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染一通电话打过去,银行马上取消了刚才那笔交易,珠宝店的传真机随之自动打印出一份来自银行的传真,那是份具有法律责任的账款取消的通知书。
妖娆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她不敢跟穆瑾修发火,便对着她的保安怒声道:“咱们的东西,你们到底有没有搜出来!”
“在这里!”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抢过程雅丽的包,从包里拿出那个被营业员包装完好、还没有打开的胸针礼品盒。
妖娆老板娘拿过来,打开包装好,看到里面是那枚具有特殊意义的胸针,当时神色一愣,怪异的看向程雅丽。
程雅丽被粗鲁对待,特别愤怒,但是一想到曾经的老板穆瑾修,她虽然怕,可心里的怨气更重。
如果不是云慕染,她不会被赶到前台工作,也不会最被被逐出昊天国际,人人封杀,最后迫不得已来到了A国谋生。
“穆瑾修!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云慕染就是图你的钱,你竟然还这么执迷不悟!这枚胸针是我男人送我的,你要讨债,也应该跟我男人要去,凭什么抢我的东西?”程雅丽对穆瑾修大吼道。
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竟然敢这样对穆先生直呼其名,还用这种态度对穆先生说话。
穆瑾修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但说云慕染,就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只见这个男人对云慕染说话时还一脸的温柔耐心,此时看向程雅丽,面色一冷,就如同冷面煞神一样,周身充满着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就听他冷冷的说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程雅丽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就往光头男人身边凑了凑,光头男人不知道穆瑾修,但他却听过这个名字,此时也挺害怕的。
没想到自己新找的女伴竟还和这个男人有点儿关系,要是有好的关系,他还能沾沾光,但此时看,他怕是要沾上黑锅了。
程雅丽一凑,光头男人立即往旁边躲了躲,气得程雅丽直咬牙,特别是当她看到穆瑾修万般护着云慕染时,她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就凭着自己近水楼台,即便不能赶走赵姗姗那个正主,自己也可以当个地下的,现在被穆瑾修万般呵护的,应该是自己!
黑卡的主人,也应该是自己!
程雅丽如今已经这么惨了,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人人都怕穆瑾修,那又怎么样?
她脖子一梗:“你吓唬谁呢?我说就说,东西是我挑中的,也是我男人买的,他刷错了卡,你们找他要钱去!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你们就是欺软怕硬!穆瑾修,你不就是想在云慕染面前,表现得你很厉害吗?我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只会让人瞧不起!”
穆瑾修的脸色越来越黑,那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压抑,就连小肉包子都紧紧的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他知道,他的爹地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很生气。
程雅丽知道穆瑾修的手段了解,不过他的素质很高,不会轻易动女人,可现在的穆瑾修太可怕了,程雅丽咽了咽吐沫,努力打起勇气,不让自己后退。
这时,妖娆老板笑着上前,对穆瑾修说道:“穆先生,我有个问题想先问问这位小姐,不知道您能不能先行个方便?”
穆瑾修冷冷的瞥了眼妖娆老板,那老板的后背顿时冒出一股冷气,不过想到自家设计师的交代,她只好硬着头皮,祈求的看向云慕染。
她知道,所谓一物降一物,这里,或者全天下,似乎只有这个女人可以降住无人能敌的穆瑾修了。
云慕染不希望将事情闹得太大,见这位妖娆老板对自己一直客客气气的,便抬头看向穆瑾修,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穆瑾修低头看着云慕染,只有这一刻,他的眼神中才有温柔。
“你拿主意,听你的。”穆瑾修压抑的怒火,对云慕染轻柔说道。
不等云慕染说话,妖娆老板立即对云慕染道谢,弄得云慕染想拒绝都没机会了。
就见妖娆老板看向程雅丽,小心的部道:“请问这位姑娘,你能买下这枚胸针,是喜欢它哪里呢?还是说,您觉得这枚胸针的价值在哪儿?”
程雅丽没想到这位老板对自己突然变了态度,不顾穆瑾修的怒火,还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凭借她在社会上的滚爬经验,她知道,这胸针一定有它的来历,说不定可以给自己改运。
“我当然是喜欢它,也觉得它的价值在哪里,否则我为什么会费尽心思的要买下它?”程雅丽的脖子一梗,理直气壮地说道。
只见妖娆老板的眼睛一亮,看向程雅丽的目光更加热切,只是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还是让她意识到,那位爷此时还在生气,要想解决自家设计师交代的任务,她得先安抚好身后的这位爷。
妖娆老板转身,努力将姿态放到最低,一脸讨好的笑着,对穆瑾修说道:“穆先生,都是误会,误会,这位小姐应该就是我们设计师要找的人,您看看……能不能卖给我一个薄面,先饶了这位姑娘?”
穆瑾修只是冷冷的看着妖娆老板,到目前为止,他想要对付的人,还没有人可以从他这儿求到情。
妖娆老板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她多少也知道这位爷的脾气,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牵强,可她现在真的很为难。
一直在旁边的云慕瑶见这两个为难姐姐和自己的人终于要被穆瑾修收拾了,正想看看自己先找的这个靠山怎么给她们出气,没想到老板竟然倒了风向,要帮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说老板,您口口声声说让我姐夫给你一个薄面,你又是谁?你的薄面能值多少钱?你是不是把我姐夫看得太低了?”云慕瑶火上浇油的说道。
妖娆老板一头冷汗,程雅丽也是刚刚看到希望,却被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搅混水,大声说道:“你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