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第一重解开之后直接落入第二重。而第一重的出口也正是第二重的入口。
虽然这听上去很玄妙，可是至少秦羽做得到。
马凯刚刚的动作就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动作。
周忆凡说完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做出任何动作，而是转头先去看看，自己正在压着的巫医。
对于他而言，这个人是一个正在被押解当中的人，是不能轻易被放开的。
然后，周忆凡提醒他根本跑不了。
马凯也是反复确认之后才将手放上来。
坦白说正是这一个复杂的过程才是真正的“信标”。
周忆凡对马凯足够了解也知道，他肯定会做出这种复杂的动作。
不过，他觉得这个信标还不够用，只是应对眼前的局面已经够了。
“好吧，既然我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咱们就去一次本地的派出所，然后把这个老巫医的信息登记一下，然后把那两个人送到医院。”
“好！”
马凯马上联系本地的人，并且联动了派出所和医院。
因为不止一个人需要被救治。
解决了这里的问题，剩下的问题就该是直面尤琛和韩惠了。
周忆凡在回去的路上闭上眼睛说自己要去找秦羽谈谈，在自然醒过来之前让马凯千万别叫醒他，甚至不要让任何人碰他。
马凯听完之后就给两个人买了软卧。
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人去碰一个正在睡觉的人了。
周忆凡上了车之后是倒头就睡，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在自己的睡梦之中，先是看到的一片黑暗，然后才找到了自己的自己记忆路径。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一个他办过的案子，从最近一起的十二生肖，一直到最开始的郑晓蒙案。
然后他才在这一片记忆的尽头看到了秦羽，那个当时正在跟自己对话的秦羽。
很想直接走进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是站在一个透明的类似于玻璃大门前面。
打开门之后，例外的两重世界完全不一样。
外面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地下还有一堆白色的线。而里面这个世界则是一片光明。
这正是秦羽的工作室，周忆凡走进去的时候，秦羽正在伏案写些什么东西。
“你来了？”秦羽笑着站起身。
他打量一下周忆凡。
“哎呀，你能做到这一步，真让我觉得意外。其实，我给你进行刻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否能成功。”
“是啊，可是我知道，你当时是没有办法。”
周忆凡和秦羽两个人的脑海当中都出现了一个故事。
一个法力非常高超的和尚故事。
怎么说呢，这个和尚也应该是一瞪眼一跺脚大吼一声“大威天龙”的那种。
可是他没事找事儿，自己跑到人家鬼地之中。
结果斗了一夜之后，弄得自己精疲力竭，反而被鬼给糊了脸掉了半边的面皮，血淋淋一大块。
后来，他回去找师傅搬救兵的时候，他师傅只送了他两个字。
“活该。”
为何？只因为彼时鬼势力已成，非一朝一夕可歼灭。他能恶斗一天一夜，已经是人之极限了。
可是天地之间总有一隅阴地容得下魑魅魍魉，就如同六道轮回总有畜生恶鬼的去处一般。
人家待在那个地方，天地尚未嫌弃，用得着你在那里多事？
所以这和尚便知道自己错了。
“你啊，遇到的问题跟那个和尚是同样的。你如果不是要做出重大牺牲的话，是根本没办法灭鬼的。”
秦羽叹口气。
“对啊，你说的很对，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我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但是她却是最优秀的那个。接着巫医的药，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任何人陷入睡眠。所以，我就必须得让她所有的后路全部断绝。”
“你是说？”
“对，你对付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后路，就如同我在你脑海当中会留存一个备份。她在那些人的脑海当中都留存了一个备份。我只能依靠你的手段将他们全都变成阶下囚，全都变得不自由。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一切。”
周忆凡觉得有些乱。
“可是他们早晚会放出来的啊？”
“不要紧的，只要不跟那些显性的备份接触就好。他们只会终身将她藏于脑海之中，不会被激活的。就像是我在你脑海中，不会被激活的。”
“那么我想，问你个问题，死，痛苦吗？”
秦羽呵呵一笑。
“我啊，只不过就是存在你脑海当中的一个备份。就像是你把一棵树上的树枝摘下来，插到另外一个土壤。你说，原来那棵树死了，嫁接过来的树枝就一定会死吗？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嫁接过来的这个树枝，一定会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
对啊，嫁接之后的和原来那棵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忆凡也只能点头了。
“但愿，你有一天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可是我重新获得自由的时候，就是你没有的时候。我倒是希望，我可以永远在这里。甚至是可以在最后关头替你挡一次。但是……看到你对付巫医的过程，我已经明白了，不需要替你挡任何东西了。也许，在你脑海中继续当一个犯罪克星会好一些。”
“多谢。”
是啊，多谢，也许就是这一声谢谢吧。
周忆凡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大，大概只有半个小时。
马凯看他醒过来，慌忙上来。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周忆凡仔细看了看他，摇摇头。
“没有。”
他坐起身子。
“马凯，我想找冯队问一下有一个比较危险的计划能不能执行？”
“什么计划？”马凯问道。
“就是……我想杀人。”
周忆凡一语惊人。
马凯在听过了这些过程之后，只能叹口气，说是要找冯队问问了。
坦白说，如果是一般人，这些事情还是比较难办的。
但是周忆凡所说的话，让冯队无法拒绝。
“如果您的一路申请碰上谁有问题的话，我愿意带他去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地方看看。给他一个不完美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