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他真的卑劣到了骨子里。
正在这时,苏烟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电话里人的汇报后,她朝我说道。
“你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大胆做你想做的事情,要是做的让我不满意,我定不会放过你。”
她朝我露出一个我们之间才有的动作,那是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的默契,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
这么多年过去,有些虽然改变了,但是也有一些东西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给他们面子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并没有珍惜,那就别怪我。”
裴振华顿时紧张了起来,冲过去想要砸门,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大家纷纷说道,“裴总,你急什么,既然都到了这里,不妨说清楚了再走。”
“是啊,如果您是正确的,又何必害怕他说什么,这样才能证明您自己啊。”
众人不明白真相的劝解裴振华,冯敏在一边气的直接跟保安拉扯了起来,裴浩也看向苏烟。
“烟烟,今天闹成这样,我本来是没有说什么,毕竟都是我们大家不想看到的。”
“我以为你明事理,可你为什么要跟着裴延一起胡闹呢?”
苏烟确实是之前还有点愧疚,但是从她听到电话里的汇报后,她就不得不怀疑了。
“阿浩,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何不等他说完。”
没等裴浩再次出口说话,我直接在台上说了起来。
“看来有的人着急了,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磨叽了。”
“其实,当年在我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他们就勾搭在一起了,耗到我妈去世。”
“冯敏进来后,确实是如表面上做的对我好一段时间,记住是一段时间。”
“时间久了后,她的本性就暴露了,我就不一一说了,一个恶毒后妈会做什么事情,大家自己脑补。”
冯敏顿时黑脸,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当年她私下对我做的事情,她很清楚。
那时候我虽然才几岁,但是那噩梦般的疼痛深深烙印在我心里,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后来变得变本加厉是因为她自己有了孩子,她觉得我会是她孩子的威胁,会跟她的孩子抢夺家产。”
“于是她借口带我出去,让我在原地等她,她去买东西,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我被人牵着带走,我才明白她那天出门为什么要戴口罩帽子,伪装的那么好。”
我的话说完,冯敏直接怒怼我,“这都是你空口说的,你又没有证据。”
要证据,确实没有证据,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但是也不需要证据。
“冯敏,你真的需要我拿出证据吗?”
我的目光看向了裴浩,冯敏的目光顺着我看过去,当她看见我的目光落在裴浩身上时,她顿时慌了。
“没证据就不要在这诬陷我了,当年我是好心带你出去玩,谁知道你那么调皮的。”
话说到这里她开始委屈了起来,哭哭啼啼的看向裴振华,“你别信他的话。”
裴振华当然不会信,可是等会也有他的。
“你的事情,我先想放一放,来算算我亲生的好父亲的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裴振华,我大声讲述:
当年裴振华有一段时间住院,不是得什么感冒头疼脑热,而是他肾坏死了,继续换肾。
他因为迟迟不到匹配的他需要的,这才萌生找到我的事情,因为那时候信息发达,都录入了信息。
那时候找到我比10几年前找到我要容易多了,也确实给他找到了,并且他们把我带回了家。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好生待我,似乎是要弥补曾经对我的缺失的爱,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心中是无比的高兴,甚至一度还计划着未来跟他们和平相处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
裴振华告诉他,他无意间确诊了出了肾衰竭,急需换肾,求我去匹配一下。
当时刚回到父母的身边,内心对家的渴望,让我动摇了,不出意外的我刚符合了要求。
我以为一切都是巧合,但是其实一切都是预谋,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话。
“捐完要怎么办?感觉跟他相处起来就像一个陌生人,而且还土里土气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山卡卡里出来的,如果真的要回来,也不是不行,只是他跟阿浩要怎么分配。”
裴振华听到冯敏的话,思索了半晌,自己确实对这个儿子没有什么感情,毕竟那么小就走丢了。
他时而理性时而愚蠢的思维告诉他,我已经没有用处了。
如果实在是要留下来,也只会没感情的对待。
“随便吧,总共不能赶出去让别人说,但是股份和遗产以后还是交给阿浩打理。”
“毕竟阿浩接受的是好的教育和管理,他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就当养个闲人吧。”
在门外听到这一切的我,顿时如五雷轰顶,全身都像被雷劈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融入进去,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用完就没有任何价值的存在。
真是可笑,那些憧憬的美好未来全部都破碎,在我跟前烟消云散。
众人听完顿时唏嘘,原来如此。
”所以你当时捐了没有?”
我看向那个提问的人,他一脸吃瓜的表情,我才明白。
你的苦难在别人的眼里其实就是一个故事,或者就是一个笑话,他不会感同身受,也不会有任何的同情。
果然吃瓜的人都只专心吃瓜,不管当事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看向苏烟,这个答案是能说下去的吗?
说下去的话,我想隐藏的部分将会全部暴露。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所坚守的一切,我想为她做的,我想弥补。
“你捐了没有?你到底捐了没有啊,你快说啊。”
“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如果知道了,就应马上跑吧,应该没有错。”
“也不一定,你没听他说嘛,后来裴总病好了......”
台下的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我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了,原本就是刚刚出院,还经历了这么一遭。
说出刚刚那些事情,已经用了我最大的体力。
我看了一眼台下苏烟,朝着笑了笑,然后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