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兰注视着司琴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悦。
西厢房是上等宫女居住的地方,目前只有自己一个人,如今司琴一来便安排在此地,可见她在沈丽赋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娘娘,我们可以相信她吗?”
“当然!”沈丽赋自信地说道:“我就怕她像沈清歌一样是个贞节烈女,只要她有所求我就能够满足她,使她为我所用。”
沈丽赋低头喝了一口参茶:沈清歌,你学问再好、再令宫人们尊重又如何?“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你终究还是不懂。
不过,念你我同是亲生姊妹,你又帮过我,所以我才放你一命。只不过事成之后……
沈丽赋拢了拢身上的轻纱,带了一丝嘲笑,妖妖娆娆地走回了内室。
白色的丝缎拖在地上,随着步履的移动,深玫色的轻纱滑过洁白的香肩。
她的身上只有一袭白色的衬裙,*的手臂线条紧实,肌肤白嫩得如同二八少女般。
沈丽赋行至床边,撩起深红的床帘。锦和*着上身躺在床上酣睡。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翻过身揽住沈丽赋轻抚着自己脸颊上的右手。
“清歌……”
轻声的呼唤,充满了爱与眷恋。
发自内心的呢喃,却勾起了沈丽赋心中那簇妒火。
笑容刹那凝结,冻成眼底的恨和隐忍。
局势当前,利益为重。
这便是她与钟绮柳的不同,她不会为了心中的不快而导致自己出现差错。
只是……从何时开始,她竟然连自己的姐姐也防备甚至利用起来了?
沈丽赋摇摇头,一瞬间的迟疑被她抛诸脑后。
正如以下《清平乐》形容所述:一株藤蔓,开尽春烂漫。相绕袅袅绿儿嫣,满堂春色无边。
夏末冬来兴散,枝枝叶叶离难。割席亲情决断,事事生留隙间。
信州军营。
一个不安分的背影,挠了挠背脊,把手中的兵书往旁边一扔,端起两壶酒挪到身边的桌上。
“陪我喝酒。”
期恨把手里的酒壶推到无绵跟前。
“你最近怎么这么浮躁。”
无绵翻过一页书,平静地说道。
“你说清歌一个人在宫中会平安吗?”
期恨松手放开那壶酒,心思已经不在是否喝酒之上了。
无绵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下。
手中的书翻到一半,平静的心猛然触动。
他搁下手里的兵书,换上那壶酒。头颅一仰,半壶酒便下了肚。
“你不是说不喝的吗?”
期恨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一边挪揄一边喝酒。
“你懂什么!”
无绵见他毫不紧张的样子,心里一激动,语气中的直硬令期恨一时怔愣。
话语刚落,无绵也自觉语气不适,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
期恨见他这样小瞧自己,立刻生气地松开手里的酒壶,同他争执起来。
“如今后宫里只剩下皇后同丽妃还有清歌三人,皇后心狠手辣、丽妃心思慎密,只有清歌……我担心她一人留于宫中无人照应,会有不测。”
无绵苦笑一声,摇摇头。
“你当真以为陛下是要给你赐婚?”
“那不是!”期恨振振有词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回来陪你?那是因为……”
就在期恨要同无绵争辩个胜负出来的时候,只听见军帐外传来一个声音。
“报告两位将军!军营外有两名女子要求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