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面？”
“成了，咱们现在回去就可以告诉我冯队，找到了证据也不用急于行动。李天毅很快就会蹦出来，到时候，直接把这个家伙一勺烩了也算是有所成就。”
冯队听过了周忆凡的过程。
他也不得不拱手佩服。
自古以来谎话能骗人，但人们恐怕不知道自古以来石化更是能骗人。
周忆凡这是用大实话大直白的话，着着实实的骗了李天毅一场。
但是李天毅明知道周忆凡要找他的麻烦，可偏偏还不得不上这个套。
这就是以阳谋啊。
至少在李天毅看来，周忆凡算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
他就算是心里面算计你，至少也把这种算计摆在了明面上。
值得相信的敌人，有的时候比不值得相信的朋友更可靠。
至少李天毅知道了一件事情，周忆凡绝对不可能放过宋德光。
这样把所有算计都摆在台面上的人值得信赖。
可是现在，周忆凡回来之后就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问题了。
“一点证据也没有？”
“对，一点证据也没有。”
“也就是说我还得去，拨拉一下另外的那条蛇？”
马凯不明白。
冯队却只能有些抱歉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让你去，可现在真的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没问题。”
“什么意思？”马凯问道。
“走，去找宋德光。”
“现在？”
“就是现在。”
“这么晚？”
“就这么晚！”
不是大晚上的找过去，显得没有诚意啊。
果然如同周忆凡所说的那样，宋德光还是在编辑部中过夜。
周忆凡的到来，让他有些惊讶。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什么要紧的事，居然让你后半夜来到？”
“宋大哥，我就长话短说了。你也太不小心了，出来的时候居然留下的线索给别人。你不会真以为你戴了个墨镜捂了个口罩，再戴上什么手套跟脚套之类的，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吧。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宋德光一愣。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就别瞒我了，现在那个保镖都已经招了，你给了他一笔钱对吧？”
保镖都招了？
宋德光似乎根本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顺着保镖查出来。
“现在他们并没有动你，只不过是因为孤证不立。可是你知道吗？李天毅现在已经知道是你杀了他儿子了。他正打算对付你呢。宋大哥，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如果你真打算报仇，算我一个，我能帮你。如果你不打算报仇的话赶快跑吧！”
宋德光按着周忆凡的双肩，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他仔细看着周忆凡的双眼，摇摇头。
“秦羽，我说周忆凡啊，难道秦羽就从来没告诉过你，你的眼神已经变了吗？”
“我的眼神变了？”
周忆凡惊讶。
“咱们就别说这么玄乎的话，行吗现在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什么也不想，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宋德光直接转身，背对着周忆凡。
周忆凡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宋德光一句话给怼回来了。
“不送。”
周忆凡叹口气。
他临走之前，说道：“宋大哥，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兄弟最后要提醒你一句，你真的非常危险。留步，别送了。”
周忆凡走了。
宋德光突然感觉到好像全世界的光都暗淡下来了，只有他面前的这盏灯光才是真正亮起来的。
可惜了，一盏灯是没办法照亮整个世界的。
他看着灯光，叹口气。
“灯火，蜡烛，我。兄弟啊，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
“好了，打草惊蛇结束。接下来，咱们两个就看他们的表演了。”
宋德光知道李天毅要对他动手，自然会加快自己的节奏。他加快节奏了，而李天毅那边自然也是要加快节奏了。
他们双方相互加快节奏，就会让彼此知道。这样他们两方就形成了一个相互逼迫的局面。
越来越快的情况下，别管是谁打滑都容易爆雷。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他们双方任何一方都不希望对方落在咱们的手中。可是他们双方任何一个都希望的是自己输了之后对方落在咱们手里，而赢了之后也会来到咱们手里。有了这个局面之后，冯队就不用着急了。”
是啊，着急的那个肯定就不是冯队了。
是我啊！
周忆凡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有些违规的。
但是，还是那句话，线索又不是证据，将线索透露给对方无所谓。
周忆凡刚才甚至只说了一笔钱，而并没有把具体的十万说出来。
若是宋德光将来只要透露出来，具体的数字是十万，那就说明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要是说你告诉他的十万呢？”
“我已经做好了采访器，回去就上交。”
周忆凡直接将采访器拿出来放了车上。
马凯真觉得他有点恐怖了。
他从来没有和秦羽打过交道，但是现在不得不高看秦羽一眼。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利用催眠术给周忆凡灌了什么东西进去了？
怎么这小子现在的变化能大到如此地步！
“秦羽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恐怕就在于有财无命吧。想一下，如果他有你这样的身份或者是我这样的身份，可能他现在就是罪恶的克星。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活着，更不会让任何一个好人受屈。可是他并不是警队的人，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
有才无命，可能是人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但是能辅助一个有名之人，让他有这份才能，可能是秦羽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儒家啊，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并不是平定天下当帝王，而是为帝王师！
就算是皇帝见到他们也得躬身拱手称一称老师。
秦羽事成之后飘然而去，还真有这种感觉。
“走吧，现在咱们回去跟冯队说一声，只是对咱们两个而言也是挑战，必须要在他们火拼起来之前找到宋德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