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死了。”
死了！
周忆凡惊讶。
秦羽死了，怎么可能啊？
“对，他死了，但是他会复活。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怕的是你吧。要不，你自己试试，在午夜梦回之时，对着镜子看看你还能看见你自己吗。当然了，你有可能看见你自己，可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背后是谁？”
冯伟这话让周忆凡知道，他知道一些事情。
另外，冯伟一定是知道了很多事，所以才敢如此大放厥词。
不过，这就已经是另外一件事了。
冯伟在交代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留下了一个地址，让周忆凡自己过去确认一下。
周忆凡和马凯两个人给沈飚做了个交接之后，便急匆匆的走了。
冯伟所给的地址实际上是一个殡葬场，周忆凡和马凯两个人站在这里好长时间都没有办法进去。
现在虽然还是上午，但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来到前台，周忆凡询问道。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秦羽的人？我接到一个纸条，说他的位置是在……”
周忆凡将冯伟给的位置亮出来了。
前台看了一下位置之后，说道：“对，是有一个叫秦羽的人在这里。”
“我能过去看一下吗？”
“可以。”
其实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只不过马凯是穿着警服过来的。
有了他这一身衣服，一切百无禁忌。
在经过了前台之后，周忆凡总算是看到了，记忆当中那个人。
的确，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地方，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盒子。
周忆凡看到秦羽的啊啊照片，眨眨眼睛。
他恍然之间好像看到那上面的照片，突然变成了自己的！
一阵剧痛上脑。
周忆凡“呃”的一声，捂着脑袋向后仰去。
他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咕咚。
马凯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当中一直不断的旋转，但是却越来越弱。
最后，却变成了另外一个声音。
还有地方，也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
“你是……秦羽？”周忆凡一下子坐起来。
这地方好像是秦羽的工作室。
秦羽还是那个样子，笑吟吟的看着他。
周忆凡总感觉这种笑容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自己脸上。
看秦羽的笑容，就好像看自己。
“你发现了？”
“有人明示的。”
“哎，看来，还是躲不过这些人。”秦羽笑道。
“哪些人？”
“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话，去查一查我的死因吧。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其实我是自杀。”
自杀！
周忆凡一下子醒过来。
他看到的先是马凯的脸，然后才是冯队，以及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
“你们不要着急，我没事了。”周忆凡起身说道。
他这个样子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是没事的。
马凯有些担心。
不过，周忆凡只不过就是笑一笑而已。
算不上是有事没事，只是他发现自己的事儿好像挺大。
秦羽居然不的他的脑海中。
难道……当时秦羽用的手段可能更加高明？直接在他的脑中复制出了一个人格。
不对，似乎是有点太玄幻了，真正的情况不应该如此。
秦羽说，一切事情在他的死因之中就不说，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说这件事情本身貌似就已经超出人的理解范畴了。
周忆凡有一种感觉，自己必须得和马凯一起去调查。
而，一切应该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秦羽的失踪，并不单纯。”
这是周忆凡给马凯的第一句话。
“你想回那边工作室看看？”
“不止，除了工作室之外我还想回茶餐厅去问一问，顺带你帮我去一趟殡葬场。我如果估计不错的话，秦羽的骨灰盒是马俊弄的。我手中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再去找马俊可能更好说话一些。”
马骏身上有秘密，这是周忆凡自己知道的。
只是，马骏暂时还没有办法说，这也是周忆凡知道的。
回到茶餐厅之后，周忆凡将事情发生以来的所有，都回忆了一下。
他是被一个碰瓷的案件给卷进来的。
宋德光的事情，让他记忆犹新。
然后，在案件的末尾碰到了秦羽和孙倩。
孙倩表面上是黑，实际上是白，而秦羽更是不阴不阳直接给他带来了一个灌顶刻脑的绝活儿。
不得不说现在的周忆凡过得很好，也过得很爽。
可是，如果涉及我是谁这个问题，周忆凡觉得已经触碰到自己作为生物的底线了。
任何一个生物都不会允许其他生物借用自己的身体。
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是生物必然要解决的几个问题。
周忆凡现在要解决的也正是这种问题。
他是秦羽，也是周忆凡。
马凯很快就回来了，也拿过来了相关的记录。
出乎意料的是，给秦羽办理那个骨灰盒的不是马俊而是孙倩！
“孙倩！”
“对，孙倩办理了自动转账之后就直接把银行卡留给了殡葬馆。银行卡里每个月都会进一笔钱，我也查过了，是茶餐厅打过去的。”
秦羽和孙倩两个人是匆匆退学的。
当时周忆凡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实际上好像是因为其他问题。
“马骏还是知道一些事儿，把马俊叫过来吧。”
马凯将马俊找过来，周忆凡看着他。
“哥，你找我？”
“我现在是秦羽，不是周忆凡。”周忆凡说道。
马骏一愣，笑了。
“哥，你可真会开玩笑。”
“是吗？秦羽和我见了一面，他已经同意我用他的名号了。”周忆凡直接点了点自己的脑子。
马骏面无血色。
“说说看吧，他到底最后是怎么安排的。现在我不但可以用他的身份活动，而且他让我去调查他的死因。”
“哥，秦哥到最后那几天，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知道孙姐拿过来了秦哥的死亡证明，我要帮助孙姐。剩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真的！”
一般人这么说，肯定会遭受怀疑。
但是马俊这么说，周忆凡觉得倒是正好相反可信。
他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也是一个没有必要说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