在商圈的叱咤风云,那些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可背后不定怎么想算计他呢,毕竟他的存在,占领了太多市场,占领了太多他们的份额。
只有他活得好好的,只有他的钱安安稳稳的,他才能给心爱的女人和家人带去幸福。
云慕染带着两个孩子住回了曾经的别墅,有海景有山景,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也没那么多的人来人往,让人的心境很容易平和下来。
只不过贺娇娇在这里住了两天就受不了了,只因为这个地方离学校太远,以前每天早上起床她都很费劲,更别说住到这个地方后,要比平时还要早起半个多小时。
而且送她上学的是明霞,明霞是个年轻姑娘,刚考下车本没多久,本来车技就不好,更何况开的是老板的车、送的是老板的女儿,明霞更不敢大意,以至于在路上的速度堪比龟速,直接导致了不是贺娇娇上学迟到,就是小丫头必须要更早起床才可以。
贺娇娇上课的时候总是打瞌睡,注意力不集中,本来学习挺好的她,这样的表现让老师提高了警惕,不得不将贺教授请去了学校,问明情况。
贺教授是个知识分子,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学习不好,将贺娇娇带走后,好一通批评。
贺娇娇委屈了,她是真的困呀!
“爸爸,我不要住在穆天天家了!”小丫头哭了。
贺子浩一惊,下意识的问:“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还好小丫头摇了摇头,这才让贺子浩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下,但还是很紧张女儿的情况。
贺娇娇也没让贺子浩多等,直接说了出来:“我每天都要早起,我很困,而且明霞阿姨很忙,每天也不能准时接我放学。有时候学校就剩我一个人了,很无聊的!”
贺子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里的不悦渐渐升腾了起来,他知道穆天天最近还在休病假,没去上学,所以每天都是娇娇一个人,云慕染请来的助理怎么这么不上心,留女儿一个人在学校?
他甚至有些埋怨云慕染,觉得云慕染既然同为两个孩子的妈妈,怎么可能厚此薄彼。
以前穆天天上班的时候,可从来都是不迟到,接人的时候也从来没见让穆天天等过。
贺子浩不说话,贺娇娇继续倒着自己的苦水,“妈妈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晚上没人看电视,我也不能看;我有作业不会写,也不知道问谁。”
“你问天天啊!”贺子浩脱品而出,贺娇娇撅撅嘴,“天天晚上要学习、要看书,还要帮着王欢阿姨和明霞阿姨做家务,他还让我也作家务,我不想做。”
想到这几天的生活,贺娇娇觉得太遭罪了,不能尽情的玩,还要参加劳动,她不明理的是,她只是小孩子,天天也只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做家务?
以前在家的时候,爸爸可从来没这么要求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