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被周忆凡说的无语。
“我说没估计错，你应该就是那个团伙当中的第四个人或者是第五个人。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我……哥，我说实话你信吗？”
“我不信你的实话，但是我相信真相。你也应该知道我手中有部分真相。只要你说的实话，跟我手中的真相相当，我肯定会考虑相信的。”
“钱通，我把他打伤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他，杀他的人是张弘。”
钱通这个人对马骏还真是寄予厚望。
不过，周忆凡看来这小子应该是玩火。
钱通给马骏施加手段，其实是在他受训之后。
为了这个，钱通特地给马骏报了名让他去学职业的军中格斗术。
之后，马骏却在学成的那天晚上被钱通折腾成了这个德性。不是他不敢反抗，而是他根本没办法反抗。
过程，周忆凡多多少少知道。
和秦羽闹掰了之后，钱通整天的谩骂和侮辱之下，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最终，和秦羽闹翻的那天，钱通非要带马骏去野外。马骏本来就抗拒，结果钱通更是连打带骂。结果马骏便还手了，钱通就被一拳打晕。
他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还是因为秦羽。他不同意卖出股份卖出餐厅啊。
可是无巧不巧的是这个过程正好被张弘看到。
张弘当时就扔了一把刀给马骏，可是马骏却把刀扔回去了。
结果张弘就拿着这把刀直接对钱通捅了几刀，让钱通当场死亡。
因为当时刀上只有马骏一个人的指纹，张弘又趁机把这把刀扔用一个塑料布包裹之后扔到了旁边的河里。
马骏只能看着顺流而下的塑料袋无奈。因为他当时的状态是真的没办法冲出去。
“好，我知道，张弘干的。你敢保证你说的是实话吗？”
“是。”
“好，那你告诉我，他们组织几个人？”
“十个，正好十个。不过，现在还有几个活着的，我真不知道。”
马骏摇头。
张弘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就说杀人凶器上只有马骏的指纹。而且，马骏的身上几个环还有伤势就已经证明了他对张弘早就怀恨在心。
如果马骏不听他的调配，他就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警察。
马骏别看身手不错，性子也烈，但是性格上有软弱的地方。
他屈服了，只能答应张弘。
“后来张弘就把我引到一个地方。那里边已经有四个人了。他说这些人都跟我的情况一样，都是有人让他们不幸福。他们就要相互帮助，把那些让他们不幸福的人除掉。”
原来是相互交错杀人。
也就是说，每一个受害人跟案犯都不认识，只是因为别人的拜托才下手杀人的。
任何一个人对陌生人虽说不会完全信任，可也没有完全的警戒。
除了心里有病的人之外，谁也想不到两个人谁都不认识谁竟然会起杀心。
“你杀了几个人？我要实话。”周忆凡问道。
“我……我负责，分了钱通的尸体……”
“分尸这事情我不想听，我就想听你杀人的事儿。”
“我没杀人，一个都没有！”
马骏的那双眼睛就证明了他说的是实话。
周忆凡还是能看出来的。
“好，那现在你把名单写给我。既然你没杀人，只是分尸了而且还是被逼的，我可以负责护一下。”
反正真正的凶手也就是九个，等于是张弘和张扬这兄弟两个人多杀了一个钱通。
另外，周忆凡从这个叙述过程当中也能听得出来，这是秦羽的有意安排。
秦羽和张弘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协议，周忆凡并不知道。
张弘可以那么巧的时间之下出现在那里一定不是巧合。他应该是早就等着一个机会呢。
但是张弘却夹带了自己的私货，那就是控制了马骏。
秦羽也可能知道，但是后来张弘没有让马骏去杀人，极有可能是因为秦羽看得非常紧。
毕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张弘可能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是秦羽更聪明。
马骏没办法出手的情况下，张弘也知道自己更不能对付马骏，否则秦羽真的发怒就糟了。
那个时候，可能也是秦羽打算退到幕后的时候。
秦羽已经发现自己手边的几个团队都变味了。郑晓伟、张弘，等等都已经有了很危险的举动。
所以，秦羽才会用催眠的办法，而不是潜移默化的办法直接让周忆凡到了前台。
他就完成了伐罪者最终的闭环。
若是有人在暗中犯罪，而法律没有办法执行的时候，就是伐罪者出手的时候。
但是伐罪者若是行差踏错，那么就要被其他的伐罪者干掉。
秦羽选择干掉的方式就是，将他们的罪行揭发给周忆凡。
这也是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秦羽会让周忆凡救人。
如此大的一个案子，到这里就算是闭环了。
秦羽真正的目的还是要铲除自己造出来的怪物。
张弘，张扬兄弟两个人恐怕也是为他处理事情的人吧？
只是周忆凡也没办法去了解这兄弟两个人的故事了。
马骏已经提供名单了，周忆凡等于说是有了这一系列谜题的答案。
至于这答案的由来？秦羽可是个好人啊。
“这是……”
“马骏说他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名单就直接在他手里了。最离奇的事还是他的笔记。可是马骏自己没有写过这种东西。”
“秦羽。”马凯都想得到。
周忆凡点头。
“能绕过咱们这里所有人，直接把名单塞给马骏的，只有秦羽了。至于手段，我都想得到装成护士或者医生就行了。”
“你可拉倒吧，他那个德行要是装成护士还能看啊？瞎子都能知道！我估计是装成了检查的医生。或者说是买通了检查的医生。”
“或者说把这个直接放在医生的口袋里，然后通过定长的丝线一拉。当然了，他也可能有更巧妙的方式，这是我想的。”
周忆凡笑一笑，离开了。
马凯看着他，瞠目结舌。
“你们都这么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