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见的?”
故作的诧异。
落竹立刻明白过来,走上前去:“奴婢当初不是还嘱咐小主要好好收藏吗?怎么会不见的?”
“曲幽真的很小心地收藏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啊!娘娘!”
薄嫩的双唇,凝结着两颗泪珠,显得那抹粉色更加樱嫩,令人动容。
“娘娘……”
落竹有些顾虑的低头凝思道:“娘娘,那日,落竹好像看到白小主、不!白嫔头上有插相似的头钗……”
“嗯!”
夏曲幽见有人先提出,立刻点头迎合道:“曲幽也见过,可是当时因为光线太暗,也不敢肯定……宛清她,不会这样盗取的吧?”
“哼。”
沈清歌冷笑一声:“连本宫赠予她人的东西都敢盗取。”
“听说最近白嫔很受陛下宠爱,夜夜专宠呢!”
落竹适时地凑上去添油加醋。
“她倒忘记了,陛下再怎么宠爱,也还是要翻牌子的。”
沈清歌安抚夏曲幽道:“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本宫想办法让陛下今夜就翻你的牌子。”
“可是这样,对宛清妹妹她会不会……”
低头垂泪,带了担忧。
若不是沈清歌亲眼所见,她怕真的会被眼前这可人儿的泪珠给欺骗了去。
“她对你都这样了,你还担心她什么。”
“毕竟姐妹一场……”
“罢了,快到翻牌子的时候了,你先回去准备吧。别枉费了本宫一番苦心。”
……
沉重的脚步在踏出清德宫外的那一刻,变得轻盈而欢快起来。
落竹跟在夏曲幽身后,轻蔑地扬起一丝嘲笑。
“娘娘,真的让她今夜侍寝吗?”
“当然不可能。”
沈清歌正色道:“她如此会搬弄是非、见风使舵,就先让她等几日,折磨折磨她。”
丞相府。
偌大的内堂传出一声怒吼。
钟佰怒不可遏地立起身来。
“居然让我无言以对。这沈清歌当真以为自己有了百鸟朝凤金缎裳和金步摇就真的是太后,是这六宫之中的头儿了?笑话!”
“丞相。”
身边的谋士低声进言:“我们何不趁此机会……”
平铺的手掌,猛然翻过。
钟佰抬起眼角,四眼相对,是心照不宣的阴谋。
丽夭宫。
沈丽赋一脸病容被下人从房中扶出来。
她面色苍白,一双媚眼噙了泪水,眼望着宫人们将司琴和落兰的尸体抬出丽夭宫。
“娘娘!”
抬尸首的宫人们惊呼一声,只能停下脚步。
沈丽赋泪水婆娑,扑倒在落兰身上。
“落兰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丢下本宫一个人啊!”
“娘娘,节哀啊!”
一个宫人好心,走过来扯了扯沈丽赋的衣袂,希望能够给她一点宽慰。
沈丽赋就怕没人来劝,一劝就更加卯足劲演戏。
“是谁啊,这么狠心,一下子就要残害我丽夭宫数人。害我一个人就够了呀,怎么连这些无辜的人也牵连了。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啊!”
“娘娘,娘娘节哀啊!”
下人好不容易扯开沈丽赋,才能保住落兰和司琴两人的尸首顺利送出丽夭宫。
风雨飘摇,似乎在哭诉着生命的脆弱。
沈丽赋悲哀的面容转瞬即逝。
她扬手抹去眼睛下泪珠,速度之快,仿佛悲伤从未在她脸上停留过一样。
“出来吧。”
她反身关上宫门,朝内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