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程繁星喘了一口气,试图说服他,“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
闻言,贺余年高深莫测的瞥了她一眼。
“繁星,你才低调了。”
今天的他和贺瑾年争锋相对,是一场心理战。
结果很明显,他赢了。
他知道贺瑾年一定会现身,所以故意邀请了程繁星。
他测试了她在贺瑾年心里的地位,结果,他很满意。
只要程繁星在他的身边,尽管没有任何准备,也不会有事。
一个简单的计划在脑海里渐渐形成,贺余年略改掉了强势的口吻,轻声说,“我把你留在身边,都是为了保护你。”
“你为了保护我?”
他无耻的继续说,“我怕贺瑾年还会对你下手,毕竟你是我的作者。”
“我知道了。”
提起贺瑾年想要杀了她的事情,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尽力的让自己安静下来。
贺余年的答案很有说服力,程繁星却完全不会相信他。
但是贺瑾年想要杀了她是事实,或许她应该听到贺余年的话,至少比单独一个人更安全。
贺余年丢掉了餐具,瞥了她一眼,长腿重叠,神情变的意味深长。
程繁星很快就忽略了他的重视,眉梢一挑。“对了,你是不是真的在大楼里装了炸药包?”
“那又怎么样?”他直接反问。
“有的话,我不会再去星悦了。”她的表情里露出了一丝嫌弃。
贺余年随即呵呵的一声冷笑,“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无法消受,你爱说不说,以后没事别让我过去。”程繁星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在故弄玄虚,懒得理会。
贺余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表情变的邪魅。
他是时候好好培养和程繁星的感情了。
于是程繁星这么短暂久坐了下来,还是老样子,每天只是负责贺余年的一日三餐。
程繁星也终于知道,仅有的两位佣人是哑巴。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四个人,气息莫名的变得阴冷。
程繁星一直觉得贺瑾年的世界很冷情,可是贺余年似乎更胜了一等。
他好像并没有家人,身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两个人还都是不能说话的人。
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难怪!
“帮忙换药。”贺余年敲开了烦闷,“阿伦出国了,没人帮我。”
程繁星无奈的走了进来。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贺余年脱开了衬衫,“来,坐。”
她抿唇坐到了沙发上,垂眸一层一层的拆开了纱布,距离近到感觉到了他呼吸拂过面庞,令她清晰的看到了刺青的图案。
气势冷冽,双目怒视。
“咦,纹身的下面好像有疤痕,你是在掩盖它么?”
“一半一半。”
程繁星蹙了蹙眉心,“怎么好像是......有人吻你了么?”
“嗯,老虎咬的。”贺余年平静的回答道。
她被吓了一下,“你竟然还敢接触野兽?”
“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从十六岁开始养狼。”
程繁星一边认真的上药,一边反问,“那它为什么要咬你?”
“大概是因为我抢走了它的食物吧。”
贺余年戏弄的语调,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