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星,和四少发脾气吵架是不是故意引诱他?是不是看不得他的身边有女人,所以眼看着我出嗅?”
赵颖儿面色变的很差,轻声啜泣镜头前的淡雅全无。
程繁星在心里‘呵呵’冷笑着,顿觉无语,转身走向安全通道。
赵颖儿泪眼汪汪的望向贺瑾年,泫然欲泣,“四少......”
贺瑾年不等她说完话,连正眼都没有给她,径直去追程繁星,不由分的就抱住了她娇柔的肩膀。
程繁星用力的想挣开,但是男女之间的力气有着天生的差别,再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赵颖儿怔愣在两道离去的身影上,眼底涌溢着浓浓的恨意!
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可她呢,竟然偷窥自己追求贺瑾年。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丢人!
“程繁星,我记住你了!”
赵颖儿越想越觉得憋屈!
如果程繁星知道她的心思,是要感谢神明才会感到欣慰。
他们两人从这条通道离开,直通向地下停车场,那些高调的明星一定不会选择这条路离开,一路走来,真的没有遇到一个人。
贺瑾年的车子停在程繁星身旁,他走下车,直接扣住了她的右手。
她不得不跟着坐上车,‘嘭’的一声,车门又被他锁上了。
“贺瑾年,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忍着心口的怒气,面不改色的反问。
贺瑾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到底为什么总在躲着我?”
程繁星:“......”
她眉心略蹙,刻意当成不存在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被祝文城拒绝,被贺瑾年的女管家嘲讽羞辱,变成了贺余年的傀儡......
贺余年看到她脸色忽变的一红,皱了皱眉,“程繁星!”
她回过神来,眼中的淡漠令贺瑾年的瞳孔略微一深。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早上才回到H城,心里想见到她,还是忍耐了。
一直到,女佣站在一旁提起程繁星来过豪宅,还说等过他,但是却被管家嘲笑走了。
他才终于找到机会,来看她。
他认为程繁星去找他,可能是忘不掉想说和的意思,他越来越觉得挫败,说他出尔反尔也可以。
总之,他想通了,只要她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现在,他是不是忘记了重要的环节。
程繁星到豪宅找他,绝对不是因为个人情感。
她深呼吸,压住了心底里所有的情绪,“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心底对贺瑾年又怨又气。
如果那天他及时出现,她也不会落到现在的糟糕地步。
可深思过后,她有什么理由和他赌气?她是谁?又为什么要求他必须出现?
只是,不见就不见,为什么要那个管家嘲讽她贬低她?
还有现在他突然出现问起那件事,又是什么目的?
贺瑾年稍稍挪了身子,贴近在她的身旁,迫使她的关注,“你看一看我!”
他清新的气息逼近程繁星的呼吸,没反抗,她瞥看着他的眼眸,却略略闪躲着自己的身子。
贺瑾年反问:“你确定,你没事?”
“......”她说不出了话来。
她委屈,很委屈。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来解决。”他的声音十分温淡,语气缓慢,莫名的令她踏实。
程繁星眼眶一痛,有一瞬间,真的想把心底里所有的恼怒全部说出来。
下一刻,她想到了女管家对她的嘲讽,和她在贺余年面前哭求的绝望。
“别装了!”程繁星神色变的清冷,“贺瑾年,是你先说的合约关系,是你先出尔反尔破坏合约的,嘲讽和贬低我的人都是你,你认为我还会信任你?”
贺瑾年看着隐隐含泪的眼眸,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一股莫名的疼痛,他不自在的紧抿着薄唇。
“我嘲讽过你?”
他忽然看向窗外一眯眼,想到女佣在卧室外说过的话。
她提起程繁星是被管家嘲笑出去的时候,语气有些惊慌。
她是因为这个?
“你到豪宅的时候,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
程繁星是一个明理的人,很快就做好心理工作。冷静下来,也并不准备再说下去。
“贺瑾年,以后我们没有再纠缠下去的理由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不是我们最后的结果。”贺瑾年强硬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气息强势,“我不会让你这么走!”
程繁星尽力控制着烦躁,不希望自己变的软弱,她只有攥紧手指才能做到心理建设!
她不再挣脱,神色始终漠然的看着他。
贺瑾年的心里越发的心酸,看着她写满烦躁的眼眸,身周的气息渐渐变冷。
程繁星的眼神清冷淡然,没有情感表露。
他的气息渐远,就在程繁星看到他坐好车座椅的时候,听到一阵鸣笛。
“贺瑾年,我还有试镜!”
他薄唇弧度淡漠,线条清冷而迷人,只瞥一眼都知道他在乎着什么。
车速又快又猛,程繁星很害怕,下意识的晃了晃贺瑾年的胳膊,希望他停车。
他握着方向盘,绕着护栏调换了行驶方向,转弯到另一条马路上。
Duang---
一道声音,震耳欲聋。
“啊!”
程繁星惊呼了一声,车子急转弯的瞬间,撞上大树的一瞬间,她身体剧烈的靠近车窗,弹了一下,从车窗玻璃弹回过座椅上!
原本以为自己会撞破额头,不想蓦的,身体感受到了一阵温热!
睁开双眼之时,她除了有些眼花之外,毫无撞伤。
她回眸,惊诧的看见贺瑾年用自己的手臂,牢牢的间隔了她的身体和车门的碰触。
他的额头被磕出了一片淤青,护住她的手臂,稳稳的拥抱着她。
程繁星愣住了,看着神色无澜的贺瑾年,淡淡的问,“你怎么样?”
“没事。”
贺瑾年碰也没碰淤血的额头,收回手臂,情绪毫无波动。
其实,程繁星看的清清楚楚,他松开手臂,明明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撞,即便贺瑾年护住了她,现在她还觉得眩晕着,更何况是他。
撞破额头,怎么会不同?
她愧疚着说,“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不好,我们去医院吧!”
贺瑾年瞥了她一眼,立马收回了视线,并没打算照办,而是联络了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