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哭声登时顿住,风尘仆仆的赶来呼市,原以为能见上儿子一面问清楚情况,却被告知儿子现在正处于候审阶段,见面需要办手续,他们却找不到门路。
于是了解情况后,他们就打算从源头解决问题,搞定那位起诉的老板,一哭二闹让她心软撤诉。
毕竟自己家里当真是上有老下有小,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日子又过得可怜巴巴,万万不能出事啊。
“姑娘我给你跪下了!”
不是说城里人好面子,怕事情闹大脸上没光,可这女人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同,悠哉从容的模样让他们差点演不下去。
戴着破旧步巾的老奶奶噗通跪下,膝盖磕到地砖的声音格外响,周围人被她吓一跳,回过神赶忙上前,想要扶她起来。
“奶奶,你们一家人都喜欢动不动就跪,先前你儿子跪,现在轮到你跪,不知道的还以为酌姐多霸道,非逼你们下跪呢。”孟梦拽住她手臂,使劲把人拉起身。
警局内挺多报案民众,早在老人开始唱大戏时就停住,悄悄打量这边情况。
原本听完老人说的话,再看她干脆下跪的样子,以为他们真的受到天大的冤屈,心里对商酌指指点点。
结果孟梦一讲,群众忽然明悟,敢情她在道德绑架呢!自己儿子来这一套,当老娘的也来,不愧是亲生的。
“有事论事,别做出以前老封建给人下跪那套,还骂人家没良心,你倒是说说人家做了什么要把你儿子送进去?”
“喊冤不是你们这样喊的,如果觉得有冤屈,就请律师出面,现在免费帮忙打官司的律师很多,只要有心就能找到。”
“实在不行我给你们介绍一个?”
两人哪里遇过这种场面,老奶奶当即跟在自家村子里那样喷回去,然后越反驳群众越觉得里头有问题,最后他们统一战线,让商酌无论如何都别放过她儿子。
老爷爷见势不妙,苍老干枯的手摸着眼泪,哽咽又心酸道:“女娃娃啊,你就放过我家英子吧,他还小呢,以后啥样还不知道,不能背上案底。”
商酌不为所动,微微往后靠坐得更舒服些,语气带着认真:“面试时他的资料显示二十三岁,比我还大。”
“你明里暗里指责我毁了他的前程,怎么不想想,救援没来,我就要死了,连未来都没有?”
秦英好歹还活着,她当时距离鬼门关就差一脚。
她眼神不掺杂任何情绪的注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全权交给律师处理,包括你们今天利用舆论来给我施压,进行道德绑架的情况,我也会向律师说明。”
老爷爷犹如当头被敲一棒,脑瓜子嗡嗡的,浑身都在颤抖,“没、没有,什么鱼我们不懂啊!”
“制造舆论造谣他人同样触犯法律。”商酌面无表情,并未因他们弱小就产生怜惜。
她甚至感觉悲哀,原来秦英胆子那么大,全赖于溺爱他的父母,纵得他潜意识里认为老子最大,出问题有父母兜底,说话做事失去规矩。
让孟梦联系律师,她和警察进调解室签字,而门外那对老人崩溃的哭天抢地,一个劲骂警局骂商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