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人，我们可以暂定为是十个人。他们彼此之间因为某种联系而变成了盟友一类的。然后，他们就一起将这些人杀掉。”
这这是一个组织。
一个专门清除“妨碍别人幸福”，这种人的组织。
“的确，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这组织倒是更符合伐罪者的意味。”
“杀一人而成全若干人，用特最为暴力的手段成成人之美。那么他们杀人的罪恶，自认为会在这一刹那完全抵消。他们杀人，甚至都可以洗涤自己的灵魂，完成自身的救赎。”
“这是另外一种罪恶救赎？”
“对，法外狂徒的罪恶救赎。”周忆凡说道。
钟磊点头，而其他人沉默不语。
周忆凡的说法大概是最贴近事实的一种说法了。
他们这些人正在等着这种救赎呢。
“可是法外狂徒就是法外狂徒，最终还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他们这些人啊……”
钟磊说到这里发现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杀一个人，让两个人甚至十个人幸福，是不是真的可以呢？
周忆凡摇头说道：“不可以。你真以为他们的本事厉害吗？不是。真正本事厉害的人是在规则划定的框框条条之内把这些事情办了。杀人算什么本事？他们是通过突法治这一条方框而得到了特殊能力。”
“就相当于开挂？”马凯问道。
“对啊，他们突破的不能杀人这条底线，就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开了个挂。可是他们的行为总会有效仿者。他们对道德尺度可能把握的很好，但是效仿者未必。因为任何一个效仿者都会为自己的利益所想。当那些人开始为自己的利益杀人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的信念崩溃的时候。”
周忆凡所说还是那句老话。
这些人的信念，甚至经受不住一个怀疑的重量。
“李梦，和焦老二，到底有什么错误？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漏了底，结果这一大帮的人全得凭他们两个人的死而掩盖踪迹？”
是啊，周忆凡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就连这帮人自己都在法律跟前试了分寸，去杀那帮无辜的人。
那么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了，他们要杀多少人才能完成他们的想法。
两个？没有，他们想掩盖自己，却反而暴露的更多。
本来周忆凡还以为凶手就是一个人呢，这回他已经想到凶手是一群人了。
十个？当然了，周忆凡死了，而且他身边的这些负责保护的警察全都死光了，也许真的可以。
但是这样就能阻止吗？痴人说梦吧。
总会有新的警察调查这些事情，也总会有人明白这件事情的可怕。
那么后面的人调查起来就会把它当成一个大案，要案，甚至会整个市整个省，乃至于整个国家投入力量调查这个案子。
到时候可就真的是这帮人的末日了。
他们还有本事杀谁？毕竟那个时候来调查的人可不是他们能杀的了的。
“所以，这所谓的杀人帮大家也发现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钟队，我想为了大家的士气问题，要不要调查一下李富隆？”
“调查他干什么？”
周忆凡知道，李富隆这个案子已经交给了市局。
除了身上还有一个副市级待遇的钟磊之外，没有什么人能过问这个案子。
至少眼前其他的三个队长是不行的。
“调查一下，他手底下究竟哪个人更能杀一些。或者你直接问一下这个人有可能是他手底下谁干的。你就是说，我特别想知道究竟是谁将那个人打成植物人的。”
谁呢？就是他们之前在排水口里发现的人。
那么已经变成了植物人的人。
“他是被人打的？”
“我虽然不懂验伤，但是错了广泛。”
“好，我知道了。”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这第三个人已经有了，张弘、王伟还有那个打人的人如如果这三个人当中两个人是重合的身份，那么咱们还得找第三个人。因为王伟是这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已经确定的死人。他们至少还剩下两个人。”
周忆凡的分析已经很清晰了，甚至都给钟磊自己布置下了活儿。
沈飚问道：“那你打算干什么？我倒不是逼你干什么事情，我就想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辅助吗？”
“暂时不用，我现在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去警队养伤。”
周忆凡示意了一下包的如粽子一般的手。
“用不用跟外界宣传一下，说你现在昏迷了？”
“不，正好相反，跟外界宣传的是我一点也没有受伤。”周忆凡笑道。
几个人全都不明白，但是周忆凡所说，便是有道理。
他们还是如此宣传的好。
另外，周忆凡倒是也真不客气，直接点了冯闯和文莉两个人做自己看守。
不过，他也保证了如果这两个人来有可能会立大功。
“我们两个人可不是冲着功劳过去的，只是想看看你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是啊，这葫芦里的药可真不是好卖的。
周忆凡当天回到警队之后，还特地选了文莉所在的高新区警队。
这个地方是新成立的，就连房子都是新的，处处透着一股清冷的感觉。
周忆凡下车的时候没有让人搀扶，而是特地让人抬下来的。
他自己还专门弄那个呼吸道放在口鼻上，一呼一吸的。
等到人们将他抬进警局之后，周忆凡居然一个翻身起来，而直接让文莉代替他躺在床上。
文莉还一头雾水呢，可是也只能这么办了。
毕竟沈飚高高大大的不太适合在床上装病人。
“今天晚上必然有收获。”周忆凡说道。
他颇有把握。
文莉也就随他去了。
既然都已经保证自己肯定会有好处，自然是真的有好处。
周忆凡也在房间里面呆着，不过是呆在阳台上。
这阳台属于半封闭形式，他往地下一坐，谁也看不见。马凯跟着他，陪着他，也是想看看今天晚上的大鱼是一条鲳鱼还是一条鲤鱼。
众所周知，鲤鱼是吃素的，鲳鱼是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