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估计现在咱们还得再抓一个故意伤人的。”
等到那张纸条往赌棍面前一亮的时候，赌棍马上就软了。
负责审讯的警官，在把周忆凡的话说了一遍之后，这赌棍就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全都说了。
“政府，我要立功，我要举报两件事情。第一个就是李富隆这小子，你们说的那个植物人就是他干的。他的确是在我的场子开局可是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他的那一套东西不是很有感觉，只是给我一个抽头而已，我也不参与。他们干的，就是那字条上写的，赌球，而且赌的挺大。”
周忆凡的确想过这帮人玩的大，可没想到能大到这种地步。
一晚上居然有两三千万的流水！
俱乐部被查封之后负责张罗赌球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你们抓的那个植物人啊，就是个倒霉蛋。他这个人也是寻求快乐，但没事偏偏往那个场子跑。结果第一次就说了他老婆，可没想到他老婆还挺愿意。当然愿意了，李富隆专门找了一个足球队过来呢。”
“他出事那天应该是输了第二次，当天晚上就把老婆给输出去了，说是要和人睡一个月呢。可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打算开第二局。李富隆说了，他这一个月还没过完呢，不能开第二局。怎么说也应该是等到一个月之后吧。”
“可是这小子不干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就把李富隆惹恼了。几下子上去就给这小子打出了血。他们开车出去把这小子扔到了下水道里，本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让你们开出来了。”
秦羽……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晚上他在现场？”马凯问道。
“不是，这老赌棍一直盯着场子呢。秦羽或者周平已经被他列为危险对象是不准进场子的。否则这点事情就已经被秦羽干完了，用不着到我脑袋上。”
周忆凡又仔细想了想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植物人是秦羽的人！他是有任务做完没做，或者是应当碰头而没去。秦羽是想用它来调出幕后大老板，不过貌似不是赌棍而是李富隆！”
赌棍那边嘴里还如同开水壶一般，一直说个不停。
“李富隆这小子，也是个人才啊。他和我玩法不同，我一开始不是说中奖吗其实就是从他这里中奖的。别看这小子玩的是地下钱庄，但是玩的挺道义的。可是据说最近一两天也爆雷了，人家那边有人中了奖，他没办法给人家兑奖。”
赌棍说的是乱七八糟的，可是冯队等人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是一个进行赌球和国际赌彩，而且通过地下钱庄进行外汇交易的团伙。
只是因为俱乐部里面他们的潜在客户更多，所以就直接挂靠在这里。
“好了，继续问他的口供，争取问点详细的事情出来，你们两个人跟我过来。”
冯队点了周忆凡和马凯到他那边。
周忆凡和马凯答应一声便过去了。
“这又出了一个案中案，你们两个专门负责一下吧？”冯队说道。
毕竟案子的其他兄弟全都在俱乐部的案子上。
他们两个人负责也是没问题。
“冯队，您的意思就是抓李富隆？我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啊。”
周忆凡能奇迹一般的蹦到赌棍面前，是因为知道赌棍会有大量的金砖。
李富隆这家伙，现在最多也就知道一个名字而已。
更多的事情并不知道。
“不，我知道，人不用你抓，已经有人出去请他来了。你们两个人是要将剩下的一些证据落实下来。要知道，这个植物人的身份非常复杂，又是诬陷王威的人，又是受害人。他一个人还挺忙活。李富隆来了，总得有什么东西镇住他吧。”
对，这植物人还是秦羽的线人。
看来他是真够忙活的。
李富隆才是秦羽的主要目标。赌棍是周平的。
如果不是这个案中案，秦羽不会把俱乐部的事情告诉周平。
“行，冯队，交给我了，一定有什么办法镇住李富隆，争取给他拘留了。他这种人只要一拘留就会泥沙俱下，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
这就要李富隆过来之前先把怎么审讯他的事情想好。
首先，就是要找到李富隆直接殴打，将别人打成植物人的证据。
光是凭借着赌棍一顿说不行啊。
“赌棍说，李莉的老公是被什么东西打成植物人的？”
“好像，没说啊。”
“问问……嗯，然后，时间地点同核实一下，并且问一下有没有具体时间。现在咱们已经知道的是关键地点是没有摄像头的。那么……”
想来想去，周忆凡觉得恐怕还得用骗这一招。
这一招倒是有点缺德，不过用起来好用啊。
李富隆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高富帅。
可能是出生草根的缘故，所以这名字不太好听，和赵有才之类的名字差不多。
不过，他往一坐就有派。
“李富隆是吗？能说一下你的主要收入来源吗？”
“这就是我个人的隐私了。”李富隆笑道。
“好，我知道了，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周忆凡直接给他套上了。
李富隆很明显的抿了一下，嘴巴特别的不满。
不过，他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周忆凡出示了一张照片。
“这是我们在受害人身上发现的伤痕，有人亲眼看到你用刀子捅了受害人两刀，并且用刀柄打伤了受害人的脑袋。现在受害人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根据我们的调查就是你害的。我们已经找到了凶器，刀子上面确实有你的指纹，所以过来特地问问你。”
“我没有打他。”李富隆说道。
“可是他身上的伤势是这把刀造成的，而且刀上确实有你的指纹。”
他会绕，周忆凡还是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李富隆一笑，说道：“我想你现在的手段特别不高明，你像人家外国审案子，都是先把一个人当作无罪的人。警察试图去帮助对方找到无罪的证据。你好，先给我来个有罪推定。我说什么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