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余年瞥看了他一眼,冷静的说,“你好像很害怕我?”
“......”程繁星醉了。
当然很害怕。
如果说贺瑾年是万年不变的冰山,令人无法揣摩的男人。
那么贺余年就是就是邪气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
说不定现在他还在打情骂俏,下一秒就会翻脸掐你的脖子。
和这样一个阴险的男人共处一室,谁都要担心性命。
“没有,我只是想要尽快恢复状态。”
贺余年立马就认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冷笑了一声。
其实他的心里也总是希望别人害怕他的。
他已经习惯了把东西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身边的人越是害怕,他就会越满意。
程繁星对于他的恐惧,令他莫名赶到烦躁。
可是她害怕什么?
他从来也没有伤害过她!
“你确定你现在还能好好工作?”
贺余年的语气变的清冷,讽刺道,“我可不想因为你毁了我的名声。”
程繁星淡然的说,“工作上和生活中的状态,我还是有些不同的。”
“你这么急着工作,是不是生活很艰难?”
她直接回答,“当然,我还想提名最佳女主角。”
贺余年一怔,随即瞥了她一眼,“这也算是目标么?”
她不以为然的说,“贺总,脚踏实地,比起一步登天来的更让人放心,对吧?”
话音落下,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了一句云淡风轻的话。
“程繁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个约定么?”
“当然记得。”
“你是不是要换一个称呼?”贺余年从她的嘴里听到了贺总的称呼,感到有点不舒服。
她蹙着眉心,疑惑着说,“那叫Boss?”
“不行。”
“贺先生?”
“不行。”
“......贺余年?”
他的神情闪动着,“先去掉一个字。”
程繁星:“余年?”
她的声音轻细,有一种江南旖旎的感觉,她不知道拖着长调的声音,有多好听。
贺余年心里感到一阵舒爽,嘴角略微上扬,“这么叫很好听。”
“这样叫不合适吧?”她可不打算和他这样亲密的接触。
“朋友之间直呼其名很平常。”贺余年冷哼了一声,“你后悔了么?”
“......”
她想了又想,用沉默回答才是最好的方式。
“再说了,你怎么叫闻默叫的那么亲近,为什么我就不行?”贺余年的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她的眉心蹙的更深了,“能别提他了么?”
他和贺瑾年能相比?
一个是她爱的!
另一个是她讨厌的!
捕捉到了她眼中稍纵即逝的不悦,贺余年的心里更加难过了。
他阴险的心机开始作崇,故意说,“你还对他旧情难忘么?人家早已经把你抛到了脑后?”
他的话一下子令她内心的更加痛苦。
脑海里再次闪现出了余雪漫和贺瑾年亲密相处的画面,心口一滞,一股就要室息的感觉正在蔓延。
“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这样有意思么?如果不是你这个怂恿着,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她冷眼瞥了他一眼,转身上楼,脸上展现出了一丝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