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反应清明,便被无形之力推出此境,摔落于方才的山林中,再看去,那石上符纹已无踪影,平平无奇罢了。
脑袋发疼间瞥见江照翌一手护着颦汀后脑,一手紧将她拥入怀中,尽力不让她受到磕损。
这才想起李璟来,往身下看去,只见王思源稳稳妥妥倒在自己腿上,而李璟却是毫无防备全身于地,怪不得自己这头痛得不太一般。
“今夜且在这将就吧。”江照翌看着三人不醒,二人气力也消耗大半,怕是夜深崎岖,还是等天明再下山。
陈良善不语,已是认同。
解下身上外披袍,平摊于地,将李璟和王思源扶于之上。
李璟唇色淡白,陈良善掀开他的上裳,替他察看了一番伤势,略有结痂状,如今虽是不再血流,但可想而知,先前定是失了过多的血,如今处于休克昏睡状态。
见江照翌不知掏出一粒什么正准备给颦汀服用,陈良善凑过去也是讨要一粒。
“哦?可以给你,但你想好了,他怎么吃下和我没关系。”江照翌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长筒小青瓷瓶,倒出一粒给了她去。
陈良善连连点着头应到,心想吃个东西又能难到哪里去。
可下一秒,却令她十分懊恼。
只见江照翌半跪身子,俯下身去,将药粒先是送入自己口中而后贴上颦汀的唇,撬开唇齿后用舌头推至深入喉咙处,而后又起身将她扶坐起来,手掌往其脖侧处一使力,便全然完成。
“看好了吧。”江照翌手掌往上轻提,作请状。
陈良善已是看得脸红耳热,心跳不止,有些扭捏。
“这…这…不大好吧…”试探问到。
“你可别想求我去替你,我可对男人的嘴不感兴趣。”江照翌似是看透她内心的想法,直接拒绝。
“这…也不是不可以不感兴趣…”声音越发越小,讪笑着。
江照翌一脸黑云,咳了咳声背过身去,低头盯着颦汀面容,淡淡道:“看你了,反正他死他活跟我又没关系,能不能好还是一回事。”
陈良善还在纠结,难道这李璟的死活就跟自己有关系吗——那还真有。
怎么说,二人现有同生蛊这一层关系,但自己终归是欠了他一份人情的,虽说若是李璟死了,这蛊也就解了,自己从此也便自由身了。
但惶恐,怕是余生下半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望着李璟的脸良久,最终还是心下一横。
管他男的女的,这种情况下,都一视同仁,眼中只有命。
微凉的触感,太过靠近,陈良善闭上眼眸不敢再看,笨笨拙拙完成一套流程,才后知后觉,脸上越发燥热。
不知为何有这种莫名羞涩,感觉也不是对李璟有什么感觉,只是对这个行为颇为生怯。
“冷…”李璟下意识握住陈良善手腕,迷迷糊糊低喃。
陈良善抽不开来,紧张之余也是体会到李璟的体温确实略低于常人,应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状了。
本想借江照翌的外裳一用,但看他也确是自有用处,思来想去之下,只好将李璟托入于自己怀中,用常人体温度温给他,那件外裳便全部将王思源裹起,尽量少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