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凡的话，让人吃惊。
可是四大队长都有一种感觉，他说的好像是实话啊。
如果一个案子凶手都死了，怎么查啊？
根据他们留下来的线索，也就是这个刺客的瞳距来说，应该是李梦所在咖啡厅的服务员。
也就是张弘唯一的雇员王伟。
可是现在，城郊发现一具尸体，就是上吊自杀的王伟。
专案组刚刚组成第一天就已经遇到了这种事情。
唯一的嫌疑人甚至可以已经确定了嫌疑人，死了。
在专案组找上他之前。
四大队长都有点气馁。
王伟、李梦还有焦老二三个人的尸体，无疑就是一个大石头一上来就给专案组绊了个跟头。
对这三具尸体，周忆凡倒是只有一句话。
“死得挺干净啊，可是为什么死这么干净呢要不要查一查？我是说，张弘。”
“张弘也死了。”
这是沈飚查到的结果。
“尸体？”
“在他们家找到了两只手臂和两条腿的雕塑，里边都有张弘的基因存在。估计是早就已经被杀了，据说张弘曾经有一段时间要辞退王伟，后来就不过来了。王伟长期霸占茶餐厅。”
“这是事实啊，还是你推断出来的？”
周忆凡一句话给沈飚干蒙了！
沈飚忍不住脸上一红。
周忆凡点头。
“好吧，多余的我也不说了，咱们继续查行吗？”
“行……行吧。”沈飚无奈笑道。
是啊，刚刚说的那些事情，也只不过是沈飚根据三具尸体推断出来的。
不是事实。
朱凯却觉得奇怪，他问周忆凡：“难道说两条手臂和两条腿不能说明这个人被分尸了吗？”
“那是两个雕塑出来的手臂和脚，并不是真正的。我问你们，那里面所谓的遗传因素究竟有多少。如果说是用血和着石灰做成的？有没有可能？”
“这么多血，人还能活吗？”
“不知道，但是人体失血最多是600CC。这个所谓的最多也只是可捐献的血液的数量。我想只要低于这个量，应该不至于会对人体有伤害吧。将这些血，平均的去分布于四个肢体当中很困难吗？”
朱凯没说话。
好像名字叫做凯的人，貌似都有点直啊。
朱凯和马凯两个人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周忆凡所想倒也没有太复杂，只不过就是将所有的雕塑全都查一遍。
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会有人体组织在里边有多少会没有。
另外，真正擅长雕塑的那个是王伟还是张弘，周忆凡现在也想弄明白。
毕竟马骏擅长的事情他不擅长，但是他擅长的事情马骏肯定不擅长。
另外就是李梦、焦老二和王伟三具尸体。
法医给出来的结论就是这三具尸体全是自杀，至少都是机械性窒息死亡，简单来说就是上吊。
“我看还不能定位自杀，毕竟这自杀也有自己上去的和被人逼着上去的。李梦和焦老二两个人被我们刚刚询问过之后就死了，怎么可能是自杀呢？”
“你的意见。”钟磊问道。
周忆凡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测算一下我的茶餐厅休息室。对方把刀子投掷过的动作很奇怪，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如果在那个距离之下，能将刀子扔成这个样子。他的臂力和腕力是否能够支撑一个体重大概在一百一十斤的人，五分钟呢？”
“啊？哦！”
钟磊都被周忆凡的思路弄的愣住了。
他现在算是听明白了，周忆凡怀疑是……算了，暂时不说这个人是谁。
是这个人有意的让李梦和焦老二被勒死。只不过他的身高比较高，而这两个人的身高比较低。
所以他们两个人就给人一种上吊自杀的感觉。
可是，身高……
“身高，也不是问题完全可以站在什么东西上。毕竟王伟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呢。”
“别说，这倒是有可能。”
李梦和焦老二两个人的身高都差不多，甚至是体重也都差不多。
如果王伟用上吊的办法勒死两个人，然后又被张弘杀了。
张弘早就已经为杀人做好了金蝉脱壳的准备，推罪给王伟。
那么这个案子就是一个死案，根本做不活。
因为张弘已经不露面了，所有人基本上都倾向于张弘被人杀了，而不是经常露面的王伟被人杀了。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说，张弘还活着？只不过是假借这些东西让咱们证明他的死亡。”
周忆凡点头。
四个队长全都陷入沉思。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这种可能性能有多大呢？
不知道。
至少现在猜不出来。
周忆凡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的。
甚至可以说从他的推测走过来，可能更符合这个案子。
不过，他的推测总是和大部分的侦查员推测出来的完全不同。
队长们知道，他们都只不过是把线索串起来而已。如果一个线索可以看成是一个珠子的话，若干线索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穿法。
周忆凡所说的这些事情大体上也没有什么破绽，和之前沈飚推断的一样都是天衣无缝。
但是人们更倾向于周忆凡的推断。
只因为他的一切也都是贴合于证据的，推测的成分更少。
眼看众人如此，周忆凡叹口气。
“更何况，咱们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个问题。谁说，这个凶手只能是一个人了？”
这次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别说是四大队长了，就是旁边听着重案组成员全都愣了。
周忆凡的推测是否有点太过于爆炸了？
连环杀手是一个人，这事情就已经够糟糕了，如果是一个连环杀人组织……谁都不知道这个案子会不会破掉。
周忆凡低头说道。
“到目前为止，咱们所知道的是，这个所谓的个人非常嚣张，而且杀人从不手软。但是有一件事情恐怕大家都没有注意，甚至连我的一开始都没有注意。李梦和焦老二两个人的死亡时间推断非常接近，可是他们两个不应该足够接近才对。”
“什么意思？”冯闯问道。
“冯队，你看，这是我刚刚看到的，他们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应该相差一个小时才对，怎么可能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