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光的东西没有人收拾，周忆凡和马凯两个人哪怕是在办公室里睡着了，过了一夜都没人提醒。
这一晚上，他们俩心里面都悬了一个羊，那羊蹄子下面更是放了一张鼓。
羊被倒吊着叫个不停，那蹄子就不停的在鼓上打。
悬羊击鼓啊，真是太经典的典故了。
一开始两个人睡不着，可等真正睡着的时候又叫不醒。
一觉睡到了早晨八点钟的时候，居然还是没醒。
周忆凡被一阵动静弄醒，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办公室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好像有闪光。
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忍不住困倦的感觉，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可是他们俩不知道，在楼下正有一个人骂街呢。
“不接电话，我上去找你！”
他挂了电话之后急匆匆的上去了，可是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一抬头，根本没看清楚头上是什么东西，只看到一片黑往脸上照过来……
一阵巨大的声音让马凯醒过来，他也不叫周忆凡，直接去了阳台上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办公楼的入口处有一大片碎玻璃。这应该是厚厚的十几块玻璃打包好从高空掉下来了。
至于那下面的人……
马凯之所以能够猜出来下面有人，是因为玻璃下面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听过的一个笑话了：“你再逼，你再逼债，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肉……啪！就变成照片了。”
一个大活人变成照片的过程，在笑话里可能听着有点搞笑。
但是实际上……却没那么搞笑了。
真是还有点儿。
“喂，冯队，我是马凯，对我现在就在现场……”
周忆凡是被马凯用指头给戳醒的。
他惊醒，坐起来。
“怎么了？”
“真的有人死了。”
“哦！”
周忆凡只是答应了一声，继续躺下去睡觉了。
“哎？”
马凯糊涂了，这什么反应？
“你去那边抽屉里看一看，最下面那个抽屉是不是会有一个电话。如果我猜不错的话，那个电话当中的最后一个未接应该就是被害人打的。查一下吧。”
周忆凡直接躺在沙发上，指了指旁边那个抽屉。
这小子现在不但变得神神叨叨，而且还会未卜先知了。
马凯过去将抽屉打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手机，而且还真发现了，有一个未接电话。
他将这个未接电话的号码记下来，并且发给了冯队，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死者。
“你们好厉害啊，居然连死者的身份都弄清楚了！”
“不是，是周忆凡。”
马凯将发现电话的过程说了一遍。
冯队直接让马凯问周忆凡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情不是很难。宋德光说今天有人来送死，果然就有人来送死，一定是因为他跟这个人约好了。甚至他和凶手都约好了，就是这个时候杀人。我之所以能知道这手机是凶手，打过来是因为我看着手机亮了。不过，我估计没人接，是因为这个手机应该设定了呼叫转接。这个呼叫就直接转接到了凶手的手机上。”
周忆凡所说的一切都是条条入理。
不过，马凯却知道，周忆凡基本上把这个案子说了个差不多。
大体上的条框已经勾勒出来了，而且和宋德光挂上了关系。
“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别太高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只能更愁。这说明咱们的城市有一个类似于复仇者联盟的组织。秦羽可能是最终首脑，也可能是其中一个。”
秦羽的样子肯定不是最终首脑。
因为任何一个组织的最终首脑也不会以如此坦白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
哪有这样的游戏啊，练级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面对最终大魔王了。
这个案子处处都透露着邪性。
至少冯队是这样想的。
首先有这么一个死亡预报，已经是邪性了。更邪性的事儿，还在后边。
杀人的方式，楼高和玻璃的高度对不上。技术人员觉得至少得有十几米的高度，也就是六层楼以上的高度才能造成如此伤害。
如果楼数再低的话，这玻璃的确是可以拍到人身上，可是不会把人直接拍死。
最多就是砸伤。
“这种杀人方式非常讲究，一定是有过很多的实验。因为稍微再低一些，人就死不了了。若是再高一些的话，那么玻璃在拍到人身上的时候，就因为本身的脆弱性而直接粉碎性断裂。可以伤人，但都不会让人死。”
五六层楼！那座倒霉的写字楼一共才三层！
周围除了一座正在建的高楼之外，也没有任何高大的建筑。如果说是建筑工地塔吊的话，工地当中的塔吊根本够不到那个地方。
那么厚厚的一大包工程用玻璃，一个人根本抬不动，几个人抬的话准头就会下降。这种情况哪怕有实验也没有办法做好，因为扔的时候人是有误差的。
谁也不能保证这种误差就在范围之内。
然后就是在两个现场发现的笔记。在宋德光的办公室内发现了这么一个笔记，死者的名字就记录在笔记本上，而且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这是所有名字当中最后一个没有被横线勾掉的。
“十五个！”
警队内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是啊，十五个人，这意味着十五个人当中的十四个人已经死了，而且他们还没有发现。
天啊，这简直已经不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了。
“这案子，你们先别审问了。”冯队说道。
“啊？”周忆凡没想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居然不让他来。
马凯将茶餐厅的事情告诉了冯队。
一句话，周忆凡现在需要回去上学，也需要有一份正式的工作。
不得不说茶餐厅要比警局的工作更适合周忆凡。
就算是冯队不想也只能暂时这样。
周忆凡如果是加入警局，首先就得通过考试。当然以他现在的情况，通过考试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他毕竟还得回去继续上学呢，不可能在这里挂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