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恒眼角笑纹微微深邃几分,捉摸不定地打量着她,直言道:“商酌老师似乎不太高兴?是因为我吗?”
商酌唇角弧度收敛,表情淡漠且疏离,“不是的,范先生能来大家都很高兴。”
她模糊概念,把自己一个人的事说成大家的事,既没表现出对范宇恒的不喜,也巧妙的恭维对方。
只是听起来很怪。
说不出的怪。
明明范宇恒问得只有她一人啊?
温辰熠咂摸出不对劲,但他清楚商酌并未无故放失的人,打算等拍摄结束再找她聊聊,现在主动开口暖场:“是啊是啊,我从小就是看范老师的电视剧长大的,对您可有好感了。”
一句话瞬间拉进两人关系,范宇恒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商酌半晌,才笑着回答温辰熠的话。
气氛逐渐缓和,众人悄悄松口气,心底却泛嘀咕,好端端的,商酌怎么突然针对起范宇恒?以两人的咖位,完全没有矛盾可以产生。
杨大鹏也觉得奇怪,把商酌拉到旁边,小声询问:“你跟宇恒怎么没事吧?他人挺好的,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圈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你们经常见面的场合还有很多,你得学着忍一忍。”他对商酌观感挺好,真心把她当成前途无量的后辈对待,认真传授人情世故。
说完,他安抚般拍了拍商酌肩膀,宽慰道:“真不喜欢,今天拍完他就走了,很快的。”
把人带到化妆间的温辰熠回来,刚好听到这句,接着问:“商酌,你和范老师有过节吗?”
“没有,单纯讨厌他而已,”商酌对上两双迷茫求知的眼睛,无奈地叹息一声:“真想知道?杨导跟他不是很多年朋友,你也看了他很多电视剧,把他当偶像。”
听出她言外之意的提醒,杨大鹏摸着日益稀少的头发,皱眉沉思片刻,开口解释:“说得好听叫朋友,其实就是各取所需。”
温辰熠认同地点头,笑得没心没肺:“有事你就说,不怕,我们给你兜底。”
得到保证,商酌才斟酌字句,比较委婉告诉他们的范宇恒隐婚虐子请佛牌的事,给两人听得一愣一愣,脑瓜子嗡嗡作响。
半晌,杨大鹏堪堪回神,嘴唇哆嗦了下,“我知道他可能结婚了,毕竟一大把年纪不结婚才不正常,但我没想到他这么——”
“丧心病狂。”
温辰熠快速补充,语气毫无之前对前辈的恭敬,剩下满心满眼的厌恶。
他刚刚带范宇航去化妆间时,亲眼见到他解开外套,露出挂在脖子的项链,好奇问一句,范宇恒便摘出来给他看,却拿得很远,似乎非常担心他碰到的样子。
现在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了。
怕别人碰了他的东西,沾走他的运势。
“不行,”杨大鹏立马作出决定,“这么大个隐患必须尽快铲掉,哪怕撕破脸我也不给他拍!”
他对《山河记》抱有重大期待,想靠着这部剧转型拍改编,决不能让存在污点的演员参与自己的剧。
到时候范宇恒被曝光塌房,牵连到他们怎么办?!七八亿的损失谁来赔?!
用他铁做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