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
宋德光有进入监狱的经历。
结果，周忆凡一句话倒是把三个人给说笑了。
“我说兄弟你仔细想想啊，我们体检如果不过的话，等于是把我们刷下来。难道那些犯人体检不过了，我们直接给轰出监狱去了？”
这不幸福死一帮罪犯吗？
冯队也是忍俊不禁。
“对，这个体检是用来筛选健康人的，但并不是常规的体检。”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宋德光并没有经历过这种体检。
“这我就奇怪了，宋德光到底知不知道这种具体办法。”
“不管知不知道，反正现在的疑点已经说出来了，咱们可以给李天毅打电话了。”
李擎鸣是经过解剖的，这尸体必然是有些变化。
李天毅之前也只不过是看到了尸体的惨状，现在听到结果之后直到打算立案。
他好像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大悲大喜的情绪起落。
“多谢你们，多谢。”李天毅说道。
他走出警局的时候，三个人基本上全都确定一件事儿。
“他一定会干出格的事。”
“打草惊蛇，现在这草已经打起来了，现在就看蛇怎么惊了。”
别人是打了一片草，惊了一条蛇。但是他们这些人是打了一片草茎的两只蛇。
李天毅算是被他们盯上了。
在冯队的示意之下，警队的人开始跟着李天毅。
就是要看看他去什么地方。另外冯队对辖区内的那些可以办事相关事儿的人也盯上了。
有他和队副两个人帮忙，周忆凡和马凯两个人反而没什么事情了。
他们两个人在警队的值班室里面休息。
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地方简直快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家了。
反正周忆凡现在也不想回宿舍，马凯也需要值班。
正好，他们两个人也可以商量一下。
“你说，如果真是他的话，他到底图了个什么？报仇？”
马凯是最藏不住话的人。
周忆凡摇头。
“你跟我都是受过这种委屈的人，我问你，咱们两个人受委屈的时候，心里面最多的是什么？”
“恨。”
当然了，马凯也好，周忆凡也罢，甚至是当初的宋德光心里面最多的就是恨。
但是这种恨意太狭小了，不像是宋德光一直要做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报仇的话，他应该在一出来就行动，而不会等到对方再次作恶的时候行动。”
“对。”
周忆凡的脑海当中却突然有了一段话。
“生物的行动往往意味其社会职责的赋能而动。他对自己的社会职责赋能越高，其行动能力往往越坚决。比如说往狼群里面拖猎物的狼，从来没有犹豫。或者说，战场上保家卫国的战士，杀人也从来没有犹豫。因为他们是在执行正确的事情。至少是自我认知当中正确的事情。”
“难道宋德光也是在执行正确的事情？”
“你说什么？”
周忆凡一下子坐起来。
“我所要针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现象。只是单纯的杀了一个人并没有办法让一种现象停止。但是如果我连一个人都不杀的话，那么这种现象也没有办法停止。我需要制造，典型，需要制造恐惧，需要制造……”
“蝙蝠侠。”
马凯直接走到旁边的笔记本那里把里面的盘退出来。
“以后这种外国大片你少看啊。尤其是不要在咱们讨论案情的时候说出来，吓人。”
周忆凡看着这张被扔在桌子上的影碟。
果然是大片儿蝙蝠侠，还是最为经典的三部曲之中，第二个。
也就是蝙蝠侠跟小丑的对决。
蝙蝠侠，在他的世界当中是一个正义的人物，是一个义警。他从来不杀人，也从来不会过度激动。
但是小丑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可能因为某种逻辑去杀所遇到的每一个人。
但是蝙蝠侠和小丑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一般至少在人物性格上像是镜面。
“你说宋德光有没有可能去当蝙蝠侠？”
马凯瞬间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杀人的蝙蝠侠？”
“对。不过，要说起这个，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周忆凡看着蝙蝠侠的影碟。
“你不是漫画迷可能不知道蝙蝠侠，实际上不是一个人，他是有一个庞大的家族的。在他所在的世界当中，还有另外的一种机构叫做猫头鹰法庭。他们和蝙蝠侠的区别在于杀不杀人。猫头鹰法庭可以用他们自己的一套规则去审判别人，然后不折不扣的执行。”
马凯突然间明白周忆凡说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宋德光是加入了一个类似于猫头鹰法庭的组织。因为他们这一次对李擎鸣做出的审判是死刑，而且派出最合适的刽子手是宋德光。所以，宋德光就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了。”
就像是在战场上士兵杀掉敌人一样，铁的执行力不折不扣地被完成。
虽然有可能，但这个事情有点太……怎么说呢，艺术感觉有点太强了。
“对啊，按照道理来说，也不可能存在这么一个组织，如此保密而不被人发现。”
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不太可能。
一个组织只要超过七个人，那就一定变成了广义上的公开组织。
因为从第八个人开始起这个组织也就不太可能保密了。
不过这一切全都是他们两个人的推测而已。
现在如果是面对冯队，他们两个人甚至都不敢，肯定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
大部分人恐怕会认为是两个年龄相似的年轻人在看了一些电影之后的胡思乱想。
“他们是怎么招聘的呢？”
马凯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你的这个问题应该是咱们两个人当中谁更适合进入那个组织？”
周忆凡看着马凯。
他的目光也同样激起了马凯的一个冷战。
因为他好像突然间想明白了，那个久久不能想通的问题。
那就是……宋德光为什么不能对周忆凡说谎。
只是因为一个组织，如果开始对一个人说谎，那就等于是把这个人拒之门外。
换言之……
秦羽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