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贤这边见沈清歌迟迟不来,担心出了什么事。便嘱咐落梅去寻了来。哪知道刚去没多久就见落梅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沈清歌晕倒了。
秦贤一惊,低头瞥了一眼神情不对的无绵和锦柔,想起刚才匆匆赶回来的两人,也猜到了一二。
她低头在落梅耳边叮嘱道:“先好好带清歌回贤珮宫,给她请个御医看看。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落梅领命,小心地避开众人出了天乾宫。
一直立在锦和身后的期恨也察觉到了不对,悄声跟在了落梅身后。
“是期恨啊,吓死我了。”
落梅拍拍胸脯,嗔道。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同贤妃娘娘神色有些不对。”
“是啊,清歌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了,我正愁怎么把她背回贤珮宫呢。”落梅拉过他道:“你来了正好,帮我把清歌背回贤珮宫吧。”
“应该不耽误你的事儿吧?”
落梅临行前又补充了一句。
期恨敷衍地笑了笑,便催促她带路。
贤珮宫。
“郝御医,您快给看看吧,都吐血了在。”
期恨拉起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御医跨过宫门,因为走得太急那老御医双脚直打颤。
“哎哟,我说将军啊,您是年轻气盛,脚下生风;老生我风烛残年哪能比得上您呢。”
郝御医拼了命终于赶到了贤妃的寝宫里。
他撩起帘子扫了床上的沈清歌一眼,微微把了脉,沉思半会儿就写了方子交给期恨:“将军你拿着方子去御药房取药吧。”
“这个消肿药是怎么回事?”
期恨有些不解。说她气血郁结,他能明白,但是这消肿药……
“她脸都肿了半边,不开些活血、消肿药就太明显了。”郝御医收拾东西,叹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又打住了,只是再次交代期恨道:“将军记得早来取药。”
“多谢郝御医。”
期恨若有所思地送了他出门,转身回到沈清歌身边。
他撩起帘子仔细看过她脸上,方才路上黑暗并无仔细察看,经郝御医这么一说,他才真的发现她的脸果然是肿了,像是被人掌掴了一样。
沈清歌感觉有些异样,眉头皱了一皱。睁开眼就看到期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坐起身来,举起衣袂,轻声咳嗽了几下。
这样的情况在这后宫里实在是不宜,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期恨,多谢你照顾。你帮了我这么多,你的恩情只能等我日后再报了。”
清歌心里正疑惑着,刚才听见落梅的声音这会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怎么还不过来。期恨的眼神总让她觉得不安。
果然,期恨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清歌,我带你离开吧,我带你离开皇宫。”
“期、期恨……”
她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你不是说过你想出宫吗?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时机。”期恨盯住她的脸颊,红肿的脸让他不由得想要马上带她离开皇宫。
沈清歌终于明白,为何期恨眼中的眼神总是让她心里不安,原来这个傻头傻脑的将军对自己有意。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
“无绵已经成亲了!”期恨快人快语,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当他说出口后,他又后悔了。
“清歌,对不起。”
“没事。”沈清歌虚弱地撇了撇嘴,宽慰他道:“将军你年少有为,他日定有好人家的女儿诚心相许。姻缘之事不必担忧。”
期恨见她这么说来,脸上飞上两朵羞愧的红云,如女儿家坐立不安起来。
恰巧这时秦贤进了屋来,避免了这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