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
秦贤忍受不了剧痛而蜷缩成一堆。
她只觉得浑身都像坠入了冰窟一样,身体不自觉的瑟瑟发抖起来,而自己腹部却像火烧一样。
“姐姐,你忍着点疼,司琴去叫御医来了。疼了这会儿你就平安了。”
沈清歌擦拭着她头上豆大的汗珠。
她触到秦贤冰冷的双手,忙把那双手包裹起来,使劲揉搓。
一道血沾染了裙衫,顺了两腿缓缓淌了出来,像小小湖泊一样。
秦贤终于明白了沈清歌给自己吃的是什么。
她一把推开沈清歌。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姐姐你先上床躺着,等会儿御医来了才好给你看啊。”
秦贤推开她:“我不要你扶!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毒害我的孩儿,你居心何在!枉我昔日待你不薄,你现在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
沈清歌咬了咬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住秦贤的命。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得秦贤更加不开心。
她招呼吓傻的落梅抬了水吧殿上的血迹都冲洗干净,然后两人把秦贤抬上了床。
她刚想吩咐落梅去烧些热水就听见门外有人宣到:“太后驾到!”
沈清歌一惊,只得先帮秦贤把棉被盖好。
“太后吉祥!皇后吉祥!”
太后绷紧了脸,并不理睬她。
“贤妃这是怎么了。”
“姐姐是月信刚至,有些腹疼,休息会儿就好了。”
“大胆!”钟绮柳怒道:“太后问的是贤妃,又不是问你,你回什么话!”
“因为姐姐疼到有些难以言语,所以清歌就过来看看。替姐姐回话也是因为担心。还望太后娘娘能够原谅清歌。”
明知对方说的都是假话,却还要故意维持。
沈清歌扫了一眼床上的秦贤,只希望她能够安安静静地等自己撑过这一关。到时候,她是骂是打、是喜是怒,自己都无所谓了。
“罢了罢了,让御医给贤妃瞧瞧。德妃,你跟哀家回安宁宫一趟吧。”
太后压制住内心的不快,对钟绮柳说道:“皇后你先回宫吧,哀家有事会去找你的。”
“太后,这……”
钟绮柳不想就此错过扳倒两人的好机会,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太后喝斥住,撵她回了凤朝宫。
宁安宫。
太后遣走了所有的下人。稍微理了理思绪过后,她终于开了口。
“德妃,看来哀家小看你了。”
“清歌不知太后娘娘所言。”
“你起来吧。”
太后叹了口气,对她抬了抬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贤妃有孕的?”
“太后……”
清歌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得老实说道:“大约一个月前。”
“你很聪明,知道在贤妃信期的时候下手,让哀家无从查起。”
太后走下台阶。
她注视着那双澄澈的双眸。
入宫了这么久,沈清歌的眼睛还像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的一样,那样的明亮清澈,不染铅尘。
从这双漆黑的瞳仁里,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孩子。”她语重心长地拉过沈清歌坐到一旁:“哀家虽然喜欢你,但是你知道这里是后宫。任一个妃嫔身后都是复杂的关系,为了和儿,哀家不管喜欢谁也只能秉公执法。”
“太后……”
沈清歌抬头望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作为一个母亲,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心是比任何一个人都痛的。
“哀家喜欢你,因为你善良。但是你可知道,在这后宫里,有时候救人反而是害人。”
“太后!”
沈清歌觉得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忙跪下叩首:“求太后娘娘饶恕贤妃!”
“皇后的心思我们都明白,但是当初和儿能够登上帝位宰相给的帮助也不少。”太后叹口气道:“既然你处理了这件事,哀家就不追究了。但是以后切记,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