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地方呢？听着你周围好乱啊。”
“哦，我正好碰上叶文墨，她和陈芷参加一个聚会让我给赶上了。”
“好，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我在……”
和陈芷、叶文墨两个人说了一声之后，周忆凡便去楼下的停车场等马凯了。
他哪里知道见面之后马凯居然是直接在给叶文墨打电话。
“喂，他什么时候下来的我怎么到现在没看见他？”
“来了，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周忆凡赶紧坐进车里，拉好安全带。
马凯看看他，好像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变化，便开上车子走了。
冯队已经同一案件上交，但是被上面给打回来了。
原因是，他们这些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出格的作为。
申请异地侦破的条件还不充足。
“我不是被指控了吗？”
“你的消息可够灵通的，可是最近几天晚上咱们两个不都是在警队过夜的吗？值班录像就直接给你证明了。你连作案时间都没有，只不过就是李天毅随口乱咬的。”
“他可不是随口乱咬啊。”
周忆凡听说自己的已经被洗白了，脑子似乎也回来了。
李天毅这是要形成一个阴阳局，有意将他拉下水。
一句话，他只要随便抓住一个人，说这个人是凶手，那么警局就必须为了洗白这个人而拿出真相。
真相，这才是李天毅所需要的。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他现在要做的是以逸待劳。
“如何才能将咱们通通拉入阴阳局当中呢？便是拉住一个谁都知道，不是凶手的人说他就是凶手。他这种近乎偏执的想法，必然会让领导觉得，想要打破就得把事实拿出来。现在拿出来的事实是，我不是凶手，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谁是凶手。”
马凯觉得没必要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就算他不这样做，警方也是要寻求真相的。
“只有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混蛋，一个已经被悲痛烧晕了脑袋的人，才有资格时时刻刻去监视咱们的进度啊。因为任何人也不会跟混蛋吵架，领导也不会跟混蛋撕吧起来。”
他这是出去走了一圈，发现自己要杀的人太多，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让警方利用他们的资源将无辜者筛选出来。
否则，他绝对会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大开杀戒。
因为杀一个人和杀很多人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钱多钱少的事啊。
“对于他那种人而言，杀人多了也只不过就是麻烦一些，把自己套进去而已。儿子死了，他现在基本上就是找死的状态了。只不过，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抱着谁跳楼。只要他一耍混，咱们的领导就为了息事宁人而透露出一些消息来。”
对啊，警局内部肯定会有这种擅长于和稀泥的。
这样的人，虽说让人讨厌，可也是必然的存在。毕竟总得有人干公关这一摊儿吧。
警局内部的人惹了什么烂摊子，总得有人收拾吧。
周忆凡对李天毅还有另外一种推测。
“那就是打一个双保险，如果他没有走到咱们前面，那么咱们就一定会惩戒凶手。如果他走到咱们前面了，那么他就可以杀凶手泄愤。总之，凶手有这么一同双保险之后肯定跑不了。”
这就是阴阳局的有意思之处。
“没想到啊，这老小子如此乱咬，居然还有这种深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在媒体看来他是今天刚刚知道儿子的死讯。他实际上前几天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不是精神错乱，怎么可能突然间就疯了！”
简单的道理并不复杂，简直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只是很多人在纷乱之下，想不到。
马凯看着周忆凡。
他明白，至少之前的周忆凡就算能想到，也不会用这么短的时间。
秦羽附体了？也不对啊。
“你怎么了？”
“没事，哦，对了，你今天见到秦羽了吗？”
“我见他干什么？”
周忆凡张口就是这句话。
他在说完这话之后，居然还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马凯始终都在注意着周忆凡的动作。
他在说话之后先是找东西，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找什么，也就是说眼睛根本就没有跟着手的动作。
还在喝水之前有一个咽口水的动作。
寻常人都是眼睛先看到之后手再过去。或者非常确信某个东西在地方的时候，才看都不用看，直接摸过去。
周忆凡不是，他是在说完话之后，分明是想拿点什么东西遮掩一下。
这是审讯的技巧，马凯也并非完全不懂。
周忆凡在说谎。
只是他还是保持镇定而已，脸不红心不跳的。
“行吧，你没有见到他就行。”马凯觉得，他应该找秦羽好好谈一谈。
正所谓明人不做暗事，他无论想干什么，想做什么，都不应该通过这种手段。
应该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才对。
更何况，他到目前为止所干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情是在危害他人的。
至少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没有过。
既然如此，秦羽还怕什么？
马凯这两天也找过秦羽的记录，发现没有任何一条案子跟秦羽有过记录。
他还特地找过周忆凡学校的死人案，发现真的没有任何一个案子与秦羽有关。
这个人是干干净净的。
马凯还真不信。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他们信不信的问题了，因为到警队了。
周忆凡和马凯进去，加入了冯队的会议。
冯队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们两个人坐下。
上边还有大领导在讲话。
周忆凡在坐下之后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就去看那个游戏了。
他现在就好像入魔一样，将那一关一遍又一遍的在重复。
其实，那个游戏的卖点本身就是密室杀人案，其中密室杀人的案件也不止那一个。
不过，这个背景，这个故事，还有这故事当中的两个保镖让人入迷。
他总觉得能通过这个游戏弄出点什么东西来。
不过，他却在任务的评论区，看到了一句话：“欺骗，是背叛的第一步。保镖，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