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点没有出事的话，我会直接再搜查另一个，然后把三段河道来一次排查式的打捞。至于如何排查，我会根据裴波拉契数列选上几个点，然后继续进行分割。”
“行了。”
冯队表示他已经听不懂了。
周忆凡的数学算是玩到了接近于入魔门槛的地步了。
他现在简直就像一个小魔王，只要这张嘴上下移动他们这边肯定会出事。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是事儿出来了，其他人视而不见以为正常，结果被这个小魔王把盖子揭开了。
不管是哪种吧，周忆凡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让人觉得恐怖了。
“这样，现在通过打捞已经捞出来了三个包裹。但是这三个包裹的包裹方式手法以及部位完全不一样。这样说吧，至少这三个包裹不是一个案子。”
三个包裹不是一个案子！
也就是说至少死了三个人。
“我知道，这件事情复杂，但我没想到能复杂到这种程度！”
周忆凡皱眉，惊讶道。
是啊，复杂的程度已经远远超乎他的预料了。
对于他而言，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个案子的确是死人了，但是坏消息是死人跟死人之间联系不上。
连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知道这人和马凯的师父是什么关系呢？
“所以啊，忆凡，我现在再次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确认这两个案子真的有关系？”
“我只能说，至少一个案子跟这件事情有关，另外两个案子我真拿不准。”
周忆凡露出了一个地狱般的微笑。
“你总得让这个城市里面其他人有杀人抛尸的权利吧？”
冯队只剩下咬嘴唇了。
对啊，一个人是不是杀人抛尸这事情要是警察决定的，就再也没有人犯案了。
但是，现在案子已经有了，还是最为严重的分尸案，而且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无论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有没有关系，都必须得一插到底。
“回去吧，我有点累了。”周忆凡说道。
“我送你回值班室？”
“去茶餐厅，我……在那里休息就好。”
茶餐厅是二十四小时制度，只因楼上的客人可能随时会要吃饭。
周忆凡还是第1次知道原来这种酒店的茶餐厅，在后半夜的时候甚至要比上午还忙。
马俊看到马凯和周忆凡进来，赶紧招呼。
知道周忆凡要休息之后便给他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让他去休息室。
“另外，有一张纸条要给你。这是周平给你的。”
看来，周平还挺好用。
周忆凡想也知道这张字条一定是秦羽通过周平给自己的。
否则，也不会直接交到马骏的手中。
“‘知道吗，死神有时候不是一只手？’什么意思？”马凯问道。
周忆凡只是摇摇头而已。
现在，他什么也不想了，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分尸的案子，需要有一段时间的侦查，还有马凯师傅死的问题也得需要一段时间侦查。
总之，他是可以阅读材料去判断的，但是侦查的事情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睡两觉，补补元气呢。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周忆凡并没有去警队，而是去了自己的学校。
他这两天的学业可全都耽误了，虽然是在帮助警察办案，不过可能教授都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会复杂到这种程度。
马凯稍微介绍了一下事情之后，教授也在感叹世风日下。
他觉得，周忆凡已经有这个才华了，那就不要浪费，赶紧帮助警察破案才是正道。
算是把学校的事情暂时处理了一下。
周忆凡这才回到警队，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结果得到的情况是，一无所获。
或者说，是收到了大量的信息，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咱们得到的第一份是一个躯干，四肢全都没了，身体腐烂极为严重。从年龄上判断应该是五十岁到六十岁，男性。”
一个老男人。
周忆凡别的倒是没想，只是想到了一个关于肌肉松弛的问题。
因为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了涉毒反应，但是看上去毒瘾并不是很深。
“从这个成分上来看……他体内残留物质居然是天化水？”
“对啊，很难以置信吧？”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对少女使用的，对一个老男人用这玩意儿……除非这个人是有特殊的喜好。
而且这个东西一般情况下都是在某些地点上用很难带出来。
最关键的是这个东西见光分解而且易挥发。
“也就是说没有办法长期准备，更是没办法常驻准备只能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他怎么会知道，这老头要见他呢？”
周忆凡咬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甲。
“谁啊？”马凯问道。
“凶手。”
其实，有些话只要反过来问一下就可以很清晰了。
对一个老人用这个玩意儿，可能会把事情想歪。
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想成事这个老人打算见某个人，可能就会把事情想得很明白了。
他，自然指的是凶手了。
不是他要去找老人，而是老人主动说要见凶手。
至于相关的药物……周忆凡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经常出入于某种场合的人。
否则，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资源搞出这种东西来。
“按照我的想法，凶手的基本思路我已经勾勒出来了。是老人要主动见凶手的，而凶手几乎是被动。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老人自己备下来的。”
马凯基本上也想明白了，凶手有可能是一个小姑娘，被老人用听话属于胁迫，然后和男朋友杀人分尸。
这倒是可以解释清楚这躯干当中少了最下面一块的原因。
“不过，这些都是咱们的臆想而已。真正的情况，还是等一等再说。”
至少要等老人的身份被确定之后再说。
现在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最起码有一个基本信息不明。
不过，现在至少已经有人在忙这些事了，周忆凡觉得自己要做的还是等。
死者信息出现，周忆凡挺惊讶，居然是自己学校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