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做违法的事。”方落落轻轻摇晃她肩膀，试图让她清醒一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收集证据告袁绍——但前提是你答应。”
“可你上次败诉了。”宛宛犹豫，她当然想把人渣送进监狱，但方落落都做不到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到？
“败诉的不可控因素很多，但不代表我们会一直输。”
始终没开口的商酌忽然出声，宛宛瞬间转头看向她，等看清女人的脸是瞳孔震了震，指着她惊讶道：“你、你是热搜里那个新人？”
商酌递了杯温开水给她，坐到对面，淡声道：“你追星？”
“不追，”宛宛摇头，又点点头，“我无聊的时候比较喜欢吃瓜，之前你跟邱莹莹那些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就跟着看了看。”
她聊着天好像忘记袁绍带来的恐惧，脸上渐渐浮现真切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你比照片漂亮好多。”
商酌礼貌道谢，随即话锋一转，跟她聊起为什么在酒吧工作，听她说因为家里缺钱，打零工挣学费，半工半读，感同身受般说起自己十几岁时的生活。
同样的打工赚钱读书，语调温柔，时不时轻叹，把宛宛说得默默流泪，连方落落两人也听得难受起来。
“觉得很苦吧？”商酌嗓音温和，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其实也算，她把自己幼年的经历和原主的十几年真假参半一起讲。
“后来养父母想把我卖给一个八岁男孩做童养媳，那男孩脑子小时候烧坏了，智商停留在三岁，是个傻子。”
她情绪淡然的描述杨家夫妇对原主做过的狠心事，表情平静，“我不肯嫁，就跑了，跑到班主任家里求助。”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明知道斗不过我养父母，却还是靠着自己瘦小的身躯，给我争来片刻安宁。”
原主当时跟宛宛如今一样，害怕比自己强大的养父母，她求班主任让她借住一晚，第二天自己就逃走，逃得远远的。
是班主任劝她坚强，努力考出那座大山，在她筹备考试期间，班主任跑去和杨家夫妇对峙，一个人面对两个凶神恶煞的刁民，危险可想而知。
可她偏偏做了，因为她相信，原主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真正的自由。
最后原主成功考上海大，耀眼夺目到杨家夫妇不敢干涉她的去留，她赢了，带着班主任的那份辛苦，赢得彻彻底底。
“就像现在，我们想帮你，但你必须自己振作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合作把袁绍那个恶魔弄死。”
商酌话音落下，宛宛抑制不住地点头，“我愿意，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想整日活在心惊胆战中，我要人渣去他该去的地方！”
她泪水淌了满脸，神情动容，“酌姐，我以后就叫你酌姐，谢谢你们安慰我，肯帮我。”
“其实也是在帮我们，”方落落搂住她，把她脑袋埋进胸口，长长叹息一声：“给受害者报仇，减少更多受害者，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我们从始至终拯救的，一直都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