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凡轻蔑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旁边的案卷拿出来了。
他看了看周平的消费记录。
“感谢你昨天晚上的晚餐，我吃的还是比较愉快的。”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听懂。”
“哈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想表达一句谎话的时候，最好不要把这句话的原话说出来，而是要另外编一句。比如说你可以……我就不教你了。”
“你本来也没得可教。”
“是吗？你对我的底气好像挺清楚？”
周忆凡冷眼看着他。
不过，周平的底细倒是更符合他的认知。
首先这小子很有钱，非常有钱，特别有钱！因为他爹的财产不要说在这个城市里面了，就算是在这个国家之中都算是能排得上前十的。
更何况，这小子也是属于一个游走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人。因为他爹居然也是立身于光暗分界线的人，而且还是社会协助人员。
简直是让人觉得咋舌。
这小子若是一步踏差将会是噩梦。
尤其是这小子的背景，让周忆凡觉得冷。
这小子，现在是高二，在高一的时候还是一个渣子，什么都不会。可是现在居然能够为位于学霸之位，在年级上的排名可能不是很亮眼，但最起码也在二十之前。可是在班里的排名就非常扎眼了，永远是全班第一。
喜得他爹磕头都找不着庙门子，也不知道是哪个佛祖显灵了，让他儿子开了天眼了。
实际上……周忆凡能看到的是他接触了一个人。
秦羽……
本地的警官特地调查出来了周平在去年的时候跟某些人接触过的情况。在高一的寒假时，周平有了一个家庭教师，居然就是在另一个城市，读研究生的秦羽。
周平居然被秦羽训练的是突飞猛进。仅仅是高一的一个下半学期，居然就鹞子大翻身，直冲云霄了。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正经八百的雇佣关系。
秦羽就是周平他爹托人找来的。一节课一千块钱雇佣秦羽。
难怪这小子面对自己的时候，居然如此自信。按照修为计算，他倒是师兄了。
若是周忆凡和秦羽两个人只是面对面接触过那么几次就有如此变化。整整和秦羽待了一个寒假，外加一个暑假的周平简直不可想象。
“我觉得，应该将我知道的事跟你父亲说一下，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想了半天之后周忆凡还是决定用这个突破点更好一些。
毕竟这小子的父亲职业性质就决定了他肯定不能作奸犯科。
“好吧，你赢了！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个门派不管进门年龄大小。只要相差不到十岁的，统一按年龄大小排布辈分。看来，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你的心智的确比我厉害的多。”
“你得知道我现在是研究生，而你只不过是高二的学生。咱们两个不但中间差了一个研一还差了五年的大学。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我上大一的时候你刚上初一。”
“还有就是秦羽的催眠术要比你想象的更强。别让了，你上大一的时候，他已经拿下催眠师资格了。”
看来，周平知道的还不少。
“那就说说看吧。咱们就简明扼要一些，是不是他？”
“不止一个他。”
“看来，他是个可怜之人。”
“其实，我们也是无奈。”
“好了，这一次你真的可以走了。”
周忆凡这么一说，算是明白了。
周平这是真的要将郑晓伟给卖了。只因为郑晓伟做错了一件事情，他亲自组织，亲自下场了。
这就是周平所说的，不止一个他！
周忆凡似乎突然想到，一个组织永远会有外围人员和内部的核心人员。秦羽如果说是内部核心人员的话，外围人员就应该是宋德光这样直接动手的人。
也就是说，郑晓伟的位置应该是核心人员，而不是外围。
但是他的执念却直接让他变成了外围。
现在周忆凡已经抓住了他，更是抓住了周平。
周平的坦白让周忆凡知道，他是个干净的人。或者知道了他们这些核心人员的手法他们是绝对不会亲自下场的。
就像是秦羽和宋德光的关系。
宋德光干了一切的事情，但是秦羽却从来不会下场，更是没有一件事情教唆。
审讯，没有，收获。
但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有所收获的。
周忆凡的收获就是，最起码知道他踩到了组织的尾巴否则他们是不会放出这些信息来让自己安心的。
他更是知道了组织的手段，不过他也知道这算是一种教导，更算是一种警告。
如果他亲自下场做出一些事情来，便会被组织放弃，就如同现在的郑晓伟一般。
还有便是，周忆凡以后做事情应该如同他们一般，不直接下场，而是间接用事。
这就对了。
周平是最没问题的那个。只因为周忆凡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要隔空斗法的那个人是秦羽。
于是又陷入了那个谜题当中。
说白的就是一句话，秦羽知道，他知道郑晓伟有问题。所以秦羽直接让周平这个没有问题的出现，卖了有问题的郑晓伟。
周平提供的信息很重要，郑晓伟不但是赵鹏案的始作俑者，而且还弄了一大堆的类似的人。
公园悬浮案恐怕就是他们干的。
周忆凡之前已经能想到凶手是三个人了，现在基本上已经肯定，至少是三个人，最多是五个人了。
这也正好符合他之前的推断，赵鹏案是第三个案子。宋德光肯帮忙，只因为自己是将死之人扶上马，送一程。
就是送了郑晓伟一程。
恐怕这里面也有秦羽和周平的安排。
因为这件事情是保密的，比五个人再多久没办法保密了。
马凯看到周平出来，更是看到周忆凡出来。
他勾勾手直接让马凯进去了，并且让本地的队长也进来了。
之前冯队已经跟他沟通过，让他再查找一下本地有什么人没有。
现在他将自己和周平的话重新播放了一遍，并且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