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清醒点!!!
再晚一步,贺瑾年保存了二十六年的清白就快没了,作为他的私人助理,他决定捍守四少的忠贞!
从容优雅的贺少爷,饶是泰山崩于前都不改面色,他矜贵的脸上竟拂过一丝羞意。
贺瑾年一怔,“姑娘,请自重。”
他清冷的眼眸闪动了一下,还不等推开这个酒后乱喊人的女人,就见彼特一个擒拿手,敲上了程繁星的肩膀,就要把她带走。
“放开她!”
在程繁星还没被打晕之前,贺瑾年吩咐道。
彼特只能郁闷的收回手臂。
贺瑾年向来对酒气敏感,从裤兜里掏出了随身的手帕,挡住了鼻翼前。
他诚挚的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个称呼。
此刻,程繁星竟又踮起了脚尖,再次贴近贺瑾年。
他的眸光一冷,不等彼特再出手,他就攥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彼特开门。
而后,他紧攥着程繁星的手腕走了进去。
Dong!
彼特感觉到自己的下巴仿佛撞上了门,正从风中经过,眼角处闪过一抹黑芒。
此刻,他的心里一惊,看了眼敞开房门,决定不打扰四少的二人空间,朝向六个保镖挥了挥手。
今天是四少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全部行程都在保密,怎么会有人泄露了风声?
8888房间,彼特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在程繁星躺下身之前,隐隐的在贺瑾年耳边响起了模糊的喃喃呓语,他冷言看着她倒了下去。
这个女人的样貌清秀,能轻易引起所有男人的关注。
然而,贺瑾年却是一个特例。
他坐在一边,动作缓慢的整理好微乱的袖口,不再理会程繁星。
蓦的,被两道手臂缠绕住,清凉中带着阵阵酒气传进鼻尖,贺瑾年下意识的蹙紧眉头。
贺瑾年是个名副其实的名流,所以才会同情,但是有修养并不代表没脾气。
她的再次进犯,让他彻底不耐烦。
正想要将她打晕时,程繁星竟忽然吻住了他的唇,而后,才听到她吐出的清楚言语。
“文城,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么......我一出院四处都找不到你竟收到的是订婚请帖......”
贺瑾年紧蹙着眉心,倏然,感觉到脖间一阵冰凉。
她在哭?
“贺少爷!”彼特敲了敲半掩的房门,看见这一幕,转过了视线,太吓人了!
贺瑾年转过眼眸,不再犹豫,迈着大步走出了房间。
程繁星的酒劲未散,至少也要昏睡三个小时。
彼特清晰的看见,在他离开的一刹那,欣长的身躯洒脱般的站了起来,那是一种轻松自如的解脱。
贺瑾年向来从容平静的心海倏的被掀起了一层波澜。
在此之前,大概都是他误会了,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彼特看到贺瑾年走出房间,径直着迈步走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贺少,并没有真的关心她,还是清白的四少。
“去查她的资料。”贺瑾年擦了擦手,淡漠说道。
贺瑾年从不近女色,去调查资料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彼特点了点头,转身前反问,“四少,你不如应了拍照媒体的绯闻,留下来吧?”
贺瑾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二十分钟后,西装男人拿着资料走了进来,按照贺瑾年的指示,拿到了程繁星的个人简介。
“刚才有人拍到了你和这位小姐的照片,需要我去警告那些媒体么?”
贺瑾年顿了顿,说,“不用。”
在彼特疑惑的注视下,他补充了一句,“现在去太迟了。”
彼特不解的点了点头,离开前说,“那女人身上不会被留下了什么隐疾吧?”
“你留下的?”
助手打了个寒颤,麻溜离开了房间。
贺瑾年走进房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眼程繁星,双眼的神色变深,留下了两样东西,就离开了酒店。
他不过觉得眼熟想确认。
程繁星醒来的时候,总统套房里一片漆黑。
她忍着酸痛的身体,打开了台灯,暗沉的灯光让她的眼前变的模糊,本能的揉了一下眼。
身体觉得虚软,她的靠在床头,有些不适应四处的灯光,直到昏倒前的画面涌入脑海,她的脸色才徒然变的惨白!
唇瓣哆嗦着,感受着虚弱的身体,心里升起了一丝绝望。
昨天夜里,她和那个陌生男人.......
不,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繁星没有研究过相关的细节,不知道怎样判断真相。
她发觉四处的环境很冷清陌生,不由转头,看到了放在烟灰缸一侧的房卡,和一张字条。
她拿起了那张纸,见到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一句话。
--有问题,随时联络。
见字就如见人,那迎面而来的气息,让程繁星的手一抖!
她如同碰到烙铁一般,慌张的就把字条撕碎一撒。
纸条上的字,和房卡,答案十有八九......
她醉酒过后是他送她回到的这里,而她的房卡,是他对她说她昨日的夜不归宿?字条什么意思?
想再约?
程繁星揉了头,一个忍不住就要爆了粗口!
那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艰苦守护了二十三年的,竟被他当成了...
程繁星努不可遏的抓起了被撕碎的字条,对着天花板一抛,仿佛在祭莫她痛心欲绝的过去。
一场交通事故后,相恋了三年的男友劈腿....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去剧组试镜的时间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呵.....
程繁星挽过发丝至耳后,深叹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模糊的眼眶才变的清澈。
站起身,她竟发现裙子凌乱,活脱脱一副被人随意穿套上的形象。
她紧抿着薄唇,整理好裙衫,却发现就连手包都没在身上,可她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只有房卡还在,她只有回去房间。
经纪人随时可以找到她,现在连手机都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更不想被她看到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