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商业新闻应该会夸大报道这件事,H集团作为主办方,股盘翻倍都在意料之中。
贺瑾年的成功不是偶然,他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
拒绝了商业大佬的再次邀请,贺瑾年让人把宴会上的花篮重新整理拿回公司。
他带走了程繁星,把已经放在外套里面的丝绒盒子掏了出来拿给了她。
程繁星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里面的耳坠,纤长的白皙手指看着一颗珍珠的材质。
“带了这么久,只有这一次不小心弄掉了它,已经出现了一道划痕,虽然很浅,可还是看出来来了!”
她主动拿给贺瑾年来看,和他一同分享自己的喜悦,脸上的疏离冷漠全无。
贺瑾年眯着双眼,浅浅的笑容挂在眉梢。
他看了她一眼,反问,“你戴了多久?”
没办法猜到这对珍珠耳坠的价值,只能亲口证实。
程繁星略有所思的抿嘴扬唇,“是很小的时候,姑姑说是母亲的遗物。”
那个时候,她每天带着这对珍珠耳坠在身边,似乎多了温暖。
贺瑾年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程繁星的变化。
她的语气很坦然,没有因为成长的困苦而遮掩,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
他终于可以理解,她的神色为什么永远那么清澄,也许是因为她的内心。
她摸着珍珠耳坠,笑的有些呆萌,眸光灵动,脸上挂着纯净。
贺瑾年喜欢这样的程繁星,看着他,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韩絮阳敲门而入的时候,刚好撞到了这个画面。
他神色一亮,一边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避着视线,一边很随意的说,“程繁星,那对珍珠耳坠很珍贵吧,你姑姑送你的么?”
感觉到有人进门,她的视线先是一怔,确定不是陌生人才放下警惕。
韩絮样式贺瑾年的朋友,尽管她很讨厌,可也要顾及贺瑾年的颜面。
“不,听姑姑说,这是母亲留下来的。”
程繁星完全没听懂他的潜台词。
韩絮阳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高级香槟,慢条斯理的启开了瓶盖。
一边倒酒进杯里,一边反问程繁星,“你确定,这对耳坠是属于你的?”
程繁星蹙紧了眉头,“韩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瑾年的面色一沉,“你到底有什么事?”
韩絮阳当即摇头,“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可以吧,我就随口一提,你们的反应怎么这样大?”
他一脸委屈的拿起酒杯,轻抿过一口后,打了一个响指。
“贺总裁,恭喜公司生辰晚宴圆结束,来,举杯同祝!”
他先是拿起酒杯递给了程繁星,“也恭喜程繁星,母亲留下的耳坠,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价值翻倍。”
韩絮阳向来伶牙俐齿,不过见他没什么恶意,贺瑾年和程繁星就当他没有吃药就出门了。
耳坠的价值翻倍,程繁星心情很舒畅,同贺瑾年相视了一眼,欣然接过酒杯。
“谢谢你。”
“干杯!?”韩絮阳双眉一挑。
贺瑾年瞥了他一眼,见到程繁星举起了酒杯,随之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