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一次的事情就够尴尬了。
却万万没想到，差点干了一件更尴尬的事。
周忆凡怎么也不知道，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好在两个专门制作东西的人最终没有跑了，而是落网了。
“好了，现在咱们应该去看一看。”
冯闯在抓了人之后，便直接将人给了钟磊。
钟磊看看这两个熟人。
此时这大小两个贼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喊冤势头，包括他们身边所谓的亲戚也没有了喊冤的势头。
从文莉那边转移过来的文件基本上也可以确定他们的罪行了。
甚至还有他们直接售卖的视频。
钟磊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便转身走了。
他一直到这两个人听不见的时候才小声问周忆凡。
“怎么处理？”
“不处理啊，反正现在是人赃俱获，而且又加了一条。直接不处理，放在延期的最后一天直接提交。但是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关，给水给饭，让他们两个人能上厕所。可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两个人说话！这俩人不是愿意演吗？直接憋死他们。”
钟磊点头。
行啊，就用这一招。
不过，钟磊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马贺。”
马贺这个人的存在和钟磊用不着说谎。
“因为马贺的存在，我便可以想得到，这场报警并不是假的。只不过报警的人想要咱们查的，不是他报警的那件事儿。”
对啊，烧死或者是摔死这种事情肯定不对。
所以他真正要报警的，实际上就是他应该也在这个集团当中，只是要找人求救。
可惜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算是有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当中有个内鬼，马贺就是？”
“对。”周忆凡点头。
除了大贼和小贼之外，这里边还有六个人，有的是亲戚，有的是邻居。
“性命。”
“马贺。”
“你就是马贺？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肖风验证过了报警的视频之后，周忆凡和钟磊两个人才算是第一次见到了马贺。
“你报警的真正内容实际上就是想告诉我们有人制作东西吧？”周忆凡问道。
“是啊，周哥，原来马骏说你聪明我都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你们这些做学问的就是脑子好使。”
周忆凡苦笑。
他原来还算个做学问的人呢。
算了，就这么说吧，反正这小子也算是一个职高出身，相比于自己的大学硕士……自己在他面前也算是够高了。
“我啊，在技校里面学的是药剂，可是你们也知道，现在我这种学历哪还有医院会要啊，人家要的全都是本科学历。至少也是什么九开头的二开头的。我找不到工作就只能随便找一个小地方进去了。可是我后来才发现他们做的那些东西不太对头。”
“然后，有人就让你找我来了？”
马贺本想否认，可是看一看周忆凡之后，只能点头。
“我知道干这个事情是缺德，会不得好死的。我也没办法，就只能找马骏了。可是我害怕，害怕那帮人会杀了我。马骏就说，一定要通知你，但不能直着通知，只能想办法拐弯通知。所以我……”
看来，秦羽背后做的事情不少。
马骏应该是将难处告诉了秦羽，然后秦羽专门做了这么一场戏。
在这场戏当中应该每一个人都要报警。
这样马贺就可以趁机报警了。
但是周忆凡在最开始没有找到马贺来了一个百密一疏。
但是好在现在他已经找到了。
秦羽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呢？
还有那堪比梦幻的第二场戏……
既然泾渭分明，双方已经弄清楚立场了，这么两场戏的情况在周忆凡眼前就已经是一目了然。
因为第一场戏演砸了。
只因为周忆凡的加入才让真正不能被抓的人抓了。
这第一场戏的作用应该是他们内部的某一个人被秦羽给忽悠了，直接来了这么一场。可是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周忆凡，直接把这场戏给演砸了。
那么第二场戏的问题就在于要掩盖第一场戏留下来的最大漏洞。
“用假象来掩盖假象，这就是这个人用的手法。第一场戏造成了重大漏洞，那么就直接用第二场戏补起来。”
“好，我这就查一下内部的情况。”
钟磊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周忆凡笑了比出了大拇指。
真是厉害啊。
分明就是有人在探监的时候给那两个人透露了消息，所以那两个人才会突然间叫起撞天屈来。
钟磊如果想查别人，那首先就得自查保证问题并不是出在他们这边。
所以于公于私他这边都得自查一遍，并且在自查的同时有意的去提醒兄弟单位也稍微查一下。
这样就不会是怀疑心思了，而是好心办事。
面对这种情况，任何所谓的兄弟单位都会好好想一想。
钟磊这边可是负责侦破的若是将来真的从他们这边查到了一条线，就是他们自身单位的问题。
你面对的那位可是市领导级别的警队长，自己想想应该怎么办。
这就已经涉及官场问题了。
不过钟磊如此运用官场，周忆凡觉得还是可以的。
周忆凡在解决了这么多的问题之后，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马贺了。
“影响我们要查的究竟是什么人？”
“棉裤。”
棉裤？
马贺说的当然不是那种往里面续了棉花的棉裤。
他所说的是对大老板的称呼。
“大老板让我们叫他棉裤，整天露面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他每一次露面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都是戴着黑口罩，戴着黑墨镜……”
“等会儿！”周忆凡直接拦住了他。
他惊了。
不只是他，还有肖风和钟磊都惊了。
“黑口罩，黑墨镜，穿着黑色的夹克里面是白的，下面是牛仔裤？”
“对！每一次都这样。”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能不耳熟吗这个打扮分明就是之前的连环杀人案的打扮。
也就是张弘，张扬这兄弟两个人的咋办。
“不对，兄弟两个人背后还有事儿。他们的连环杀人集团，还有事儿！”