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星紧抿粉唇,深吸一口气。
“你可以选择忽视我和贺瑾年的关系,可是你和他的关系,我这样不清不楚的消失了,你确定日后你和他在贺家可以和睦共处?”
她条例分明的思考后,首先摆对了自己的立场,又拿出了贺瑾年让他深思。
贺余年眸光闪烁的注视着她,浓浓的鼻音在夜色里格外冷冽。
“看不出来,你不仅聪明还很明理,我很喜欢。”
缓缓的,他站起了身来,走近到程繁星,捏抬起了她的精致下巴。
她忍不住的躲避着,可她的视线却努力望着他。
“记住你说过的话.......你懂。”
听上去温柔缱绻的言语,却听得程繁星头皮发麻。
她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有点意思!
她不仅大胆而且心智坚定,看得清局势又能善于利用资本改变自身处境。
“程繁星,你让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希望你明白,我才是你的BOSS。”
他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垂下眼眸遮挡主了似有似无的寒光。
贺余年离开了,程繁星紧绷的心徒然松懈,四肢虚软的蹲下身。
这一次,她赢了博弈!
一念之间,清白徘徊,生死堪忧。
如果她刚才选择就从,现在不是一具尸体估计.......
程繁星冷静了好久好久,缓缓起身,她只轻喘了口气,离开了沙滩。
走回盛宴门口,她看到贺瑾年,心突然安静了不少。
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靠近清白和生死的关头,贺余年其实没做什么,但是她总觉得,她只要说错一个字,结果就会不同!
她想也不想走过去,靠在他的身旁坐了下去。
爬在他的肩膀上,程繁星借由着他的存在温暖着自己。
贺瑾年正在和几个开发建筑的大佬谈事,熟悉的人靠近,并搂着他的胳膊死死靠在他的身旁。
贺瑾年一冷,对男人抿了唇,暂时中止了交谈,侧过头瞥向她:怎么了?”
他从她急促的呼吸中感受到她内心的担忧,不由握了握她的手,却发觉她手心冰冷的毫无温度。
“程繁星?”
程繁星晃了晃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只能扬起雪白无色的小脸,破天荒一般的语气低声开口。
“让我先待在你身边好么?”
男人坐在一边笑了笑,“四少和未婚妻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贺瑾年没空理会他的话,心神都被她美眸中的水芒所吸引。
程繁星五官妩媚,眉眼清秀,一双眼睛最为冷艳,可平时都充满了疏远和冷然!
此刻,她眼中却笼罩着一层雾气,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用湿漉漉的眼睛奢求着他的安慰。
发觉到了她的手正在颤抖,贺瑾年感受到她手心里的冰冷,心口浮上了一丝疼惜,干脆将她揽入怀中。
程繁星前所未有的甘愿,没有一丝挣扎,更没有抬起头,“别怕,我还在。”
他侧眸,眼中满是安抚的神色,声音温柔平缓,像是小提琴发出的醇厚音色,有着抚平人心的魅力。
程繁星还爬在他的肩膀,秀眉微蹙,看到了他温淡的神色。
贺瑾年神色清净,似乎只有他在,所有的难题都不是难题。
“嗯。”她低声回应,抬起头来,温顺的模样让贺瑾年觉得意外。
下面的工作时间里,贺瑾年并没有再推开她,去哪里都任她跟随,惹得众人彬彬注视。
贺瑾年对那些视线置之不理,搂着怀里面的娇小的身体,一直在想,她一定有什么事?
程繁星并不是那种懦弱的女人,已经习惯了坚起身上的刺来保护自己!
还没有见到欺负到她的身上,她会逆来顺受。
她绝对会维护好尊严和底线!
此时,贺瑾年只想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会吓的她黏在他的身旁。
程繁星知道这么跟着他,被人看到不好,但她余悸未消,电话传来的杀人灭口的声响还在她的耳边久久不散。
还有那一双漆黑带有诱惑之意的双眼,到底她都是一个女人。
贺瑾年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清凉的香气,似像薄荷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男士香水,淡淡的很特别。
她的心情才慢慢平缓下来,不再爬在他的肩膀,只坐在他的身旁。
有他在,她才有安全感。
安静下来的程繁星,心情有些复杂,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取暖。
“发生了什么?”贺瑾年拿了纯净水给她。
程繁星依然晃头,靠坐在一边,“没事了。”
贺瑾年和建筑大佬谈完了,其他人见状,立即端着酒杯来敬酒来迎合攀关系。
贺瑾年来者不惧,浅浅的抿上一口,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他的风度和修养。
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来拉近关系,每当这个时候,贺瑾年都会淡漠的看着他们,目光平和,他慑人的气势却总能令对方讪讪一笑,不再造次。
那种他分明在看你,却又视而不见的感觉很古怪。
仿佛在贺瑾年的眼中,这些人都是空气,并不存在。
不是他目中无人,而是这些人在他的眼中根本不是人......
“四少!”
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程繁星皱了皱秀眉,她站起身,挽着贺瑾年的手臂紧了一些。
“我的女神!”
曲连爵看到程繁星后,脸上的笑容变的灿烂,忙不跌的狂奔过来,“刚才怎么没见到你?”
程繁星虽然谈不上喜欢曲连爵,可她并不讨厌,勉强点了点头。
“女神,上一次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出气了!”
曲连爵一脸讨好,看上去还没有放弃,“我保证,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韩絮阳眯了迷眼,走上来,凉声道,“哦?是白痴的意思!”
曲连爵性急,“你又焦毛了!”
“如果同意了话,我可以闭嘴。”
“唯利是图的商人,躲远点!”曲连爵嫌弃的剜了他一眼,转身看向程繁星,背后仿佛摇着尾巴。
“我的钱,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